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烧的火光在月寂的右眸之中不停地跳动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然而,这短暂而耀眼的光辉很快就被如潮水般涌来的黑压压的异生兽所无情地吞噬、掩盖。
月寂迅速穿上着战甲,最大限度地减少可能遭受的来自异生兽的不可预估的伤害。
此时此刻,在月寂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应对策略。他意识到眼下最为稳妥且行之有效的办法,便是用风暴巨剑杀出一条血路。
手握风暴巨剑的月寂猛地向前一挥,一瞬间在前方密密麻麻的异生兽群中斩开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借着这个机会,月寂毫不犹豫地沿着这条刚刚开辟出来的道路急速后撤。
但是,仅仅这样就能摆脱困境吗?月寂一边奔跑,一边在心中暗暗思忖道。
接下来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去找大古求救并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支援到来吗?
不……那样会牵连其他人,自己必须要在这里把这群畜牲杀完。
困意……伤痛……寒冷……
这些都无所谓。
此时若换上任何一位普通人,他们又该如何去做,如果只是一位刷着手机,看着视频、小说的,和月寂相同年龄的普通人,他们又会怎么做?
自己理应崩溃的……
但是……
“草拟马啊!!你们这群异生兽给我听好了,什么目标,什么钥匙,不要狗叫这些屁都不是的东西。
总之,就是战斗,和之前一样的战斗,战斗到最后还能活着的人,就是胜利者!”
随后,月寂紧握着进化信赖者,一剑斩断了面前最接近的佩德隆,并发出了誓言。
“我他妈会把你们打回地狱,别人打我,我一定会还手,没把我吃掉,接下来就该你们等死了!!!”
锃!!!
月寂大步上前,弓步的同时光剑横斩,瞬间便将数个奇形怪状的异生兽拦腰斩断,化作了淡蓝色的粒子。
“你们这些!这些狗屎不如的畜生!!!我会杀的你们,一只都不剩!!!!!”
月寂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这寂静的郊外轰然炸响,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瑟瑟发抖。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伴随着这撕心裂肺的吼声,他的声带竟然因为过度用力而撕裂开来,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但此刻的月寂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伤痛,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袭来的触手,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只见月寂毫不犹豫地压低身形,他手中那把巨大的剑此时被他紧紧握住,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长枪。月寂用尽全身力气,将巨剑猛地刺出,速度快若闪电。
只听“锃”的一声巨响,刹那间,风暴巨剑闪耀出耀眼的光芒,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直直地贯穿了面前那个名叫诺斯菲尔的异生兽。
就在巨剑击中目标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爆发开来。
淡蓝色的粒子如同一朵朵绚丽的烟花,以巨剑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开来。这些粒子在空中交织、飞舞,
然而,如此强大的攻击并非毫无代价。与此同时,月寂的身体也承受了巨大的反作用力。
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牙关紧紧咬住,一缕缕殷红的鲜血从牙缝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此时,暴风雪仍在肆虐着,狂风呼啸,雪花纷飞。而月寂,则孤身一人置身于这片寒冷与混乱之中,在异生兽群里不断地挥舞着橙黄色的风暴巨剑。
但是,人的体力终究是有限的。哪怕是月寂,在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之后,身体也开始逐渐逼近极限。
普通人长跑三十分钟就会感到精疲力尽,那么对于这种高强度的战斗呢?
仅仅过了二十分钟,月寂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剧烈,身上的伤口因为过度用力而不断渗出血液。
面对着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汹涌而来的那些面目狰狞、形态各异的异生兽,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这比奈克瑟斯的战斗更加困难……
要不是能源加持,自己恐怕战都站不起来。
突然间,一只体型相对较小的异生兽在雪地上现身,仅仅只是从视觉角度看上去,这只小型异生兽都足足有着两的庞大身躯。
那是小型的依组麦儒……
“钥匙,你……应该放弃挣扎。”
“放你妈的屁!!”
红色闪电激射而出的瞬间,月寂迅速提剑格挡,然而那电流的麻逼依旧传递到他的手上,下一刻,依组麦儒左手部位突然异变。
格鲁格来姆那张恐怖的长嘴如同一道黑影般迅速地挥舞而来,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月寂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手中的风暴巨剑猛地横扫而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格鲁格来姆的长嘴竟然在空中灵活地绕了一个弯,如同一条狡猾的毒蛇一般,从下方急速扫过雪地。
刹那间,飞扬而起的洁白雪花漫天飞舞,模糊了月寂的视线。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红色闪电突然从格鲁格来姆的右胸部位激射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月寂的身躯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击飞出去,就像一颗炮弹一样,直直地飞射向数米之外。
随着“咚”的一声沉闷撞击声响起,月寂那倒飞而出的黑色身影重重地砸在了山顶的篝火之上。
熊熊燃烧的火焰顿时四散飞溅,火星四溅。月寂整个人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他的身体遭受如此重创之后,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四肢颤抖着,难以动弹分毫。
此刻,时间还未到凌晨三点,夜幕依旧深沉。
在远处,依组麦儒正迈着沉重的步伐,不断地奔跑着朝这边逼近。
而躺在地上的月寂,艰难地抬起手,紧紧握住身旁的大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再次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重新站立起来。
随后,他伤痕地将剑举起,逝去地将剑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