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房这事儿处理完了之后,沈清歌也在复盘这个问题的出现,是因为什么?
究其原因,还是皇上召寝她们的次数少了。
找到了原因所在,就应该解决问题,但是沈清歌的直觉告诉她,不该由她去解决。
否则后果,就要参考昨天晚上的,疲累教训了。
那么,解决问题的任务,就交到太后婆婆的手里,更合适一些。
而且,她发现最近太后婆婆对她的观感很不错。
“端午,你去把二皇子叫过来。”沈清歌淡笑着说道。
不多时,二皇子谢承就来到了正殿。
“母后,您找儿臣,什么事儿啊?”谢承亲昵的来到了沈清歌的身边。
“我打算等会儿带你去永寿宫,看看你皇祖母。”沈清歌柔声说着,一边顺手理了理他的小发髻。
“好啊,儿臣也好久没见过皇祖母了,过年布置功课实在是太累人了,让皇祖母说说父皇。”谢承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正好,给她打马虎眼了。
“那这就走吧,夏竹,拿俩手炉过来。”沈清歌领着谢承出了凤仪宫。
母子二人也不乘仪仗,只是慢悠悠的走着。
到了永寿宫,张嬷嬷正在吩咐小厨房的人,做午膳。
“老奴给皇后娘娘、二皇子请安。”张嬷嬷笑呵呵的说道。
“张嬷嬷免礼,我和二皇子倒是来的巧了,不知道母后愿不愿意添两双筷子啊。”沈清歌打趣道。
“快进来,没大没小的,两个泼皮,母后这里还少了你一口饭吃了?”
太后面上带笑的走到门口,示意沈清歌和二皇子快点儿进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
“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笑着拉过了二皇子的手,“叫皇祖母好想了,你也不知道来看看皇祖母。”
“皇祖母,孙儿实在是冤枉的厉害,是父皇让学堂布置的功课太多了,孙儿估计要长出三头六臂来,才能做的完呢。”
谢承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自己要看的、要抄的书,有多么的厚。
让太后和沈清歌都是忍俊不禁。
“皇祖母,您跟父皇说说吧,不可以揠苗助长的。”
太后看着自己孙子一本正经的样子,点点头,“难为你还会用揠苗助长这个词,回头我会跟你父皇说一下的。”
“太好了,谢谢皇祖母。”谢承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上一边玩去了。
殿内只剩下太后和张嬷嬷,还有沈清歌三个人。
沈清歌轻咳一声,就听到太后说道:“皇后说吧,我一看你这个模样,就知道你是有事相求了。”
“母后,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沈清歌腼腆的笑了笑,就开始直入正题。
“母后,这两天,儿臣在陛下的敦促下,发现后宫嫔妃贿赂敬事房的管事,已经处置好了。”
太后听着皇后这么说的,她并不感到意外,这后宫的女人们,为了多些皇上的宠爱,贿赂敬事房,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就算是儿子登基以来,这几年的这种事儿,也是屡见不鲜的,皇上这次大动干戈,是有原因的。
太后看着自己娇俏的儿媳妇,心中叹气,这个还在状况外呢。
估计是去年,被皇帝伤的太深,这感情的芽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发了。
可怜自己的儿子,算是情窦初开,碰上了这么一个,死心的对手。
但是,太后不打算掺和,也许谢君恒像他的先帝老爹,也是人到中年之后,才知道感情不易。
太后想到先帝,也是冷哼一声,那个老家伙,教了儿子一身帝王之术,没教儿子怎么处理感情。
依着她看,儿子是有的南墙撞了。
“母后,您再听我说两句吧。”沈清歌扯了扯太后的胳膊。
听人说话,竟然走神了,难道太后婆婆这就上了年纪了,要不要给找俩好看的球,拿手里转转啊。
这可是自己被马撞了,才抱紧的大腿啊。
“你说,想让母后做什么?”太后笑呵呵的说道。
“母后,儿臣想着,这后宫女人收买敬事房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陛下召寝少了。”
沈清歌说着看了看太后的脸色,还是面上带笑,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于是,沈清歌的话锋一转。
“但是这话儿,儿臣不能和陛下说了,头天晚上,提了一下,发了好大的脾气,真是吓人。”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皇帝说?”太后也不大愿意搅和进这俩人的感情旋涡里去。
虽说,目前而言,只有皇帝先跳进了旋涡,但是皇帝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皇后早晚也得搅和进去。
“母后,您真是冰雪聪明。”沈清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然后,还请您来保密,今天儿臣来永寿宫,只是陪着二皇子求您让皇上减少点儿功课的。”
太后听着皇后这话,她把老少三辈人,都算了进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和皇帝果然是般配得很啊,算计起人来,不分亲疏远近。
“好,过两天,我就和皇帝说一声。”太后淡笑着说道。
“不过,你这肚子也要抓点紧了。”太后又补充了一句。
“儿臣心里有数,您放心就是。”沈清歌也回了一个微笑,让太后放心。
沈清歌和二皇子,在永寿宫用过午膳,看着太后有点儿犯困,就提出告退。
“皇祖母,您答应孙儿的事儿,可别忘了。”谢承临走还不忘嘱咐太后。
“忘不了你的事儿,都忘不了。”太后先是看了谢承一眼,又看了皇后一眼。
“母后,您先休息,儿臣这就告退了。”沈清歌福了福身子,行礼告退。
张嬷嬷看着太后盯着皇后的眼神,笑着说了一句,“当局者迷,或者是皇后娘娘害怕了。”
太后先是愣了愣,然后笑着说道,“看戏就是,也让皇帝的老子,在天上看看,只教给皇帝帝王平衡之术,如今碰上硬茬子,要吃多少苦头吧。”
“太后娘娘,先帝已经走了,您又何必和他置气呢。”张嬷嬷拍着太后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我也是到今天才明白,皇帝和皇后有的磨了,皇帝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是剃头挑子呢。”太后想到这里,看好戏似的,笑了笑。
张嬷嬷摇了摇头,太后娘娘对先帝的怨恨,还有呢。
先帝四十岁以后,太后不也是独得先帝爷的宠爱了,气性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