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整身衣服。”
殷朝国都,经济发展不错,而达官贵族和年轻貌美的女子,最喜欢的无非就是取悦自己。
殷朝国强,接受别国联姻,但自己从不联姻。
受皇室影响,民众亦是如此。
两家共同帮扶的联姻,有。
单纯指望女子发达的,没有。
女子在殷朝地位,并不低。
朝堂甚至别的地方,都有女子挑大梁的情况。
而在这种环境下,殷朝帝都兴起了几大衣坊。
众所周知,民营太强的时候,就不是民营。
这几大衣坊虽然依旧卖衣服,但背后插手之人也是为其开辟了别的路线。
而这一日,属于原太子,现楚王的千羽阁,一位红衣少年,挂着秦王腰牌,带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红衣少年坐在椅子上,身旁是千羽阁的阁主,兢兢业业的倒茶。
楚王打探情报的暗处,消息自然灵通。
秦王腰牌,是真的!
但,这是否是秦王本人?
太年轻了!
秦王算是当今圣上和楚王的长辈,但这副半遮的面容,竟是比他们还要小一些!
张千弦静静的喝茶,千羽阁上下无一人敢出声。
就连呼吸声,都显得无比明显!
“王爷。”
千羽阁的一位领班走来,微微躬身,身后是换好衣服的南疆圣女。
眼眸微红,似无尽苦楚囊括其中。
皮肤雪白,细腻如脂,裸露出来的手腕脚腕,骨节分明。
纤细腰肢暴露在外,平坦的小腹和内敛的腰线,格外勾人。
只是两条小腿上面隐隐渗血的绷带,无比违和。
张千弦点点头,挺好看,就是漏太多了吧。
“千羽阁,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么?”
此话一出,连忙跪倒一片。
“王爷息怒,这是内搭,外面还有衣服。”
千羽阁阁主使了一个眼神,立马有人拿来了一件红纱长袍。
套上长袍,确实没有那么暴露了。
而且红色的映衬,更是显得南疆圣女皮肤雪白。
“不好看,就这样吧,到天牢领钱。”
此话一出,千羽阁的阁主也是脸色突变,瞬间跪倒在地。
“草民不敢,不过一件衣服,全当草民献给秦王殿下了,倘若秦王不喜,本阁也接受定制。”
张千弦嘴角一抽,第一次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正经住的地方。
当初太子太傅来的时候就腿软了,喝完茶更是站都站不起来,还是黑甲军调了辆牛车才给送回去。
至于衣服喜不喜欢……
又不是自己穿,南疆圣女也不是什么重要人员,有一件就够。
“算了,那这钱我直接给楚王得了,也会和他说清楚,与你们无关。”
“谢秦王殿下!”
一件衣服,也是一个小人情。
张千弦不想就这玩意还搭上,反正是买卖,正常挂名买下得了。
但确实忽略了百姓口中天牢有多可怕。
偌大皇都,进了天牢能自己不扶东西出来的,那都是有数的!
话说,你们传的也太夸张了吧,吓成这样,莫非张千弦这个名字,真能治小儿夜啼?
门外,并不嘈杂。
张千弦换下来那身黑甲,但十八依旧穿着。
张千弦坦然的逛街,后面是一身红衣的南疆圣女和一身黑甲的十八。
诚然,南疆圣女容貌艳丽,我见犹怜,但面对可持剑上朝的黑甲十八,和走在最前,腰间挂着篆体的“秦”牌的红衣,往昔热闹非凡的市井,也是安静不少。
舆论。
一种名为百姓持支的东西。
宫中也会玩,同时,也会借助舆论放出一些或真或假的消息。
而有关张千弦最近的消息,可是告病休养!
而此刻,这位秦王,竟然带着以艳丽女子,公然出现在大街小巷!
所有人一时间被黑甲十八吸引。
第二眼看到南疆圣女,心起涟漪。
每个人不由得感叹这是哪家的姑娘,生的如此俊俏。
最后落在红衣少年身上,虽然容貌半遮,但不由得感慨一句郎才女貌。
但视线落在腰牌之上,表情就瞬间僵住。
秦王?
那个杀神?
这么多年还这么年轻?
不对,他不是受伤了么?
“十八,带钱了吗?”
黑甲十八上前,从怀中摸出钱袋和秤杆。
知道张千弦想要逛逛,十八特意换了些许铜钱和碎银。
“太贵的东西暂时身上钱不够,但除此之外,只是逛逛,吃喝玩乐,足够。”
圣女看着张千弦,眼神微眯。
“你就这样带着我在殷朝皇都,不怕我出手让这里成为死城?”
九品蛊师和普通蛊师最大的差异,就是普通蛊师养蛊需要长时间以血喂养。
而九品蛊师,可以用内力快速催生。
也就是说,即便现在身上没有蛊虫,但是南疆圣女有机会已经可以瞬间炼蛊。
这也是“抟亲王用蛊”一事,并无太大争议的缘由。
不过,没人知道的是,抟亲王被封了内力,他压根用不出来练蛊。
而圣女的内力,并没有被张千弦封住。
只要她做,她可以让殷朝皇都成为死城!
张千弦回眸,看着南疆圣女,嗤笑一声。
肉眼都无法察觉的速度,瞬间出手戳击了南疆圣女的胸口下三寸位置。
一身红衣的圣女瞬间跪倒在地,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好快!
“这次檀中,打你气血,再有下次,要么废了你,要么杀了你。”
张千弦拿出手帕,走到南疆圣女身旁,擦去对方嘴角血迹。
“没有废了你,是担心有不长眼的玩你的时候被你反制,保留你的刺,是在保护那为数不多的酒囊饭袋。”
“你要是喜欢笼子,我不是不能满足你。”
南疆圣女拿过手帕,擦着嘴角。
谁能想到,她也有今日。
曾经只是九品,在南疆都无比尊贵。
而现在九品之上,却成为了阶下囚。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街上的商贩立马转过头去。
一开始或许不能确定,但张千弦一开口,就已经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夜晚宵禁,这个声音总是响起。
有时候,眼睛要管好。
“我让你擦地。”
南疆圣女咬着牙,将地面血污擦干净,撑着腿缓缓起身。
“十八,去吃饭吧。”
张千弦看着南疆圣女,轻轻揉了揉对方被自己扇红的脸庞。
“你要是觉得能毒死我,可以试试。毒死了我,你就自由了。”
“但如果没毒死,你可就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