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回的滴水不漏啊!魏宏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扬起,这是早就想好的说辞?什么时候想好的,是他昨个早晨提到今日出门就想好了。脑瓜子转得挺快,他的秋儿这方面是“行家”。
想起小时候她调皮犯了错,眼珠子一转,鬼主意就来了,回回他瞧见都忍俊不禁。
“嗯,那王妃进了屋子,又没点灯,也没人,怎么没走?”魏宏就想看她怎么编,故作不解的看向她。
任紫秋心里肺腑这人怎么那么多疑问呢,心虚的往多宝阁那暼了一眼,她刚刚可是发现了不得的事,那些写着:吾爱之鸿雁亲启的信。
她瞬间有了主意,“妾身进屋后发现没人确实想走来着,因屋子昏暗,妾身误把这多宝阁上摆着的双耳回型纹罐看成个人了。”
她说着还煞有介事的走到多宝阁前,摸了摸双耳回型纹罐的双耳,身后的魏宏好奇的跟着她,看她编故事。只任紫秋一转身,魏宏已到了她跟前。
她本能的后退,可身后就是多宝阁木架,退无可退,那古铜色壮实的胸膛就在她眼前。
她只得偏过头去,忍着羞意小声说,“远远看去,这罐子就挺像个人的上半身,妾身以为。”任紫秋说不下去了,把这陶罐看成是魏宏。呵,他听了不罚她才怪!
魏宏心里都要笑气岔了,但面上还得使劲憋着。往她那微不可察的又近了一点,嗅着她身上的芬芳。
“即如此,你的丫鬟呢,怎地在外面?”魏宏又抛出个任紫秋措手不及的问题。
“啊?”任紫秋本能回了声,又费脑的思索起来。她没注意到,魏宏在温泉池里,他怎会知道绿果在外头?哎,自个这故事是越编破口越多啊!
魏宏瞧着她柳眉蹙起,顺着她的鼻梁往下瞧,那目光就定在了那抹艳红的润泽上。
珠唇微嘟,娇柔诱人!那里的滋味他早晨刚尝过,极美,这世间再稀罕的珍馐都不如。魏宏的喉结动了动,想起之前两人在兰花阁,因躲避巡卫他们也这么贴身的站着,那时他差一点,差一点就亲到她柔软迷人的唇。
魏宏的目光紧锁着她,任紫秋正拼命的想理由,完全没看到魏宏满眼的温柔和对她的欲。他可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刚沐完浴。
“是我让她待在外面的!”任紫秋认命的嘀咕一句,随即“王爷可否退开些,妾身无处可站了。”面对近在咫尺的魏宏,那股无形的压迫让任紫秋感到不适。
她的目光一直避着他,还有那偏过去红涨的脸。魏宏高大的身躯慢慢地俯了下来,将将停在她的粉红耳廓处,轻笑了一声,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刚刚本王,被秋儿,看光了!”
任紫秋双目圆瞪,呼吸骤停。他说什么,他说什么呢!脑子里闪现那块结实的胸膛,任紫秋立马闭上眼睛。她瞧见了,她刚刚瞧见了,她怎么就瞧见了呢!希望自己此时此刻立马隐身,消失。神啊,快来救救她吧!
屋外的绿果显然一点也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见任紫秋进去好一会了。怕巡卫要来了,小声的在关着的窗户边唤她。“王妃,王妃,好了吗?”
这一声唤,让任紫秋编的故事彻底瓦解!不过也解救了她,魏宏总算退开一步,让她能呼吸了。只满脸窘迫的想尽快逃离这里,热,太热了这屋子。
看着她羞怯万分,魏宏收回目光,将身体的那股欲念压了下去。“替本王更衣!”
“啊?”任紫秋错愕的看他,一时没听懂。
“王妃若喜欢一直这么待着,本王也不介意。”说着魏宏双手撑住任紫秋身后的木架,将她完完全全的箍在怀里,任紫秋脸上的热又烧得旺了起来。
“是!”心里羞愤,可没底气啊!只得低声应了,像个小媳妇似的替他理衣。
“那,那请王爷退开几步,妾身为王爷更衣!”任紫秋依旧偏着脸,若可以她情愿闭眼替他更衣。
魏宏笑了一声,那声音愉悦极了,但任紫秋听了,只觉得是嘲讽,嘲讽她编的故事不咋地!
还有刚刚,他说的那是什么话?将她说成什么了,她是故意要瞧他的么!谁稀罕瞧他似的,神经!
魏宏的里衣故意那般松垮着的,任紫秋暼一眼那胸膛,偏着头摸摸索索的去拉衣领,只自己微凉的手触碰到一团火热,手指立马缩了回来。
魏宏心想他是洪水猛兽么,碰一下他的肌肤就如此?“王妃若不快些,你的婢女怕是要进来了,瞧见咱们这般‘恩爱’也是不错。”
“你!”任紫秋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羞怯,忙伸手再去理他的衣领,不知道是她紧张,还是心虚,总是会碰到他的肌肤。等她帮魏宏穿戴好,额前又出了一层薄汗。
“好了,王爷!”任紫秋往侧边退开两步,心里默念赶紧走吧!
直到绿果进了屋子,“王妃,刚刚出去的是王爷吗?他,他怎么在屋里,不是去德真寺了吗?”
这话提醒了任紫秋,“对啊,他怎么出现在这?”任紫秋气得跺了下脚,“骗子!”
晚膳,魏宏瞧见一桌子都是任紫秋爱吃的菜,心下满意。只可惜女主人自觉自己被耍了,而且再进水昕阁一无所获,她陈家兄长的信去了哪里?既然是家信,更何况那信里一个字也没有,魏宏没道理藏起来。
任紫秋回屋后绞尽脑汁回想,突然她懊恼起来。屋子里多了一个书架,是的,就在书桌的前面,靠墙放着,挨着窗户边。那书架上放了些书,也有一些木格。懊丧归懊丧,只能寄希望下回再进水昕阁时那些信真在书架上。
满桌子的美味,任紫秋只想叹气,没胃口,太没胃口了!
“这些不合王妃的胃口?”魏宏见她神色郁郁,估计跟今日进水昕阁有关,只他确实没故意藏那些信,信就放在书架上。
“王爷今日不是去见致远大师么,怎地出现在水昕阁?”虽是问话,但语气可就不若平时那般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