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难民,每天都有人死去,他们或是饿死,病死,受伤无法医治而死,没有在乎他们的命,没有人为他们发声,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不知道有多少孩子等不到属于他们的明天。”
克莱尔微润的眼眶,藏着无尽的悲凉,她是一名记者,但在这里,却什么消息也传递不出去。
世界需要知道他们的存在,人们需要知道战争的残酷,每个信仰和平的人都应该抵制这场战争。
“我能...做些什么?”
苏西子心里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无力感,她能做些什么?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撞到她身上跌倒,苏西子忙得扶起,男孩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笑,嘴里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像是在表达歉意,随后又奔跑而去。
克莱尔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在战争面前,仿佛所有人都是渺小不可反抗的。
不,苏西子觉得,一定可以做些什么,心底莫名坚定起来,她必须得做些什么。
她把手里的文件袋交给了克莱尔,低声道
“你有录像设备吗?”
...
某据点
“傅哥,沙特还有伊朗的,差不多都集结过来了。”
“嗯,都准备好了吗?”
陈兵犹豫,最后还是问了句
“傅哥,真要把全部都压上吗?”
“不全压上怎么能弄死少文东?我必须拿到数据。”
上次的交火,他们的人和左叶的人都没讨到好处,两败俱伤,现在局势混乱,任务还没完成,又要花出精力对付少文东
这对他们来说很不利,陈兵觉得根本没必要把自己全部都赌上,就算拿不到数据,凭他们自己在中东的势力,早晚能驳出一番地位。
何必要现在拼个你死我活?他能想到会让老大唯一至此的理由,就是那个姑娘了。
他不想让给少文东,所以想让人死在中东,这样他就能把人永远留在身边,没有后患。
傅倾之轻笑一声,仰头闭上眼,低声道
“没有时间了。”
国内
医院走廊,韩肆听完医生的话,沉默地转身回到病房,走到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微白的女人,眼底复杂的情绪在翻滚
白欢看到他出现,嘲讽一笑
“这个孩子,我不会要。”
男人还是沉默,只是站那里看着她,不走也不动,她有点不耐烦了
“怎么,不会想让我生下来吧?我这种下等人配生你的孩子吗?”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
“不然呢?我哪里说错了?在你眼里我不就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婊子吗?”
“我他妈没这么想。”
他烦躁地低吼道,不爽极了女人此刻的冷漠和嘲讽
“哦,无所谓,反正孩子我一定不会要留下,就算你想留,我也不要,怪恶心的。”
“白欢!”
“你滚吧,我现在这个状态也伺候不了你,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两天,等出去以后,您想怎么玩都成,我又逃不过你的手里,对吗?”
她望着他的眼里是一片漠然,韩肆说不清此刻他心里的滋味,也不清楚他对这个女人的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只觉得现在在他面前的白欢,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样子,
“孩子能不能先留下。”
犹豫了好一会,他才说出这么一句,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遵从心底此时冒出的想法,他不想让白欢拿掉这个孩子。
白欢似乎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震惊过后是更深的讽刺,刚要开口,韩肆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又把目光放到她脸上
“别想把孩子拿掉,白欢,别忘了你得听我的话。”
话音落下,白欢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手紧紧地攥起床单,眼里写满了恨意
病房外,韩肆接起这种海外打来的电话,听里面人说完,他皱起眉头
“你确定?”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低骂一声
“他是不是疯了?他想干什么?”
那边又说了句话,韩肆不耐烦地挂断,踹了一脚走廊上的长椅,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捏着手机又打了一通电话
叙利亚
左武刚包扎好伤口,就来男人身旁请罪,他好像又做错事情了。
那场车祸,他是第一个醒来的,但受了伤,他没办法带走两个人,当时他看沈青伤得很重,怕是不及时送回来会死,所以他只带了一个回来,想回去后立马派人再回来把另一个救回来
哪成想,他再回去发现车祸现场已经没有人了。
少文东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左武摸不准他此刻情绪在哪个点会爆发,也不敢说话,只等着男人发话给他处罚。
可半天过去了,始终也没等来面前的人说句话。
“东哥...要不...”
把他送去死亡谷他也认了,话还没说出来,身边的人开口了
“人在哪不见的。”
他把车祸的具体位置一说,只见少文东冷眸扫向他
“战区。”
左武有些瑟瑟发抖,是战区,而且还是傅倾之活动的区域,这和又把人送回去了有什么区别?他不会今天就丧命于此了吧?
求助的目光看向坐在桌子上的男人,左叶头都没抬,也不知道在低头看什么资料。
他认命的闭上眼,死吧,大丈夫固有一死。
没一会,左叶从桌上跳了下来,把手里的地图放到男人面前的桌上,指着他圈出来的几个区域
“这里,还有这里都可能是他的任务范围,嫂子在这片区域可能性最大,这里后面是片海,地势起伏大,易守难攻,找到人需要立即撤离。”
“有多大胜算?”
左叶顿住,有些为难,如果在这里遇到傅倾之,胜算不大,别说这里,整个叙利亚基本上都傅倾之背后势力的掌控之中,他在这片有绝对的优势。
少文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到韩肆发过来的东西,眸色一闪随即按灭又放回口袋。
“输了,你就从克什米尔撤出来吧。”
左武一惊,猛然抬头看向同样顿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