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场闹剧是怎么结束的,只听闻宴会过后,一连几日耀都流言四起。
“哎,你听说了吗?阳小侯爷和宁家婚约解除了!最后和李家定了亲。”
“我知道我知道,据说是阳小侯爷寿宴上和那李家小姐行鱼水之欢,最后呀~那里出了问题,子嗣无望,所以被宁家退亲了。”
“前几日阳小侯爷不是被人打断了腿吗?怎得还不消停?”
“谁知道呢?断了腿还不安分。”
“听说昨日阳小侯爷明目张胆的睡女人,还是申阳侯夫人安排的。”
“对对对,不止李家小姐,还有一名丫鬟,三人被众人当场抓了个现行,那申阳侯府脸都丢尽了。”
“现在申阳侯府啊,就靠着李家小姐和那个丫鬟传宗接代呢。”
街头小巷里的寻念,侧耳听着这些消息,唇角微微勾起,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你们就只知道这些肤浅的消息,我听说是李家小姐算计熠王妃,结果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若不是熠王妃拦着,差点被熠王打死。”
“原是如此?那看来这熠王妃倒是个心善之人。”
“熠王对熠王妃也是真爱啊,竟然愿意为了熠王妃放下屠刀,留下李家小姐的命。”
“还有还有,我听说啊,熠王妃会医术,所以才没有被算计,不然呐,你们都懂嚯......”
“嘘,我告诉你们,那日夜里打更时,我还看见申阳侯府的下人抬了两个女子的尸体,扔上了板车,往城外乱葬岗去了。”
“那岂不是......?”
“不可说,不可说。”
“对了,哈哈......哈哈哈听说......听说阳小侯爷不知是被哪个“ 好人”给剃了头发,还......还点了戒疤,这是要让阳小侯爷当和尚啊,哈哈哈哈。”
“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人真歹毒啊。”
“难怪这小侯爷刚回来霍霍了没两天就消失了。”
......
玄一玄二隐匿在人群里,看着周围八卦的人越来越多,也默默地退开。
龙耀大街,一处茶楼中。
归汋倚在窗边,看着街头这场谈论。
房间里,杭辞意和沈珩不动声色,品茗下棋。
归汋摇起扇子,嘴角噙着笑意道。
“我那日虽然没去,但发生的事可听到了不少。王爷向来除了宫宴,不参加任何宴会,那日匆忙过去是为了你的小王妃?”
杭辞意神色未变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说完落子。
归汋轻拍拍手,语气轻佻道:“啧啧啧,不如何,倒是这铁树开花了呀。”
杭辞意正欲说什么,却见沈珩有些走神,眉头微微一皱道:“沈兄,该你了。”
“啊?珩一时走神,王爷勿怪。”沈珩落子。
杭辞意:“无事。”
归汋似是看出了什么,故意道:“如今申阳侯府和宁家的婚约解除,倒是好事,申阳侯府的势力是再也起不来了。”
“不过......这宁小姐被耽误了三年,也错过了最好的婚嫁年纪,宁兄又得忧心了。”
沈珩听见这话,眉间也泛起一丝愁意。
开口欲说些什么,却听见归汋一声惊呼:“哎,王爷,那不是你的小王妃吗?”
杭辞意下棋的手一顿,起身来到窗前,沈珩也紧随其后。
沈珩喃喃道:“王妃和嘉乐郡主......”
花橘柔要是知道,高低得翻个白眼:呵呵,我还以为有人眼瞎了呢。
归汋挨了一下杭辞意,调侃道:“小橘子前几年可是一直嚷嚷着要嫁给你呢,如今竟然和你的小王妃一起上街来了,看样子相处得不错嘛。”
杭辞意眼神渐暗,转身下楼。
归汋转头不解地喊:“王爷,你怎么走了?等等我们呀。”
要说这南耀国还有谁敢这么喊杭辞意,除了夙予繁就是归汋了。
归汋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
母亲是南耀国的大长公主,从小养在太后膝下,是当今皇上的妹妹,杭辞意的姐姐,但是并非一母同胞。
严格来说,归汋应该把杭辞意叫舅舅。
只是由于年纪相仿,成了好友。
龙耀大街上。
花橘柔正跟着夙予繁往醉香酒楼而去。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夙予繁不耐烦地说。
低头拱起身子的花橘柔一惊:“你......被你发现了啊。”
“小丫头,你这么大个人,我又不是眼瞎。”夙予繁无奈道。
更何况后面还跟着花月,一个人她没看见倒罢了,两个人可真是太明显了。
“谁是小丫头,你说谁呢?!”
花橘柔炸毛,双手叉腰。
她已经及笄了,不是小姑娘。
但看着夙予繁冷冷的眼神,花橘柔怂了,尴尬地转移话题:“呵呵,你这是要干嘛去?”
夙予繁侧眸,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醉香酒楼道:“已经快要中午了,自然是吃饭。”
一听要吃饭,花橘柔眼睛一亮,上前揽着夙予繁的胳膊,笑道:“那我们一起吧,我也饿了。”
别以为她没看到夙予繁的动作,醉香酒楼的饭菜可是一绝,最起码得三天前预约才有位子。
如果没有预约,只能在大厅用餐。
不过要是在饭点,大厅也不会有位子。
但是呢,醉香酒楼每年也会重新出售六个二层和三层的私人包间,一年的费用是一万两黄金(黄金:银子=1:100)。
花橘柔听到吃的,那双亮亮的小鹿眼和云央瑾极像,让夙予繁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夙予繁低头看着花橘柔的手,言语冷漠中带着一丝温柔道:“放下,想吃就跟着。”
归汋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醉香酒楼。
“嘉乐郡主!”
正准备进去的夙予繁和花橘柔齐齐回头。
“兄长?”
花橘柔开心的上前询问:“兄长真巧,你也来用膳吗?”
杭辞意看着夙予繁道:“嗯。”
在对上杭辞意目光的那一瞬,夙予繁莫名有些心虚怎么回事。
不过也只是一瞬。
归汋面带不爽地问:“小橘子,刚才可是本世子喊你,你怎么只看见王爷,不问候一下本世子和沈大人呢?”
花橘柔对归汋翻了个白眼道:“要你管!”
归汋揉了揉花橘柔地脑袋:“许久不见,脾气见长啊。”
花橘柔将归汋的手打下来:“放手,不许揉本郡主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