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言思考几分钟,才像是做了一个特别难决定的回答:“好吧,只允许你亲这一次。”
话音刚落,许屿心满意足地扣住他的后脑勺,温柔的吻了下去。
陆星言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缓缓喘息,仰头承受许屿细碎的吻,又有点凶,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吻完后,许屿眼睛又亮又黑的看着他,“睡吧,言言,晚安。”
“嗯,晚安。”
陆星言攥着他的衣服,窝在他怀里睡着。
——
王向在别人的介绍中,认识了李临海,而他的公司刚好是做服装的。
对他来说,李临海是一条小鱼,但也可以赚一笔。
在某一天,在别人的帮忙下,他把李临海约出来吃了一顿饭。
王向在饭局中口齿伶俐的推销了所谓自己一手货源的好布料,还带了正品的样品,给李临海看。
结果李临海真的信了。
王向的一手货源布料都是劣质工厂加工的仿制品。
质量特别的差。
他一开口就是要李临海拿五百万的货,并且夸大海口他一定可以大卖。
一开始李临海很犹豫的,毕竟五百万的货,如果卖不出去的话,那将损失惨重,更严重的话,可能公司要倒闭。
后面出现一个小插曲,让他同意了和王向合作,并且单纯的把五百万一次性转给了王向。
王向收到货款,马上交货给李临海,隔天出国了,并且和手下的人交代,要是有人来找他,就说他出国旅游了。
交货的那天,李临海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外表和摸起来的手感,都和正品一模一样。
在不久后,出现了问题。
这批布料做的几款风衣样品,给好几方销售商看过后,均不肯拿货合作,说布料不好。
有个销售商穿在身上试了一下,便起红疹过敏。
五百万的货呀,这下真的要成为库存了。
他一下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走路。
他马上去找王向,找不到人,都和他说,王向出国了。
这下,李临海才知道,被王向给骗了。
五百万对他这个小公司来说,是很大一笔金钱,如果在某一个节点出问题,流水转不过来,那就可以直接破产。
目前他还可以强撑一下,但要瞒着张善丽那边,恐怕瞒不住。
张善丽最近身体很不好,她去医院检查,没想到检查出来宫颈癌晚期。
这个事情,她还没和李临海说。
她拿到检查报告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天大的噩耗。
她缓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缓过来,又想到自己治不好的话,李文皓要怎么办?
说实话,交给李临海,她不是很放心。
她太了解李临海是什么样的人,尽管这六年里他洗心革面的做人。
在这个时候,她又无耻的想到陆星言。
对,陆星言,他一直是个善良的孩子。如果自己真的不在,把李文皓托付给陆星言,她可以放心。
只是他会答应吗?
这是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但为了李文皓,她只能去试试。
这天,她把李文皓送到学校,回家做了陆星言小时候爱吃的桂花糕,然后用漂亮的盒子包装好,接着出门了。
铁艺大门的门铃已经被吴叔拆了,张善丽站在门前,朝里面喊:“有人在家吗?”
在前院搞卫生的佣人看到张善丽,便小跑过去。
看着面前陌生又脸色不太好的张善丽,佣人问:“请问您找谁?”
张善丽抿了抿唇:“我来找陆星言,请问他在吗?”
佣人回答:“陆先生现在不在家,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回来了。”
“他去哪里了?”张善丽着急地问。
佣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见不到陆星言,她也只好离开,但走了一会,又折了回来。
她细想一下,怀疑是陆星言不愿意见她,故意让佣人这样说的。
佣人见她又回来了,吵着闹着要见陆星言,她又做不了主,只好去求助吴叔。
吴叔去打开大门,让张善丽进来。
吴叔问“请问你是星言的什么人?”
张善丽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是他的妈妈。”
“原来是星言的妈妈,难怪看着有些眼熟。”吴叔恍然大悟的样子。
陆星言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吴叔第一次见他的妈妈上门找他,感到奇怪。
张善丽在客厅沙发坐下,佣人端来热茶放到她面前,她问吴叔:“刚刚我听佣人说,星言不在家,他是去哪里了?”
吴叔担心的说:“说实话,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安全的。”
毕竟许屿每周抽空都会出去见陆星言。
如果他不安全,许屿也不可能会这么淡定。
张善丽怎么看都感觉他们在撒谎,有些怒了,便直言:“是不是他不愿意见我,所以让你们这样来搪塞我?”
“这…还真不是,他真的不在啊,你找他是有急事吗?”吴叔表示很无奈。
张善丽:“当然有急事找他。”
吴叔:“那你过段时间再来吧。”
张善丽环视一圈四周,好像陆星言真的不在,再看吴叔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下真的相信了。
做好的桂花糕,张善丽没有带走,她留下说送给吴叔,还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他,让陆星言一回来,就打电话联系她。
或者让陆星言去找她,都可以。
吴叔拒绝一次后,只能收下,还说了一声谢谢。
到小学放学时间点。
张善丽到学校门口接李文皓,还有林璟。
林璟的父母今天没有空,拜托张善丽顺便接一下林璟,两家是邻居,有事都互相帮助一下。
学校里出来的学生都穿着中裤和polo衫蓝白相间的校服。
李文皓膝盖贴了一个刨可贴,双眼红肿湿润,像是刚哭过,一副垂头丧气。
张善丽在他面前蹲下,抚着他的脸,很关心地问:“宝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是我。”
这个时候,林璟已经从学校里出来,到他们的身旁。
张善丽抬头看林璟问:“你怎么要欺负文皓?”
林璟道:“我说了几句话,他就要打我,然后自己摔倒,一直在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