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头和盛老太太商量一番后,又把盛兴家单独叫来老房,先是叮嘱他去盛冬梅那里打听一下,也就是牛大力的媳妇。
盛兴家很听话,第二天早上就去了老牛家。
舔着脸讨好盛冬梅,询问她牛小红这这几日来娘家都做了什么。
盛冬梅顶顶看不上牛小红,得了吧嗖地就把牛小红是如何低声下气,拿着钱来找她给盛春求大夫的事儿说了一下,而且说得极其夸张。
盛冬梅听村里人说了,盛春那毁容脸好的特别离奇。
盛冬梅虽然没见过盛春毁容时啥样,但是盛春用了灵泉以后的模样,她可见到了。
咋就忽然白白嫩嫩地了?就盛文丽一直在县城里,都没盛春看着水灵,和以前比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盛冬梅见不得牛小红好,连带着她的儿女都看不上。
她听说盛家丢了东西,再联想到盛春那张脸,自以为是地觉得给牛小红添了堵,看老盛家不打死那个该死的小姑子!
总往娘家跑,没事就指使自己男人,挨了打不说,还赔了钱!
牛小红怎么不死呢?
实则,盛冬梅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些话,会给婆家招来了大祸。
这晚老盛家再次召开家庭会议。
当然,排除二房和有嫌疑的两个儿媳、孙女。
老盛头早就听盛老太太描述过当时盛春脸上的伤,比二妞那时候烫得还严重,都见了骨头,竟然这么快就好了,那钱肯定是被牛小红花了不少……
那可是一千多块,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还有盛江攒了好几年寄回来的津贴,用也不可能全都用完?关键还有那么老些票,以及盛老头从坏分子家里偷来的宝贝!
一家人讨论的结果就是,牛小红偷的东西百分之百藏在牛家。
盛夏自打引出狗咬狗的戏码后,就一直留意着老房这边的动静。
听了一家子的密谋,盛夏表示很满意。
三更半夜特意从空间里取出从老两口那里打劫的物件儿,最不值钱的一只银手镯,利用光能空间,丢在牛家依旧给牛小红留着的那间房里,牛老太太的屋子也放了点东西。
果真,盛兴家隔天又去了牛家。
借口牛小红的袄子落在娘家,正大光明地去牛小红那间房里翻找。
牛大力、牛二力自从被盛兴国打了后,都在炕上养大爷呢,懒得管这个妹夫。
盛冬梅是不稀得搭理盛兴家,指挥着牛老太太、妯娌和几个孩子腌菜。
老牛头死后,盛冬梅就是这个家里的霸王,牛老太太都得被她使唤,她当然也会装腔作势地干点轻巧活。
牛家人各忙各的,也没人盯梢。
所以盛兴家搜起来那是毫不费力。
您猜怎么着,还真被他给搜出来一只银镯子!
盛兴家偷偷将银镯藏在袖子里,又躲在门缝瞧了瞧外面,见牛家人都在忙着,才松了一口气,对着阳光仔细打量银镯。
他感觉很是眼熟,努力回忆了一下,忽然想到是大概两年多前在老太太手腕上见过?
那这就是老盛家的物件儿啊!
盛兴家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把老牛家砸了,翻个底朝天!
他来老牛家的时候唯唯诺诺,从牛小红房间里出来,便咬牙切齿、一脸愤恨!
“盛老大你有病吧?甩脸子给谁看呢?你媳妇儿的袄子自己不看好了,找不着想讹俺家是不?滚滚滚!”盛冬梅瞧见盛兴家那个死出就烦,拿着扫帚把他给轰了出去。
牛老太太连忙制止,“老大媳妇儿你干啥?这是你妹夫!”她生怕自己闺女受委屈,脸上带着几分讨好道:“兴家,一件袄子,别置气,等娘腾出空给小红找找。”
盛冬梅不干了,摔了扫帚,“老太太你就惯着你那吃里扒外的闺女吧!”
吃里扒外?!牛小红都偷了老头老太太的棺材本送回娘家,还他娘的吃里扒外呢?
呵,那也的确,吃的是老盛家,扒的是老牛家!
盛兴家被骂的差点忍不住,想了想,还是没敢吱声。
这黄白之物本就是大忌讳,她娘戴的时候也只敢在家里显摆,还被爹臭骂一顿。
再说,盛兴家是个没主见的,不知道盛老头还有啥打算,气哼哼地揣着银镯子回了老盛家。
就在盛兴家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王木匠家的小儿子追了上来,“盛大哥,你这是干啥去了?跑那么急,我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呢?”
盛兴家听盛老头嘟囔过王木匠讹了他一百五十块,因此对他家儿子也没好气儿,“叫我干啥?咱俩熟吗?”
王凯旋:“……”
额,他是挺想熟的,想和老盛家都熟。
但是爹娘都不待见老盛家,老盛家对他家……好像也有误会。
王凯旋陪着笑,“盛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我这不是来通知你们,二房家里的窗户打好了嘛,盛二哥在家不?”
“窗户打好了?”盛兴家终于有了笑模样,“好好好,你快去通知二房吧。”
他娘的,这一家子终于能从老盛家滚出去了!
这两天家里都不敢大闹,就是因为二房一家祸害还在。
哪怕如此,二房那几个小崽子也是天天蹲在门口看热闹,可气死他了!
每次想以当大伯的身份去教训他们,没走到跟前就他娘的来个平地摔,地上连颗石子儿都没有,就是个摔啊,活见鬼了!
摔了两次以后,盛兴家老实了,只敢远远地骂一句‘晦气东西’却不敢沾二房的边。
他觉得肯定是吊死的那十几口人化作厉鬼跟着二房,以后有他们倒霉的!且等着吧!
盛兴家将王凯旋带进老盛家,王凯旋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不知哪间房里,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声……
王凯旋的心不由得提起来,“大哥,听说文丽回来了?咋也没见着她出去玩呢?不在县里念书了?”
盛兴家脚步一顿,回头瞪着王凯旋,“谁是你大哥?文丽也是你叫的?一个大小伙子不该问的别瞎问!赶紧去二房,带着那一家子晦气东西滚!”
王凯旋有点委屈,“盛大哥,我和文……盛文丽不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她小时候经常跟着我屁股后面要野果子吃呢,我这也是……”
“也是个屁!”盛兴家见王凯旋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再客气,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以前的事儿少提,我妹子可是要嫁城里人的,你想都不要想!你到底去不去二房,不去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