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厮用黑布将所有灯罩罩起,就看到舞台中央点点荧光亮了起来。
从二楼以上看下来尤为明显。
舞台中央的位置竟然有两朵莲花!
沈菲菲看到以后又是一惊!这乃是她的绝技!
没想到!
沈菲菲解释道:“你我二人脚底都沾了萤石粉,为的就是看到身下的步伐,身法一说,在的就是意,意境的意。”
“没想到你竟然也能画出一朵莲花来!”
秦未晚心内想,要不是知道你这一出,现在大概就是杂乱不堪的步伐,丢人现眼了吧!
这一局,平局……
龟公上,“第三局,开始。”
秦未晚知道,这第三局她一定会比“声”!
她前世问过沈菲菲,这声不是就是唱歌么?
沈菲菲笑道:“非也!媚术的声,自然是勾人魂魄的声!唱歌,唱的好的大有人在,可是勾人的声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这声之一术,她也曾用在‘梁轻舟’身上过……
龟公听了沈菲菲两句耳语,站到台上指着底下的路人甲“今天挑选的幸运观众就是你了!”
“我?”路人甲一脸不可置信!却被起哄的人推上了台。
路人甲站定,龟公宣布规则:“二位姑娘同时对这位公子耳语一句话!然后三人同时写下答案,分别对应上就是胜!”
路人甲背对二人站着,二人同时上前,说了一句话。
后转身回到桌子前写下,路人甲也开始动笔。
龟公:“我们来看看二位姑娘写的是什么?”
沈菲菲展示的是:公子长的真是英俊一表人才
秦未晚展示的是:公子今夜吃的是什么好吃的
看完二人的字以后,底下更是议论纷纷。
路人甲背对着二人,看着台下观众的反应,也跟着期待起来。
龟公:“好,请这位公子展示,你刚才听到的是什么?”
路人甲展开手中的纸张,上面赫然写着:“公子今夜吃的是什么好吃的”
底下哗然,龟公问道:“只听到这一句话么?”
路人甲点头:“只觉春风贯耳,犹如心内响雷,只这一句,半边身子酥麻。”
底下更是声音大了起来。
沈菲菲摇摇头!没想到自己也有输的一天。
秦未晚却笑笑,走到她面前附耳说道:“多谢沈姐姐抬爱,‘六国花魁’……还是你来比较好!”
沈菲菲震惊,就听到秦未晚大声说:“各位!刚才因为‘来福客栈’代表压根没有开口,所以才会只听到我的声音!”
底下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的讨论,龟公看沈菲菲点了头,这才宣布:“第一局,挑战者胜,第二局,平局,第三局,来福客栈胜。”
相当于二人战成了平局。
这花楼的规矩,争斗比试只有三局,三局若是还没定也不可再比,为的是让客人意犹未尽,也能增加话题的热度。
这是双赢的局面。
所以这一次没分出胜负,但是,沈菲菲却也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哪里会知道,秦未晚能胜过她完全是因为,秦未晚用的招式就是自己前世传授,在糅杂了二人一起商量演习的结果。
接下来就到了揭面具的环节,秦未晚只想着园与沈菲菲的一场情义,可没真想着做这花魁娘子,自然不敢将面具揭下来。
二楼被绊住的温晏庭更是冒出一身冷汗,终是挣脱开,跑到舞台中央,扯了她的衣袖就走。
台下不满之声骤起,沈菲菲看着二人上了楼梯,转身一掀面具:“各位!方才那位姑娘已经同我说了认输,我!沈菲菲!才是这来福客栈的花魁娘子!她!有什么可看的?”
“看我!还不够么?”
沈菲菲长的也是极美的,这气氛一烘托,却也是将她推向了一个高潮!
自然也就没人在追究那个跑了的秦未晚。
沈菲菲熟稔的游走在客人之间,三两拨千斤的就推了一轮又一轮的酒,待其他花楼娘子挡下客人的围拢,她才得已脱身。
回到刚才秦未晚休息的房间,二人果然还在这里。
秦未晚看着进来的沈菲菲一脸哭相:“沈姐姐,我方才换下的衣服呢?”
出来一趟衣服都换了温晏礼知道还得了。
沈菲菲忙寻了小厮来问,只说那衣服看着有些脏,换下来以为是姑娘的衣服就拿去洗了。
秦未晚哭笑不得,看来只能硬着头皮着这身衣服回去了。
沈菲菲见秦未晚准备走,欲言又止。
“姐姐可是有话与我说?”
沈菲菲点头,看向了温晏庭。
温晏庭识趣的出了门,沈菲菲这才拉住她的手:“你……你是如何识得毒三通的?”
秦未晚明显一怔,有些东西瞬间想通,比如:毒三通让自己送的‘来福客栈’就是花楼,比如‘罗浮春色’是毒三通创造的……
“姐姐和毒三通是什么关系?”
“这你不用管,但毒三通的毒发日志已有几年没有送来了……”
“你……不会是做了他的药人吧?”
见秦未晚不语,沈菲菲焦急道:“你糊涂啊!你怎可答应!”
“姐姐,何以见得,那日志就是我写?”
“你右手受伤,刚才台上第三局写的字笔迹都是一样的。”
秦未晚见此,点点头道:“有所求,实在是没有办法!”
“几年前他的药人也这样送来‘毒发日志’,那些日志我都看过……那岂是你一个女子能够承受的!”
“他有没有说这……如何解?”
“没有……”
“你……我给你想想办法!今天是四月二十七,还有三天,我们堂主就能到京城,到时候我求他给你看看!”
堂主?毒三通?
“嗯……姐姐,你们堂主是?”
“哦,你可能也听过他的名号,药师谷白无患!”
这么巧?又是白无患?
“想不到白大夫在这京城还有这,咳,花楼的产业……”
“你认识我们堂主?”
“嗯,在玉山县与他有些渊源……”
“这……我说与你听是因为与你一见如故。”
“若是你对堂主与来福客栈的事造成了威胁,这些许的情分……我也是可以将你解决掉的。”说着就要抽出头上的发簪。
秦未晚忙伸手阻拦,帮她整理头上的发钗:“戴好,戴好!我和你们堂主是朋友,朋友……不用大动干戈!”
沈菲菲这才缓缓放下戒备的心思。
又聊了两句,沈菲菲将秦未晚和温晏庭从后院送上了马车!
温晏庭本就是偷跑出来的,温家的‘车灯’自然是不敢挂出去的。
一路上他问着她今日发生的事与往日种种,秦未晚一一作答,却听的他眉头紧锁。
他掀开车帘瞥了一眼窗外,本来是想看看行到了何处。
拿扇子的手一滞,眼角划过一丝诧异,在秦未晚察觉之前已收回,继续如常与她说着话。
温晏庭看到了擦肩而过的马车上挂着灯笼‘李’,姓李的世家大有人在,但是这么寒酸的车驾,也就只有那位寒门学子了。
更何况对面的车帘被风吹起,正是刚从青山县回来的李栀年!
李栀年坐在马车内,手里捏着一块破布,满目欣喜!
展开看了又看,手指一直摩挲着上面的字。
只见上书“此言盟海誓,必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