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礼气急,只觉得眼前女子真是自轻自贱:“‘退婚书’上写着,你还是被!送!出!去!的?最低等的妾室?那和通房丫鬟有什么区别?”
说着将那张纸,砸到秦未晚的脸上……
秦未晚拿过‘退婚书’……那日,他知道自己拿到了‘退婚书’高兴的将它封好,小心翼翼的藏在了他的怀里……
没想到,现在却……
秦未晚泪水颓然地滴在纸张上,温晏礼看她那样继续道:“怎么?说不出话了?滚下本君的马车!别让我再见到你!”
说罢,毫不怜惜地一把将秦未晚扔了出去,杏儿见状,忙跑过去用毯子将她裹住。
燕尾和花翎看到眼前场景,神色复杂……翠羽撇头,他本就不承认这个女子。
另两人更是面面相觑,花翎不是说君上在马车上见到定是欢喜么?
秦未晚不说话,擦干净眼泪,和杏儿一起准备往回走!
身后马车传来:“你们……回去就领罚!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本君的马车么?”
阿猫阿狗?秦未晚愣在原地,回身看向温晏礼的马车……只觉得春日的夜里竟也寒风刺骨!
杏儿攥紧裹着秦未晚的毛毯,等回到自家的马车,她跪下来:“小姐……值得吗?”
秦未晚呆愣地看向窗外:“他只是忘记了……毒三通说过,他会想起来的!”
“小姐,您若是……我可以带您回去!”
秦未晚看向杏儿:“我不走,他是我相公,戒指已经送给他了,你知道的!”
杏儿无奈摇头,心知自己亏欠小姐太多,自己之前给小姐下药的事……秦未晚也想起来这一茬,与她说了实情,杏儿震惊不已,莫不是天意如此?
另一边,温晏礼唤了翠羽上马车来查看自己方才中的“毒”!
翠羽一惊,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对君上用毒?
仔细查探脉相,却什么都没发现,君上脉象平稳,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
“回禀君上……脉象上看,您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温晏礼眯眼:“竟然连你也探查不出来么?”
“……”翠羽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算了,今日之事……回京后,就将那女人送回去给她的‘银主’!她不是想靠爬了本君的床来摆脱自己妾室的身份么?本君又岂是能让她如愿的人!”
翠羽呆愣当场,送……回去?么?
却也不敢违背,恭敬行礼:“是!”
随即,唤来五人,商议此次回京的事宜,花翎把上次回京路上的遭遇说了一遍,几人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若是再让那女子靠近我的车驾,你们都不用回去了!”最后温晏礼严肃道。
燕尾欲言又止,花翎却是已经开口:“君上,那……女子不是坏人,她,救过君上!”
“哦?救过本君,所以就能爬上本君的床?本君就要以身相许?”此话一出,燕尾知道自家君上已是气急,连忙拉住花翎示意他不要再说!
花翎忍着憋屈行礼,跑走,燕尾和白鹤赶上去劝说:“你跑到林子里发泄一下也就算了!”
花翎一拳打在树干上,树枝跟着摇晃了一下:“君上会后悔的!”
白鹤打趣道:“哈哈,你何时见过君上决定的事有后悔的时候?”
燕尾沉默,花翎抓起他的领子道:“你也知道的是不是?君上和秦未晚的事!”
燕尾点头,拿开他的手:“我知道又如何?我找到君上的时候,君上就已经失忆,他任那女子摆布……只听她一言,这不是好事!花翎!”
花翎道:“不!那女子为君上做的事!你们通通不知道!我要去和君上说清楚!”
白鹤收起笑意,手中佩剑一横拦在花翎面前:“我劝你,不要!”
“连你也拦我?”
“花翎!”燕尾呵斥住他:“那女子是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
花翎愣在原处,白鹤却疑惑道:“什么身份?你们怎么没有说与我听?”
燕尾道:“她嫁过人!是一个商贾妾室!这样的身份,你觉得,她配的上君上么?”
白鹤大惊:“商贾妾室?那么大的事!你早怎么不说!”
燕尾摇头道:“君上没恢复记忆之前,对她着紧的很!执意要娶她为妻,现在……”
白鹤连忙道:“现在挺好!这身份,你们刚才还放了她上君上车驾,怪不得君上发火!”
花翎苦笑道:“燕尾,今日你拦我,你就祈盼着,君上一辈子不要想起青山县的过往吧……”
燕尾摩挲着腰刀刀柄,看着花翎:“莫说现在君上没有记起!你是不是忘了,府中还有一个日日盼着君上回去的‘邓小姐’?”
花翎愣在原处,白鹤适时拍拍他的肩膀:“对啊!邓小姐一片痴心!你出来之前不是最中意她做我们主母么?怎么青山县一行就改了主意?”
花翎反手又是一拳打在树上:“这是君上的家事……若君上主动问起,我必如实回答!你们莫在劝!那……秦未晚,为君上做的!你们只要记得她是我们的恩人,莫亏待了她!”说着径自走回营地。
白鹤看着花翎的背影,问燕尾:“我是不是错过什么重要信息?那日和你们一起见君上,确实看君上喜欢那女子的紧,却不知道她已是人妇……这事儿传回京城必定对温氏不利,不如,趁现在君上也不着紧她了,直接将她……”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燕尾看着他道:“不可!她确实对君上有救命之恩!除非君上的命令!不可妄自动手!”
白鹤耸耸肩道:“好吧!”
第二日,秦未晚的马车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行到一处竹林之时,停下来让马匹休息喝水。
温晏礼步出马车,就看到秦未晚站在远处看着自己,整个人就沐浴在光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只觉心内狂跳不止,一瞬间,只觉得下体传来不祥的预感,他一把放下车帘,唤来翠羽:“本君可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药?”
翠羽这一下摸到君上滚烫的体温:“回禀君上,现在脉象奇诡,确实……中了,嗯……春药的脉象!”
温晏礼一把收回手:“可有药物能解?”
“……”翠羽摇头。
温晏礼生气地一掌拍在马车里的茶桌上:“可恶!那女子竟然如此玩弄本君!”
翠羽忙劝道:“君上……动气只会加速血液流动!”
温晏礼忙运气平息自己沸腾的血液,稍稍缓和一会儿,没想到反扑地更彻底!
这一下……温晏礼慌了!满脑子都是昨天秦未晚在这个马车上和自己一处的样子!
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去找合适的‘解药’?反正昨日已有经验……咬牙切齿地道:“去把她给我带过来!”
秦未晚被带到马车时,一脸欣喜,刚才远远地看到温晏礼,还以为他已经想起了自己,才唤自己前来。
等秦未晚进到马车,翠羽就带着其他几人避到很远的地方,期间不忘带上要去陪秦未晚的杏儿。
秦未晚推开车门,进去就看到温晏礼,衣领敞开,热气上涌,额头冒汗,耳根通红……
“过来!”温晏礼命令道。
秦未晚步到他身前,蹲下抓住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和他平视,哪还不知道他此刻已是毒发……
温晏礼甩开她的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颚:“你到底对本君下了什么毒?竟如此厉害?”
秦未晚眼眶通红,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他没有记起自己:“我没有下毒!”
“没下毒?我会这样?”温晏礼怒极反笑,已是忍耐到极致!
“转过去!掀起你的裙摆盖到头顶,趴在地上!本君看不得你这张……恶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