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薄均匀的面条,筋道有嚼劲,搭配上软糯的豌豆和浓郁的杂酱,让大伙儿吃的异常满足。
特意多煮的面条,也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栓子放下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摸摸吃饱的肚子,“ 我娘要是有这手艺就好了。”
二柱点头,“ 自从吃了陶哥做的饭,回家吃饭都不香了。”
白陶摇头失笑,“ 这话可别让你们娘听见,不然少不了棍棒伺候。”
“ 嘿嘿,我们可不敢在家说。”
林真捧着比自己脸大上不少的碗,吃的整个嘴都沾满酱料,到最后还不忘拿舌头舔舔。
瞧见的林寻,给吃到打嗝的弟弟擦嘴。
端坐在一旁的裴铮,打量眯着眼晒太阳的白陶,突然对他的出身有了好奇。
说不定白陶的父母在当地是有名的厨子,白陶也继承了这方面的天赋,不然怎么会弄东西这么好吃?
吃饱喝足的二柱几人,休息一会儿后自觉洗碗,走之前不仅把桌椅凳子搬进屋,还帮忙扫了院子。
林真已经睡着,白陶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到炕上,让两兄弟晚饭吃了再回去。
林寻点点头,没有像往常一样拒绝。
裴铮挑起水桶,给白陶把水缸装满。
完事后,三人去山上捡了些冬天枯死的树枝,拿回家当柴烧,一连跑了两三趟。
裴铮和林寻原本想把自己捡的柴给白陶,结果被白陶连人带柴赶出院子。
两人站在门外相互看了两眼,默默转身,挑着自己的柴,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白陶刚把背回来的柴整理好,二柱几人就来了,齐刷刷的看着白陶,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 ?”
白陶抬头看看天,缓慢询问,“ 这是—— 蹭晚饭来了?”
几人赶紧摆手带摇头,“ 陶哥误会了,我们是来帮忙干活的,不蹭饭。”
“ 活儿不是已经帮忙干过了?”
二柱有些窘迫的挠挠脑袋,“ 我回去跟我爹娘说在你这儿吃了好吃的豌豆炸酱面,两人听到还吃了肉,拿着扫把把我追了出来,让我多给你干些活儿。”
栓子摸摸被打的屁股,连连点头,“ 我阿爹也是这么说的。”
其余人:“ 我娘也是。”
白陶,“... ... ”
我应该就只是给大伙儿吃了顿面吧?
白陶说自己这儿没什么活,让几人回去。
“ 可不成,就这么回去要挨打。”
白陶,“... ... 栓子,我听说你明年就要成亲了,你阿爹还打你?”
栓子委屈的点头,“ 我阿爹说,就算我以后的孩子成亲了,我该挨打的时候,他依旧能打我。”
旁边几人疯狂点头,表示自家爹娘也是如此。
白陶还能说什么?只好让几人帮自己捡些干柴回来。
一个时辰后,白陶看着堆满后屋檐的柴火,只能感叹自己这一碗面的作用还挺大。
就他一个人,这些柴火烧个大半年都不成问题。
二柱他们回去前,白陶想让他们带一点甜面酱回去,并告诉他们平时拿来蘸馒头或者炒菜放一点都不错。
结果几人说什么都不要,跟后面有洪水猛兽追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看来这几人短时间内是不会来蹭饭了,怎么说呢?父母的棍棒威力还是大。
——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白陶把身上的厚袄换成了薄袄,这会儿正在仔细清理地里被翻出来的草根。
前日裴铮去镇上的牛市口买了一只差一个月才一岁的牛犊,因着还未正式耕过地,价格稍微便宜一点点,但赶回家后需要重新调教。
白陶家旁边的两块空地,就成了最好的训练场所。
裴铮询问他时,白陶点头表示十分乐意,有牛帮自己翻地,高兴都还来不及,有什么好拒绝的?
只是小牛犊有些不适应,套上耙后左摇右晃的,白陶看着还没多大的牛,有些不忍心。
裴铮说要花些时间训练它,使其慢慢适应,等半年以后才会让它正式接触体力活,所以现在套的都是小犁耙。
白陶没想到训练一头牛需要这么长时间,他走过去摸摸小黄牛的脑袋,“ 有取名字吗?”
裴铮愣了一下,摇头,他从来没想过要给牛起名字。
白陶看着对牛尾巴感兴趣的大黑,抬头询问裴铮,“ 就叫大黄怎么样?反正你们家都是大字辈的。”
“ 大字辈?” 裴铮疑惑,按字辈来说,他其实是言字辈的。
白陶笑眯眯的指着大黑,“ 喏,大黑。”
裴铮,“ ... ... ”
原来家里的畜生也能按字辈取名,长见识了。
白陶摇头晃脑,自顾自的说,“ 等我以后家里养了这些东西,就按小字辈来取,什么小白小黄小黑,一听就知道和大黑大黄是好哥们儿,你觉得怎么样?”
裴铮本想说你自己养的东西自己做主,但瞧见白陶眼里的笑意后,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好听。”
得到肯定的白陶,眼睛都亮了,又摸了一下小牛犊湿漉漉的鼻头,“ 嘿嘿,你以后就叫大黄啦,虽然你现在还不够大,但等过个一年半载的,你就能配上这名字了。”
裴铮等白陶和大黄玩够了,才开始继续教学,最后成果喜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把两块地翻完了。
虽然深一处浅一处,线条还歪七扭八的,但好歹也是完成了不是。
埋在地下的草根也被翻了出来,白陶这会儿正在捡这些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