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完木耳,两人继续沿着小溪往山上走。
抬头看着在树枝上飞跃的鸟儿,白陶好奇的问裴铮,“ 这些鸟儿能吃吗?”
裴铮抬头,被穿过树叶的阳光照的眼睛微眯,“ 我只吃过斑鸠和麻雀。”
白陶又突然想到了鹌鹑蛋,“ 那鹌鹑呢,你有见过吗?”
裴铮点头,“ 见过,小时候爬树偷过它的蛋。”
白陶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裴铮抬手捂住了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把抱起放在树后面。
他看裴铮神情严肃,猜测可能是碰到了大家伙,十分配合的乖乖站好,小声询问和自己紧挨在一起的裴铮,“ 是野猪还是野鹿?”
裴铮皱着眉轻轻摇头。
白陶有些紧张了,“ 难不成是熊瞎子或者老虎?”
“ 都不是。” 裴铮侧身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眉头皱得更紧,拉着白陶打算换条路走。
白陶这下彻底有些好奇了,扭头往刚才裴铮看的方向望去,结果下一秒眼睛就被裴铮遮住了。
裴铮难得霸道强势,“ 不许看。”
隐隐约约好像看见是人的白陶,试图拉下脸上的大手,“ 是什么东西啊?我都没看清楚。”
结果裴铮还没回话,远处就传来声响,白陶立刻就懂了,他们这是撞见人野合了!
裴铮听着越来越大的动静,顿时黑了脸,拉着白陶远离这里。
直到走出去好远才放慢脚步。
白陶笑着摇晃裴铮的手,“ 你说我们上次在这树林里亲吻的时候,会不会也被人看见了?”
想到有这么一种可能性,裴铮顿时捏紧白陶的手,“ 以后不可在外面胡闹。”
白陶一身反骨,直接捧着裴铮的脸亲了两下,完事儿还舔舔裴铮的唇珠,“ 咱们又没像刚才的人一样,就亲亲都不行?”
裴铮想起上次白陶被压在树上亲出反应的样子,坚定的摇头,“ 不行。”
白陶又笑着亲了一口裴铮,“ 你嘴上说着不行,身体却很诚实,我这都亲了两次了,也没见你推开。”
极其享受被亲的裴铮,“ ... ... 我忘了。”
白陶靠在裴铮身上笑,“ 那我再亲一次你会推开吗?”
裴铮沉默的将白陶搂在怀里,他哪舍得将人推开。
“ 不过我以后都不会在外面亲你了。” 白陶仰头和裴铮对视,眼里都是占有欲,“ 你染上欲望的样子太性感,也太诱人,我不想这样的你被别人看见,一眼都不行。”
“ 我也是。” 裴铮用力抱紧白陶,这些话也同样是他想说的,但他刚才就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自己不善言辞,也不怎么会表达情绪,所以格外珍惜白陶的这份直白与热烈。
白陶不知道,裴铮最喜欢听到自己跟他说的喜欢,每一句都被裴铮深深记在心里,并为此而高兴。
午夜辗转反侧时,还会把它们从记忆里拿出来细细品味,然后独自偷乐。
——
回到家已经接近午时,裴铮扛着锄头回到自家院里,把带回来的牵牛花和金银花种下,顺便给菜地除草,白陶则开始做午饭。
想到也有好久没有吃大米饭了,白陶决定今天中午奢侈一把,弄个白菜汤,再炒个蛋炒饭。
正在切菜的白陶,没有听到院外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直到院子里传来声响。
他放下刀走出灶房,正好看见陆恒从马车上跳下来,“ 陆哥,卿哥,你们怎么来了?”
陆恒把马车里的东西搬出来,“ 我在镇上投钱新开了一家酒楼,虽说跟你做的比起来还有点差距,但味道也不错,我就给你们带了些来,还有五芳斋里的师傅新研究出来的糕点,也一并拿来给你们尝尝。”
正好明日学堂放旬假,他们下午也能把虎子接回家住一天,明日下午再给送过来。
白陶看着那几个大食盒,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不是太多了些,我那饭桌都放不下。”
陆恒把东西往堂屋提,“ 不多,一会儿叫上宋夫子和大牛,大伙儿一起吃,顺带给点意见。”
“ 那我多煮些饭。” 白陶准备去再打些米,结果被顾司卿阻止了,“ 饭也有带,就是可能需要热热。”
白陶没想到两人居然连饭都带了,“ 没事儿,正好做成蛋炒饭,今天在山里挖了不少野葱,炒出来肯定好吃。”
顾司卿提着装米饭的食盒进灶房,“ 我帮你一起。”
白陶把鸡蛋放在灶台沿上敲破,“ 你们那酒楼什么时候开业?我去捧捧场。”
顾司卿打理野葱,“ 所有东西都弄好了,等菜单确定好就可以开业。说了不怕你笑话,今日来也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比较有特色的菜。
镇上另外一家酒楼已经站稳脚跟,也有自己的特色菜,我们若是想迅速打响名声,也得有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我和慕卿知道你是南方的,就想来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比较有特色的吃食。”
若是有适合的,陆恒和顾司卿打算花钱买白陶的方子,毕竟总不能老占人便宜。
白陶思索了一会儿,“ 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毕竟南北口味还是有些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