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不杀的理由。诶,我也想知道是什么理由,我都好奇死了。虽然江湖上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不过少的是英豪曾几还是有些可惜!”叶佩以旁观者的角度附和。
任紫秋见他查出来的消息也没有什么大用,只能将曾几的疑云压在心中。若日后能与外祖父一家团聚,此事终将会大白。
“曾几已死,再查下去也是徒然,算了。”任紫秋觉得重生归来的她除了比前世多了些无畏的勇气外,并没有多大能耐。
在听到曾几被处决时,她同前世一样感到顿挫。她多想救下曾几啊,那是外祖父信任的人,可大理寺监牢进过一回她就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
“也是,我这没打听出来具体的消息也不好意思来见你。索幸曾几之前是郭公的人。郭公你知道吧,前工部尚书,可惜被发配到冰岛了。曾几这我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顺道打听了一下他的原主子那有什么线索。”
叶佩对自己只打听到这么点消息不满意,遂又去查了同曾几相关之人的情况。
“你打听到了什么?”任紫秋心里一紧,面上不显。对于叶佩她是心存提防的,所以并没有交代叶佩去查外祖父一家在冰岛的情况。
“嗐,也不知道任小姐感不感兴趣,说来听听若是没用就当我没说过。我查了这几年京都哪些人和冰岛郭公一家还有往来。当然这些往来都是暗地里的,毕竟谁也不会傻到光明正大的和朝廷流放的犯人有交情。”
叶佩见任紫秋没说话,接着道,“我查到曾几还真和冰岛那边有联系,不过是在他回老家之前,基本是隔上好几个月才给冰岛那边送一回东西,多数是衣裳之类的生活用品。”
“是吗?郭公是他原主子,听你说他们感情深厚,送些东西也属正常。”任紫秋心里宽慰。
原来曾几真的跟外祖父一家有联系,她心里此时暗恨自己的无能,哪怕就如红果说的去劫囚,去救一救他呢!知道希望渺茫,但她却什么都没做。
“曾几跟郭公联系确实没什么意外的,只不过~”叶佩迟疑了一下。
“有什么话就直说!”任紫秋看他似乎有其他发现。
“你说刑部尚书薛大人和郭公之前有交情吗?我怎么听说之前他们可是红过脸呢!在我查曾几跟冰岛那是否有联系时,居然无意中发现薛大人也给郭公那送银子。”
“而且自郭公一家到了冰岛的头一年就开始送了,一年一次,而且光送银票。出手真是大方,几百两几百两的送,不过到了郭公手上估计也剩不下多少银子了。”
“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任紫秋惊讶的反驳道。
她可是清晰的记得有一回她在外祖母的屋子里玩绣球,外祖父气呼呼的进来,直呼,“岂有此理!”外祖母忙问他怎么了。
“那薛犟驴跟我政见不一,说话就说话。下了朝居然跟我动起手来,你瞧瞧给我衣领扯的。”外祖父拉了一下他的官服。
外祖母听了连忙上前查看,“我瞧瞧扯破皮没有?”
外祖父一听这话原本盛怒的脸一下子笑了起来,“你啊你,就是拉了一下,哪会像你们妇人那般上手挠我。”
在一旁的她和外祖母憋不住哈哈大笑,外祖父更是哭笑不得的直摇头。后来听外祖父细说才知道薛犟驴就是薛方耀,如今的薛尚书。那时的情景还深深地印在脑子里,所以她外祖父绝无可能跟薛尚书有交情。
更何况她外祖父被人状告贪污受贿,是刑部尚书薛方耀主审,当时的吏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联合审理,被判流放冰岛就是薛尚书下的判书。
“要说我查到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还特地拓拓了他们的书信,不过时间紧只印了一行下来。”叶佩还真从腰间掏出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片来。
任紫秋拿过来一瞧,呆了!这不是她外公的字嘛,小时候犯了错就被外祖父罚去他书房习字,对外祖父的字她太熟悉了。
“我也就是闲的,还特地去查找了郭公的笔迹做了对比,这还真是郭公的亲笔信。”叶佩瞧了一眼任紫秋凝重的神色。
手中拓来的书信字迹虽不那么清晰,但足够任紫秋判断了。纸上只一排字:吾等已到冰岛几月,收到薛弟捎银许多,郭家感激不尽!
“这信你是从哪得来的?你怎么就能判断信上的薛弟就是当朝薛尚书呢?”任紫秋此时并未发觉,她问的又急又咄咄逼人,叶佩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任小姐,你可以质疑这封信的真伪,但不能质疑我办事的可靠性。我只来得及拓印了这几句话,其他的几封信件我可是看了的。”叶佩有些不悦,“再说官场上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就说这个郭公在朝的时候,也是个大儒,还曾经是太子少师人人尊敬,可薛大人就是跟他不对付。如今此一时彼一时啊!”
“郭公一家在冰岛可真是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薛尚书或许只是与郭公政见不一,却并不质疑郭公的人品呢!”叶佩抱胸猜测着。
任紫秋如今心乱如麻,若是外祖父一家真得薛尚书的帮助,她心存感激。不过,她的内心却心急如焚。
以她如今的身份如何才能跟外祖父一家联系上,又如何让他们相信她是真的想帮他们。这么远的路途,她没法告知他们她究竟是谁啊!
“除了曾几和薛大人资助过郭公,还有谁资助过?”任紫秋盯着叶佩直问。
“我只打听出来这些,算是弥补我没查出曾几杀人缘由这一件事,至于其他人我猜肯定有。郭公在朝那么多年,名下门生无数,总有几个不是白眼狼的,你说是不是?”
不知为何任紫秋听到外祖父门生无数时就想到了魏宏,他也是外祖父的门生不是吗?是不是白眼狼等她费些时日查一查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