我倒不是怕什么野人,但却想知道这丑十八见过没有,就问:“这旁边真有野人吗?你亲眼看见的吗?”
丑十八点头说:“我十年前曾经见过一个,这两年嘛,肯定还是有的。”
你去死吧,拿十年前看到的东西来说事,不是故意吓唬人吗?
我气得直翻白眼,差点就要将我们中国那句国骂拿出来问候他,如果他不是这么丑,我不是想起了阿盛的话。
但是他太丑,我没有那个兴趣,我又想起了阿盛,更没那个兴趣了。
这洞里怪嘞,好香。
丑十八自己可能也知道太牵强,又说:“一说一说,就说远了,总之一句话,住在家里,就得关上门。”
我不说话,也不看他,只看丁丁漂,暗中去闻那股香味,鼻子微微翕张。
丑十八又质问了:“话不说不明,理不说不清,你是来给我做老婆的,而且是自己来的,就算我要关门,你也没必要这样紧张吧。”
我无言以对,因为他说得对。
自己就是来做他一个月的老婆,那样说话,不过是嫌弃他奇丑无比而已。
我用软软的口气,问他:“你的兄弟阿盛买了我,只是想还你一个情,但我又不认识你,初来乍到,就不能对我好点呀?”
丑十八怔了怔,继而脸色大变:“原来是这样,阿盛不欠我什么,他这个情,我不会接受的。”
这还像个大丈夫说的话,你虽丑,但是你男人。
你坚持一贯这样,我会表扬你的。
我暗中松了口气,还好,不用马上就陪他去外婆家了。
不料,丑十八话锋一转,指着门口:“阿盛不欠我的,我不要他还,你现在就走吧。”
这话就让我懵了。
没想到这丑老头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我害怕回到园区,让男人无休无止的折腾,无可奈何,只好换了语气,小声央求:
“我很可怜,现在被你退回去,就是没完成业绩,就会被打个半死,然后丢进夜场,甚至是牛奶工厂,你忍心让我被他们折磨死吗?”
丑十八也懵了,可能他也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女人过得这么惨。
他犹豫好久,才点了头:“我不赶你走了,你可以住这里一个月。”
“但是,我们缅甸有句俗话,十个女人九个骚,骚得自己冒泡泡,你如果自己冒泡泡了,想要来勾引我,那可不行。”
我在心里啐了他一口:“呸,你真会做梦。”
丑十八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说废话了,先弄些东西吃。”
他走到洞壁一端,那里有个土灶。
我这才发现,灶上煮着东西呢,怪不得有香味。
丑十八揭开锅盖,用筷子在锅里戳了几下,拿着锅盖,回头问我:
“熟是熟了,但还可以再焖一会,你现在想吃了么?”
热气腾出,肉香扑鼻。
这丑十八倒是热情,他既然知情达理,自己倒也不好再冷若冰霜,还是看他一眼吧。
我瞥了他一眼,迅速转开目光,问:“你煮的是什么?”
丑十八道:“昨夜捉的野鸡。”
说实话,要不是这肉香特别诱人,要不是我真有点忍不得,就他这副尊容,做出来的东西,我都不敢吃。
但是这肉香太诱人了,我将丁丁漂放在床上,说:“既然熟了,就别焖啦。”
“好,那就依你,现在吃了吧。”
丑十八放下手中锅盖,用筷子挑起整只肥鸡,放进一个瓦罐里,端到桌上。
“我模样太丑,我不碰鸡肉,你自己撕个鸡腿吧。”
人贵有自知之明。
我撕下一只鸡腿,三下五除二,就把个野鸡腿吃得只剩一根骨头。这才说:
“男人不以模样论美丑,再说了,你也不怎么很丑啊,一般般啦。”
鸡肉喷香,味道极好。
“我自然很丑,你从进屋到现在,都不敢看我一眼,当我不知道么?”
“谁说的?”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我怕他又会赶我出去,回到园区进夜场,万劫不复。
看在阿盛和鸡腿的份上,我假惺惺的安慰他,并立刻看了他一眼。
我看见他眼里放出光来,不是那种见色眼开的光,是喜悦,是高兴,是欣然。
但是,这一眼却看得我胃部痉挛,一阵翻滚,差点就将刚刚吃下去的鸡腿还了给他。
我急忙以手抚胸,假装很烫,口里直呵气。
丑十八是真殷勤,见我似乎胃口很好,便又给我盛了碗甜蜜蜜的鸡汤。
这家伙真让我有些感动,心中那股嫌弃也大大减弱了。
这时,丁丁漂呜哇呜哇的哭了。
我起身过去,将它抱在怀里。
相处了一个月,我已经摸清了丁丁漂的脾气,它哭了,我只要把它抱紧,用咪咪脑袋碰着它,它立马就会不哭。
丑十八很是奇怪,又装了一碗鸡汤给我,问:“这做出来的玩意和生出来的玩意一样,也会哭吗?”
“当然啦。”
我端起碗,喝了一口鸡汤,甜蜜蜜的。
说实话,阿盛家虽然很有钱,菜也做得很精致,但我从来没有吃出这种味道,一种原始天然的美味。
我抱着丁丁漂,安安静静坐着,一边吃鸡喝鸡汤,一边陪他说话。
不料,因为喝了两碗鸡汤,不大一会,我腹中就生出一股胀意,实在憋不住。
我没有办法,又不知道厕所在哪,只好委委婉婉,跟对方说了,自己要嘘嘘,不知道方便之处在哪里。
丑十八很为难,问:“你想去外面方便?还是在洞里解决?”
我问:“什么意思?”
丑十八说道:“茅屋真没有,你要是想出去解决,随便找个地方一蹲就行。”
我摇了摇头,不想那样,不想出去。
丑十八就指着角落一个小坑,让我过去解决。
我见那角落处无遮无拦,哪好意思就这样过去?还是摇头不肯。
心里突然想起,茅坑既在洞里,怎又没闻着异味?
丑十八说道:“我从来没有和女人住在一起过,真没有厕所,你要是觉得不伤风化,你就去吧。”
我不想露屁屁给他看,相信他也不愿看。
我想起他那句女人冒泡泡的话,就装矜持,仍然不肯过去:“那也有异味呀。”
“那坑连着泉眼,流水不断,一直通向外面去了,哪里还会有异味?那可是我废了两年功夫,才锉好的。”
我还是摇头,这也太简陋了。
我还是忍着吧。
但只过了片刻,我就感觉涨意大盛,没有办法,只好央求丑十八:
“你出去一会,好不好?”
丑十八二话没说,起身去了洞口边那茅草屋里,面向门口。
我涨意难忍,急步走到角落边上,将衣裙褪下,蹲在那里,一番畅快淋漓。
女孩嘘嘘很快的,尤其是这种时候。
只片刻功夫,我就已提起了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