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已经痛到麻木,苗欣欣咬着牙,恨恨说道:“我当然知道,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我爸爸跟她的关系就不清白。”
傅斯宴唇角勾出冷笑,“你可真是个大孝女啊,你爸瘫在床上奄奄一息,还要被你编排。”
“我说的是事实,若不是沈浣那贱人用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我爸爸,为什么我跟她在学校发生冲突后跟我爸诉苦,他不站在我这边?”
“那天明明伤的更重的是我,他却为了那贱人跟我发火,还逼着我去跟她道歉。”
“不仅如此,因为我不肯,跟他顶了几句嘴,他竟然气到脑卒中,真不知道那贱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傅斯宴听乐了,“苗成是烧了什么高香,生出你这么个蠢货,到现在都不知道真正害得苗氏破产、苗成半死不活的是谁。”
“是你?”苗欣欣瞳孔一震。
“早就跟你说过傅氏董事长他听我的,你偏不信。”
“那你对苗家下手也是为了沈浣!”苗欣欣眸中的光在短暂的震惊后被恨意取代,“归根结底,罪魁祸首还是她,果然是个贱……啊!”
左边大腿又中了一枪,苗欣欣没说完的话直接被疼成了惨叫。
“说话别那么粗俗,我听着刺耳。”他给她数着呢,除了刚刚,前面的话里还说了三遍。
一遍一枪,傅斯宴分别打在苗欣欣右边大腿和左右肩胛骨处,每一枪都完美避开了要害。
“傅斯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傅家……”
之前男人说傅氏董事长听他的,苗欣欣根本一点没有当真。
傅氏董事长可是傅家的现任家主,即便傅斯宴真是傅家人,也不能对家主发号施令吧。
而从他的年纪来看,完全没有是傅庭御长辈的可能。
苗欣欣当时想着,纵使傅斯宴真跟傅家有关系,肯定也只是个旁支。
傅斯宴原本就是个高调张扬的人,只当他是装x,苗欣欣丝毫没往心里去。
可如今看……
所谓树大招风,横跨军政商三界,为了安全,傅家的家庭情况对外始终都保持隐秘。
更何况,当年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苗欣欣自是不知,傅家除了现任家主傅庭御外,
其实还有一个七岁时在暴乱中不幸“遇害而亡”的二公子。
就算知道,能让傅家家主听他的,苗欣欣也不会往弟弟这个方向想。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傅斯宴这人,张扬都是表象,实则深不可测。
就像他高中的时候,成绩总是个位数,最后高考分数却超过常年稳居大榜第一的周景修考出个状元。
并非他厚积薄发,后来怎么怎么发奋图强,不过是因为,平时考试的时候,人家是考过去的,他是睡过去的。
等收卷的铃声响了把他叫醒,他再随便划拉两笔,在被抢卷之前,能涂几道选择题算几道。
而且他通常是看都不看全选b,最后一刻选个A,能蒙对几个算几个,个位数的得分就是这么来的。
并没有答她的意思,傅斯宴唇角勾出一抹冷意,调转枪口,对准苗欣欣的脑门,“想知道,到时可以去跟阎王问问。”
“不过在送你去见阎王前,有一点我得纠正你一下,害得苗家陷入如今这种局面的人,是你,不是我!”
“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爸爸?”
原本失血过多,精神已然有些涣散,如今听到傅斯宴这么说,苗欣欣难以接受的疯癫起来。
“不是我,是她,都是沈浣那个贱……”
“砰”的一道枪声过后,世界重新恢复安静。
企图站起来冲上去,却没能成功,生命的最后一刻,苗欣欣疯魔般抬手往不远处指着。
察觉到什么,傅斯宴回过头,果然发现,小姑娘不知何时,隔着几米的距离,站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