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秋以梦境来解释她重生归来后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红果去打探辰月的消息,还有陈家的事。至于自己是重生而来,这个秘密她想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此事太过骇人,也应该没人会相信。
“小姐,我明白了,那位陈家小姐是不是就是你让我打听的那位小姐?辰月的主子?对了,那位小姐跟小姐您落马昏迷是同一天呐!”
“而且是在同一个马场,只不过她在马厩附近的练习场摔下马,而小姐是在马场打猎的树林里落马。”红果恍然大悟,为何小姐醒来后一直让她打听这个陈家,原来是受亡故之人所托。
其实任紫秋让她去查陈家,打听一个叫辰月的丫头,她从不问缘由。在她心目中,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她只要按照吩咐去做就行。
“嗯!”任紫秋点点头。
“小姐,那位陈家小姐托梦给您,您是不是想帮她?”绿果听了任紫秋的话才打消了这两个月的疑虑,小姐自从昏迷醒来后就变了许多。
当然,在她看来是往好的方向变了,至少和夫人还有大少爷的关系开始缓和,至少自个受了委屈不再是发脾气而是对他们说出来。
对她和绿果也与以前不同,或者说更好了。至于怎么个好法,好像比以前更亲近了。
就好比刚刚,以前的小姐是不会让她们一块用饭的。小姐就是小姐,她们是奴仆,天然的分别。
就好比现在,以前小姐有秘密只会同她讲,不会告诉红果。因为红果虽然有天然神力,但是小姐一直嫌弃她笨笨的。如今却拉了她们俩一起说,分明就是很看重和信任她们俩。
“我醒来后觉得就是做了个普通的梦,对梦里的人说的话有很多不相信。可她说跟我同名,后来又入了我的梦,拜托我,我才让红果去打探消息。”
“结果真如梦里的那位少女所言,我们同名不同姓,同一天在同一处西郊马场落马,只不过她亡故了,而我却活着。既然这般有缘,而且她多次入梦恳求,我想帮她一把也没什么。”
“再者,我听了她的故事。觉得她比惨了太多,好歹我有爹爹的疼爱,而她自从亲娘去世后,亲爹就像变了一个人,对她和她亲兄长不闻不问,仿若没有。”
“咱们同样没有娘的疼爱,只不过她的娘仙去了,她永远也不会再有娘的疼爱了。而我,或许还能挽回些什么。”任紫秋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小姐,您别哭。”绿果忍不住的落泪。小姐自小被将军带到西凉长大,从小就没有见过亲娘。
小的时候,小姐也找将军闹过要回京城找亲娘。后来也会悄悄地问她们,她亲娘为什么都不来看她,只给她捎来东西,从不给她写信。
再后来,小姐再不提起娘亲了。去年随将军回府,见到自己的亲娘也是冷冰冰的。再加上夫人听了外人对小姐不利的传言,劝解了小姐几次,可小姐就是受了委屈不解释的性子,母女俩的关系也一直冷落着。
她其实看得出来夫人想和小姐亲近,可小姐或许是伤了心吧,对夫人还不如对她们和善。她也一直发愁呢!但小姐醒来后却变了,原来跟那位陈家去了的小姐有关。
“小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做?那位辰月姐姐如今还在陈府里,叶佩说她还挨了打。这可怎么办啊?”绿果想既然她家小姐受人所托,那她能帮她家小姐的,她一定全力帮忙。
“这事我已经让叶佩去办了,只是白日里忘了怎么和他联络。如今咱们倒被动了,若是他办不成,我们得另想办法。”
“此外这事我不想别人知道,爹爹那里也别说。这陈家小姐突然落马而亡,内里是不是与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姐姐有关还不得而知,先帮她救出她的婢女再说。”
任紫秋知道陈雪元不想让她去参加公主举办的赏花宴,前世在宴会举办前半月,陈雪元突然来了她的小院,说想去骑马,让她也一同去。
她本是拒绝的,可经不住陈雪元说骑马如何有趣,其他府邸的小姐公子都会骑马之类的。还十分亲热的拉着她一再乞求让她陪着去,最后松口说哪怕不骑站在一旁看着也行。
她碍于都是姐妹,心里也好奇骑马是否真的有意思,最终还是答应了陪她去马场。
可到了马场,陈居栋和陈雪元挑完马,也让她挑一匹马,说体验体验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的感觉,她又心动了。
之后落下马摔断了腿,腿伤好些后就让辰月使了银子去打听那日那匹马为何会突然躁动起来,查来查去只查到她骑的那匹马的马镫坏了。是否被人动过手脚不得而知。可她内心就是断定跟陈雪元脱不了干系。
“小姐,你的意思是那位陈家小姐有可能是被人害了的。”绿果说完后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红果也听懂了,只是叹息一声,“咱们虽在偏远的西凉长大,可府里没这么多的污糟事。”
任紫秋收起前世的记忆,她都会查清楚的。随即对红果笑笑,“那你得有心里准备,在西凉谁敢拦着你不让你出府。可前不久我让你出府办事就被拦了,看来这内院不是大房管着,还真挺不方便。”
任紫秋一点也不做掩饰,今日公主别院里,二婶做的太过了。一点也没把顾氏这位将军夫人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知道谁才是将军府当家主母吧。
“小姐!”绿果警惕的看向窗户那。
红果摆摆手,“放心,我都瞧过了,耳朵听着呢。有人敢偷听,我让他吃我的拳头。”
“行了,知道你耳力好,抓住过几回来偷听的丫头。这府里的丫头也真是记吃不记打的,被抓住一回,还来偷听。”绿果嘀咕着。
红果挠挠耳根,凑近绿果,“绿果,你刚刚是不是在夸我呀?再夸几句,难得听到你夸我!”
“一边去,别靠我那么近,一股子的肉腥味,刚整只烤羊腿都落你肚了。”
“哪有一整只啊,明明就是半只,另外半只我喂了团子了。团子,你嗷嗷一声回句话呀!”红果反驳道,不惜叫着一旁摇着尾巴睡觉的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