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进来,难不成还要我请你吗?”
晨惜的话给了聂晨铭亲近他的借口,但进了房间聂晨铭却不敢直视晨惜的眼睛。
就聂晨铭这样的表现,晨惜近乎不用套话就能确定他确实给做手术。
对待必须做到事,晨惜从不会逃避,不过谋点好处还是应该的。
坐在床上,晨惜傲娇地抬起下巴,开口说道:“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直说?”
“非要把我身体情况告诉一个外人,让外人来传话。”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吗?”
晨惜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聂晨铭找苏未眠当说客犯了天大的错。
还不待聂晨铭辩驳,晨惜直接说出来他的决定。
“我同意手术,明天就做。”
“我的术后恢复必须你来帮我做。”
晨惜的下巴微微抬起,好似骄傲的皇子。
聂晨铭乍一听到晨惜同意手术还有点缓不过来。
但当他听到晨惜让他负责术后。
聂晨铭的神色仿佛是一片阴晴不定的天空,时而晴朗明媚,时而乌云密布,让人难以捉摸。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微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仿佛是被人勉强拉扯出来的。
“你确定要我亲自做吗?”
晨惜认为的术后恢复也就是起床走路,这样基础的东西。
而听过医生讲述的聂晨铭则是知道具体的恢复锻炼都需要什么。
如今肯找他难道晨惜开窍了?
晨惜注意到聂晨铭那变幻莫测的表情还以为聂晨铭不愿意。
晨惜心里有些不高兴,不由自主地鼓了鼓腮帮子。
他的嘴唇微微撅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有所顾忌又没有说出来。
聂晨铭正是对晨惜上头的时候自然不会让晨惜不高兴。
许诺了保证让晨惜术后恢复良好,聂晨铭才扶着晨惜出去散步。
就这样在晨惜的默许和误解下他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因为不算什么大手术,所以进程也算是快。
等晨惜醒来的时候除了刀口处疼别的没什么好说的。
尤其看到聂晨铭陪在他身边的时候晨惜莫名的觉得心安。
伸手勾了下聂晨铭的手指,晨惜很讨厌这种躺在病床上的感觉。
“安南天气挺好的,你推我出去,我不想在房间里待着。”
因为本身不算什么大手术,在术后晨惜醒来机体恢复之后,聂晨铭怕晨惜疼还给他麻醉了几天。
刀口现在已经稳定不用换药,晨惜想要出去也不是不行。
答应了一句好,聂晨铭当真做到了对晨惜言听计从。
而在单向镜后面看着的苏未眠则是防狼一样的看着聂晨铭。
在那天聂晨铭见过他之后,他就成了晨惜的教导师傅。
虽然不是保镖,但也需要跟在晨惜身旁。
在晨惜做完手术被麻醉的这几天,他已经找人问清了晨惜到安南之后的所有事情。
可以说,聂晨铭这小子压根就没安好心!
从晨惜到安南第1天,他们两个就同睡一间房。
哪怕聂家遍地都是监控,但那东西终究是电子产品。
只要稍有干扰就会出错。
聂晨铭不会让自己的隐私一直被别人窥探。
他堂堂聂家大少爷,又有谁敢总调他房间的监控呢?
聂晨铭知道晨惜聪明,所以他利用晨惜的聪明用监控这个东西困住晨惜。
让晨惜知道在监控面前他和聂晨铭要恩爱,要表现出来像一对正常夫妻。
哪怕聂晨铭多次做出逾矩的动作,晨惜也会催眠自己那是正常小夫妻间的习惯。
或许刚开始会不习惯,但随着时间流逝他总会适应。
哪怕他们两个最开始没有情,在过度的身体接触之后,总会产生一种习惯。
具体表现就像他这几天观察的一样。
离开晨惜超过二十小时,聂晨铭就会不自主的去晨惜病房待着。
就算不碰触晨惜,只是在病床前守着,聂晨铭似乎也能得到满足。
而晨惜在聂晨铭跟他之间,更依赖聂晨铭。
那天晨惜跟聂晨铭的谈话他隔着单向镜听到了。
乍一听没问题实际上晨惜却早已丧失了自己的立场。
而晨惜却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对。
苏未眠看出来了,晨惜现在无论做什么,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件事做了之后会不会影响聂晨铭。
确认不会后,晨惜才会从中找点他能牟利的地方跟聂晨铭讨价还价。
如果换做是寻常夫妻,至少也得磨合个六七年才能做到这样为他人着想的思维方式。
但聂晨铭以家族试炼为威胁,监控监视为辅助,让晨惜短时间内就变成了他个人单方面的军事顾问。
苏未眠不得不承认聂晨铭厉害,但那是他来之前。
如今他已经来了断然不会让晨惜再沉溺于聂晨铭编造的思维模式中。
别说什么聂晨铭给了晨惜大奶奶的风光给了大少奶奶应有的荣耀。
这些东西如果没了他聂晨铭,晨惜在华国国内照样拥有。
甚至在华国国内他知道的,晨惜能调动的人绝对比现在多的多。
这场看似平等的交易实则充满了陷阱。
如今晨惜和聂晨铭已经到了习惯彼此陪伴的地步。
就他们现在的表现,在外人看来谁不说一句神仙眷侣。
他虽然有可以让晨惜忘记聂晨铭的办法,可他做不到毁了晨惜的傲骨。
他现在唯一能帮晨惜做的就是找到更多的同类,并加以训练。
至于他的仇,一点不着急,他只要帮晨惜站稳了脚跟,他的仇很快就能报。
不想看到晨惜之后跟他求助,苏未眠留下了一封信,给聂晨铭单独发了个消息就离开了。
聂晨铭看到了苏未眠的信息不过他没有阻拦。
今天晚上晨惜需要进行训练,如果有苏未眠在,晨惜一定会跟他求助。
他聂晨铭的人只能是他自己看,这几天换药都是他来的,那种私密的训练他做不到放手。
而当天晚上,当晨惜看到聂晨铭拿出来两个水晶道具时,他的表情一度有些崩坏。
脸上的肌肉和线条都变得扭曲,眼睛瞪大,嘴巴微张,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伸出手指对着聂晨铭指指点点,仿佛聂晨铭是什么衣冠禽兽一般。
“你,你…”
“我刚做完手术没几天,你就想这个,是不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