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寒蝉的幼虫看着张牙舞爪,好生吓人,吃起来却是外酥里嫩,鲜甜肥美。”
“哎呀,这蜈蚣也是,脆生生的,咸鲜口,唔,还有股灼伤口腔的爽利感。”
“哎呀,这蝎子也极为好吃,脆而不坚,香酥可口。”
...........
一人一兽一虫,排排坐吃烧烤,
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到了后来,也是谁也顾不得谁了,
原本摞成小山的昆虫幼虫被三人迅速的消耗,
三人均是有自己独特的能量吸收法门,
两米左右的身高,面对着百倍于己的食物,
竟无一人有撑肠拄腹之感,均是胡吃海塞,狼吞虎咽。
..........
“爽啊!”
三人异口同声
“我决定了,以后坚决不再吸食那没滋没味的树汁,我要吃遍天下所有的美味。”
“我决定了,我以后要发奋图强,研究所有和吃有关的奇技淫巧。”
“好想现在就回深渊,去吃那吃不完的蜂蜜,满塘子的血蛙。”
“嗯?血蛙?好吃吗?”
“什么血蛙,你听错了。”
“血蛙?听名字就要流口水了。”
“完了,被这俩吃货惦记上了。”
......
三人吃饱喝足,好生休息了片刻,便是与大部队汇合去了,根本就不管这被他们嚯嚯过的地方,工具,残渣,碎屑,焦炭散落一地。
獾身体涨大几分,驮着天牛幼虫,鼻翼抽动几下,很快便寻得大部队方向,
曹煜紧随其后,接连抱怨獾厚此薄彼,自己也是想舒舒服服的躺在獾背上赶路,
结果却是被獾以吃饱喝足要多运动为由,严词拒绝。
一兽驮一虫,一人紧随其后,奇怪的队伍行进却也极为迅捷。
........
曹煜一行走后,不过一段时间,嗡嗡之声便由远及近,转瞬即至,
远方声音未熄,一道身影已然立于番桃树下,
竟是一只与人类有几分相像的凶兽,
双眼中的万千复眼灿若星辰,将此处的全景尽收眼底,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怒火冲天,
被从中抛开的树干,做成柴火的树墩,满地炙烤后的昆虫残渣,炊烟袅袅尚未熄灭,样式古怪异常的器具散乱堆叠。
随着一声尖锐而愤怒的吼声,强横的气势勃然而发
“来晚了一步,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那些臭虫子,为什么不能飞的快一点,早点报信于我,
还有那个该死的天牛,让我抓到非生撕了他,
我的孩子,还没成虫,就要受这竹签贯体,烈火焚身,葬身它腹之祸,
既然天地不仁,让我鹿角天牛一支绝后,那么我便让所有贪食昆虫的种族陪葬!”
........
“我怎么感觉脖子颈直灌冷风。”
“谁说不是,我都打好几个喷嚏了。”
“你们身子骨好弱,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
曹煜一行并不知已被天牛幼虫的母亲记恨上了,只当是峡谷中的灌堂风紧,也是加紧了与大部队前去汇合的步伐。
浩浩荡荡的队伍,烟尘弥漫,却也极好辨认,
很快几人便找到了棘龙一行,多以龙行种为主,也有不少身披长毛,体型庞大的草食性个体,性格温顺,
曹煜将天牛幼虫夹在腋下,跳上一只看起来就很暖和的食草性生物背上,仰面躺下,晒起了太阳。
獾跑去队伍前端,不知和棘龙说什么悄悄话去了。
“哎呀,歇一歇。”
“这一路也没见你出什么力,怎么又休息?”
“吃饱喝足晒太阳乃是人生一大美事,正所谓温饱思淫欲,没有淫欲可思,晒个太阳也可以聊表慰藉的。”
“淫欲是什么?”
“啊....这个,就是一种原始的本能,是种族繁衍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技能?”
“对对对,一种得天独厚的技能。”
“我也有?”
“不清楚,也有不少淫欲冷淡之辈,说不定你就是。”
“有技能,干嘛不用?还要冷淡于它?”
“各中原因过于深奥,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小气!”
“哎哎哎,我说,你别蹭我那儿!”
“怎么了?”
“我没穿衣服,你蹭来蹭去弄的我很不舒服。”
“怕什么,反正以后我也得在你胯下承欢,你先适应适应不就好了。”
“啥玩意儿就胯下承欢了?”
“坐骑啊!”
“这词儿能这么用?”
“总不能在胯下备受欺凌吧?”
“我没那种癖好!”
“那要怎么形容一头开心的坐骑?”
“不清楚,反正你别再蹭了。”
“啊呀,你这条腿怎么如此之短,甚是不协调啊,莫不是断肢再生?是谁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不怕,我口中分泌物对疮口恢复有奇效,让我.....”
“我尼玛....”
曹煜一脚将天牛幼虫踢开,没了幼虫的阻挡,两个小黑猴子一脸呆滞的样子映入眼帘。
“那啥,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明白,明白。”
“不是,我还没解释,你们明白个啥?”
“啥都明白,啥都明白。”
“草啊!你们倒是听我解释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哪来的俩小逼崽子,你爸妈呢?不在的话正好弄死你俩,省的坏我清誉。”
“别别别,我们,是我们,沙噀。”
“卧槽!是你们这些碎嘴子,那更是留你们不得了!”
“停停停,我们是给你来送东西的。”
“相比于我的清誉,你们送的东西,我不稀罕。”
“那我们拿走了。”
“送来的东西哪有带走的道理。”
“嘿,二皮脸。”
“能否饶你们狗命,且看东西是否称心。”
“又装起来了。喏!”
沙噀从屁股后面叮叮当当扯出一串防具。
“还得是我的沙噀老哥,到现在还记得我光着屁股,帮我整了套衣服穿。”
“你属狗的吗?变脸比翻书还快。”
“嘿嘿,快让我瞧瞧,都做了啥。”
“喏,迅猛龙头骨做的头盔,不仅能帮你防护一下头部,还能帮你提高点智商,最主要看起来还很唬人。
缩头虱皮肤做的衬衣,亵裤,弹性好,韧性强,防锐器割裂伤,还能稍微提高一丢丢妖力运转效率。
不知名的生物前爪做的肩甲,因为正好一对,
缩头虱利爪做的臂甲,腿甲,两边剪断,里面掏空,关节机关都省的做了,没啥特殊功能,就是做起来简单。
缩头虱后脊骨,肩胛骨和利爪一起做的胸背甲,没消化的蹄筋就那么点,废物利用,也做不得怎么精细,不过我感觉这么整还挺好看的,就像被只大蜘蛛从身后抱了个瓷实。
一般凶兽还真不敢跟这么大的蜘蛛抢吃食。
还有这个,这个可了不得,剑龙背上的骨质板做的裙甲,虽然防御力不太行,但是防晒散热可好了,也不怕时间长了不洗澡会有味。
.......”
“哎呀,好,好,真好,合身,不刺挠,还不挡害,你怎么做出这么服帖的防具?”
“模仿一下你的体态,量身定做的。”
“厉害!”
“用你说。”
“不过这亵裤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
“咋有个洞啊,这这这.....不是跟你说过我这里是要害了吗?怎么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能够啊,我当时还特意叮嘱过,要用一块硬骨片稍微加强一下防御.......
啊呀,你这....穿反了啊!”
“哈?穿反了?哦......不是,就算是穿反了,你屁股后头给我留个洞是要干嘛?”
“拉屎啊!”
“嗯?”
“排泄!出恭!”
“哦.....不是,把恭门露在外面也很羞耻的。”
“你赤身裸体,吊儿郎当的多少天了?我可没见你有羞耻感。”
“那是没办法,现在这这这.....”
“有裙甲挡着,别人又看不见,这样拉屎还不用脱裤子,多方便。”
“漏风啊,屁股后面凉嗖嗖的,再说,万一被人看去了破绽,掏了肛咋整?”
“找个堵子堵上就是。”
“你给改改。”
“不改,浑然天成的艺术品,绝不能画蛇添足。”
“可这.....”
“要不要,不要还给我!”
“要要要。”
“对了,这白嫩嫩的娘们儿是谁?”
“哪个?”
“那个…”
“你怎么知道她是母的?”
“废话,老子也是软体动物,怎么就看不出公母......”
沙噀见天牛幼虫向这边看来,赶忙换了一副样子,彬彬有礼道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一直待字闺中,并未取名。”
“啥意思?”
“哦,就是以前都是藏在一棵树里啃树皮,不知道还要取名字。”
曹煜解释道。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主人帮我取个名字吧?”
“主人?”
沙噀先是一惊,随后一脸暧昧
“还特么说没事儿,这主人都叫上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调教的这么听话?手法分享一下!”
“滚滚滚!怎么就调教了,还手法,我俩不过就是歃了个血,你们别胡思乱想。”
“歃血?卧槽!我特么更想知道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别藏私了,赶紧,权当报答我制衣之恩了。”
“真没啥,就是,就是,两情相悦你懂吧。”
天牛幼虫听完,似是又想起了在夕阳下的歃血,脸上红霞翻飞,娇羞的将身体打了一个圈,把头埋了进去,活脱脱的一坨屎样。
“连虫子都不放过。”
“禽兽!”
“我看你俩又皮痒痒了。”
“停停停,你既然与她歃血,她便是你的禁脔,我们是打不得主意的,
不过,我也是疑惑,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怎滴幼虫期便能开灵智?”
“你才是禁脔,你们全家都是禁脔。”
“你关注点还是一如既往的奇怪,难道不知道重点是在不过之后吗?”
“爱过不过!”
“说重点!”
“獾说,她是个天牛幼虫。”
“雌性天牛!天哪!”
二人听完,直接无视了曹煜,三步并作两步前去,这边瞅瞅,那边看看,不住啧啧。
“雌天牛的幼虫啊,大哥!”
“是啊,罕见非凡,罕见非凡,这曹煜上辈子拯救了上域吗?这种天大的馅饼都能砸到他头上?”
“你瞅瞅这柔嫩的小玉足。”
“欧呦,这光滑的小皮肤。”
“这俏丽的褶皱。”
“这调皮的头盖骨。”
......
“我说,你俩有完没完。”
“小子,这可是雌性天牛幼崽啊,你怎么说动她跟你歃血的?”
“管得着吗,你们!还有没有事儿,没事儿快滚!”
“嘿,还真是狼心狗肺,拔吊无情,怎么说也找人帮你辛辛苦苦打了一套防具,连个谢字都没有,就直接撵人?”
“唔,说的也是,那二位还有何贵干?”
“好家伙,换汤不换药,罢了,我凝神细感,这雌天牛幼虫能量贮存极为充足,相信不久便是要成虫了,
你莫不是要让我们一直喊她的种属?”
“那给他起个名字?”
“废话,怎么说也是未来稳霸主级的凶兽,你不给她起名字,让别人怎么尊称。”
“说的也是,嗯,我们相识于蟠桃树,又是雨过天晴,我俩也是一见如故,既然如此,那你便叫卫斯李吧!”
“这特么什么跟什么!怎么就卫斯李了…你跟我讲讲,”
“桃李满天下嘛。”
“好好好,那那个斯字咋整出来的!”
“这个....你会起你起啊!”
“看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可千万别把我们家霸主级的人物给带坏了,嗯,不要像他一样,要庄重,持重,就叫卫庄吧!”
“你起这名也有限的狠,要是我....嗯?叫啥?”
“卫庄啊!”
“草啊!”
“咋啦。”
“有事儿没事儿了,没事儿赶紧滚。”
“瞅瞅这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大哥,时候不早了,该换班了。”
“亏你提醒,差点把正事儿忘了,小子,你劈了棘龙一颗牙下来,我就废物利用给赤芍做了一个剑匣,抽空去前面有个驮着大箱子的凶兽那里领一下。”
“知道了。”
沙噀见他闷头沉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是若是在这儿久待,定然要不受待见的,便识趣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