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父陈母带着爷奶回来的时候。
辅导员已经回家了。
临近年关,大家家里还挺忙的。
陈海军提着一大兜子东西进门,看到陈歌在院子里坐着,笑着说:“自己就把灯笼挂上去了?”
“嗯。”陈歌上前帮忙提东西,“晚吟下午过来帮我贴了一下,正好就把灯笼挂上去了。”
“小晚来了?”
许慧兰听到江晚吟在,急忙跑进来,看了一圈,疑惑,“小晚呢?”
“回家了。”
“你怎么不让人家在咱家吃顿晚饭?”
许慧兰说着走进屋里,看到地上和沙发上摆放的东西,惊呼,“陈歌!这是小晚拿过来的?
也太贵重了。”
陈歌急忙跑进屋,“晚吟说是别人送给江外公的,家里用不完,就拎过来一些。”
“那也太贵重了。”
许慧兰皱着眉头,光是那一箱天之蓝就一千五六了,更别提还有烟和礼盒。
爷爷走进来,看到烟之后,眼睛一亮。
陈海军幽幽道:“爸,这烟让我妈保管,你别逮着烟一直抽。”
爷爷摆摆手,“没事,我不抽那么多。”
老人还记挂着陈歌说长命百岁看重孙结婚生子的事情呢。
趁着天还亮。
陈歌和陈海军父子俩把肉给处理了一下。
顺道还要去盘饺子馅,要不然明天中午吃饺子太赶。
绞肉馅的时候,陈歌抬头,“爸,明天下午炸东西让我来弄吧。”
“你一个人行吗?”
陈海军是知道自己儿子厨艺的。
“可以的,我明天下午叫晚吟过来帮忙。”
“你小子。”
陈海军知道儿子打的什么算盘了,笑着说:“那明天下午你忙吧,炸丸子、炸豆腐、炸红薯丁,还有鸡腿什么的,你看着来。
明天下午我带着你妈出去洗车。”
“行!”
第二天。
除夕。
一到除夕就真的要过年了。
上午太阳出来之后,陈歌和陈海军骑着电动车去祭祖。
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
许慧兰和奶奶一个人擀饺子皮一个人包,案板上已经放了一些饺子了。
陈歌上午和辅导员还聊了几句。
江外公没有儿子,他岁数大了,肯定不能去祭祖。
东江省这边又没有那种女人不能去祭祖的习俗,任务自然就交到了辅导员和江母手里。
江晚吟还给陈歌抱怨路多难走来着。
下午。
陈歌提前把需要炸的东西给切好,然后就给江晚吟发了一条消息。
十分钟后。
那辆熟悉的奔驰glc出现在门口。
许慧兰等半天就等这会儿呢。
她急匆匆的跑出去。
“小晚来了?”
本来开开心心的江晚吟一下子紧张起来,“阿姨好...”
“昨天怎么没等我和你陈叔叔回来再走呀?”
“家里有些事。”
“快来快来。”
许慧兰拉着江晚吟的手走到家里后,从屋里拿出一套护肤品,“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我也用不上,给你吧。”
实际上这是许慧兰和陈歌打听了之后,专门托人从县城的专柜带回来的。
江晚吟一看是自己经常用的那一套,瞥瞥陈歌。
拒绝。
“太贵重了阿姨。”
这套护肤品她自己用她当然知道价格,光是一瓶精华都两千多了,再加上水、乳、面霜。
一套下来要四千多块钱。
“客气什么。”许慧兰直接给了江晚吟,“我又不用这些个,我听陈歌说你一直用这些,就想着给你留着。”
陈歌冲江晚吟点点头。
江晚吟才把东西收下。
这件事有了结果之后,陈海军和许慧兰就要去水渠旁边洗车了。
临走时,还叫上爷奶,骑着电三轮和电动车一起去洗。
给陈歌和江晚吟创造了独处的空间。
等人都出门了。
陈歌去门口的柴火堆搬了一些干柴,捡着碎木屑放在火灶的旁边。
“用这个做吗?”
“嗯。”陈歌拿打火机点燃碎木屑,轻轻放进火灶里,“村子里就这点方便,用这种烧柴的火做的东西,可好吃了。”
等火势稍大,陈歌拿了一些比较小的柴火放进去,然后去厨房搬了一口大锅,刷刷,放在火上。
“给你。”陈歌拎着小板凳给江晚吟,“你就坐在这里,等柴火快烧完了,你就往里面添柴。”
“好呀!”
江晚吟可兴奋了。
玩火呀。
陈歌宠溺的笑笑,往大锅里倒油。
等油热的时候,陈歌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一脸激动的辅导员。
对方坐在放柴火的火口前。
燃烧的黄色火焰将她的一张脸染成金黄,辅导员则是拿着一个木棍,聚精会神的盯着火炉。
“老师,你别凑那么近,万一有风进了烟囱,火口冲出火,直接把你头发和眉毛烧了。”
“哦哦!”
江晚吟急忙把板凳往后移了移。
陈歌内心在尖叫。
好可爱。
谁能想象到,在学校冷冰冰的江晚吟,烧个柴都这么兴奋呢?
油热了。
陈歌戴上一次性手套,抓了一把馅,握拳,一挤。
一个圆圆的“球”从虎口那边被挤出来。
陈歌拿勺子盛上,放进油锅里。
江晚吟仰着头:哇!
等锅里的丸子浮起来时,陈歌又等了一会儿,拿漏勺把它们全部盛到身边的不锈钢大盆里。
拿了一个尝尝。
有点烫,但味道不错。
陈歌看到眼巴巴的辅导员,一笑,“你吃吗?”
“尝一个。”
陈歌给她拿了一个,江晚吟双手捧着接住。
然后烫的她两个手心来回倒腾。
最后吃到嘴里的时候,江晚吟幽怨的看了陈歌一眼,“好烫。”
“就是要烫着吃才好吃。”
在原主的记忆里,每年这个时候,原主就会坐在江晚吟的地方,而陈父则是在炸丸子。
一边炸一边吃。
陈歌想想那种场景就会觉得很羡慕。
不过现在也好,他有辅导员了。
注意到陈歌在看她,江晚吟仰起头,挑眉,“怎么了?”
“没事。”陈歌笑着说:“老师,我感觉你回到村子里后,好像变得傻乎乎的。”
“有吗?”
“有的。”陈歌回忆着,“至少在江城的时候,你没有这么放得开。”
得了。
这么一说,江晚吟又开始端着了。
禁欲严肃的辅导员,又回来了。
陈歌失笑。
继续炸丸子。
忽的,他看到身边放丸子的盆子有一只小手快速离开。
扭头,被抓包的辅导员把丸子都塞到了嘴里。
脸颊鼓鼓的。
但她偏偏还要皱着眉头,维持着那一副严肃的表情。
江晚吟瞪了陈歌一眼。
看什么看?
再看给你留寒假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