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一个人,听一个大能告诉自己,吃了自己的肉可以长生不老,于是兴奋莫名,见人就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切不要告诉别人,有大能告诉我,吃了我的肉可以长生不老.....”
“哈哈哈....这人真der啊...嗝~”
沙噀感觉到曹煜一脸玩味的表情
“你是不是在内涵我?”
“是不是你自己不清楚?....那啥,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时候不早了,准备好咱就提早动身?”
“好吧。”
沙噀也知如今棘龙胃中状况拖不得,不能再和曹煜掰扯下去,出声同意道。
较小的沙噀此时已经爬上曹煜身后,小短腿紧紧吸附在曹煜背上如一个背包一般,
曹煜甩了几下,背上沙噀纹丝不动,却也是极为牢固。
“走!”
曹煜将打磨好的牙针顺手插在小沙噀的两排小短腿之间,抬步朝着龙嘴而去。
“对了,那个窟窿用啥堵?”
“你背后那个小沙噀啊。”
“啊?这么残忍吗?”
“为了种族大义,牺牲自己,它应该感到荣幸的。”
“放屁!你怎么不去堵?”
“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
“你俩把任务换换就是。”
“你这个人,好生无礼。”
“你这种行为,与火中取栗有何区别?”
“罢了,罢了,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要有更好的主意,那便依你,
但我可要提醒你一下,棘龙的胃酸可不是一般生物能抵抗的了的。”
“这就不劳你这嘴碎,爱炫耀,迂腐至极的老沙噀费心了。”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娃娃能有何良策。”
曹煜也不管沙噀的碎碎念,捡起赤芍抗在肩上,径直进了龙嘴里,
龙行虎步之下,忽感双股之间对外界变化的感应十分敏感,定神细感,顿时无语
“那啥,这儿可以不用模仿的这么惟妙惟肖。”
“哪儿?”
“这儿。”
“这是哪儿?”
“第五条腿!”
“哦。之前只觉其累赘,现在才发现大自然造物可真是神奇,此处不仅隐蔽,而且极为适合进行环境信息的探测和反馈,最主要是神经密布,可以省我好多事。”
“不是,很羞耻的,咱能不能,就是,把这条腿帮我藏起来。”
“为什么?”
“要害!这是要害,万一遇到危险,我根本顾不得防护此处。”
“真是麻烦,有如此利器,却又见不得光,也不知是哪个脑袋有包的人创造出你们这个奇怪的种族。”
虽是嘴上如此说,但还是帮着将小曹煜隐藏了起来。
曹煜蹦跶两下,确定那种不受掌控的违和感消失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个导管在哪儿?”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早已安排好了。”
沙噀从曹煜双股之间的孔洞处喷出一根肠子,
其他沙噀心领神会的将一头绑在棘龙的牙缝之间。
“这......”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了,抓紧时间吧。”
...........
“这都是你干的?”
沙噀看着沟壑纵横的舌头,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在别人身体里,所以行事就没怎么注意。”
“爱说不说,领主命真大,要是我早就疼死了。”
......
“到了!”
曹煜顺着口腔,拨开扁桃体,来到棘龙咽部,
沙噀看着一分四瓣的龙虱,惊讶莫名,原本以为曹煜与龙虱的战斗定然是艰苦卓绝的,
这龙虱也定是满身伤痕,在气力不继之下才会被曹煜钻了空子,偷袭斩杀,
但根据现场的战况看来,局势根本就是一边倒的,
虽然刚刚看到曹煜用手中的门板轻轻松松切下了棘龙的牙齿,但是,也只是觉得此剑锋利,并未多想。
如今看着龙虱身上平整圆滑的缺口,才晓得曹煜手中的玩意儿绝对不是凡品,甚至有可能在名器榜上极为靠前的存在。
“你这手中兵刃很是不凡啊,可有姓名?”
“有。”
“不知如何称呼?”
“双手宽脊阔剑!”
“就这?”
“就这。”
“得,当我没问。”
“你说这玩意儿抽筋剔骨之后,它的皮能不能堵住胃穿孔? ”
“肯定行啊。”
“那就它了…”
“不是,你咋想的?”
“咋啦?”
“这是缩头虱!”
“咋啦?”
“罕见种!”
“咋啦?”
“粘液可以入药,皮肤坚韧难损,骨骼坚硬如钢,全身上下都是宝贝。”
“能不能用吧?”
“能。”
“那不就得了。”
“那啥。”
“又咋啦。”
“其实不必如此。”
“什么意思?”
“棘龙胃里未消化的毛皮其实也能用。”
“你为啥对这玩意儿这么上心?”
“缩头虱,节肢门,软甲纲,亚龙种,极为罕见,全身都是宝,
当年应龙龙虱被杀死之后,用它的身体制作过两种器具,全都榜上有名。”
“你会做?”
“不会。”
“那留它何用?”
“有会的。”
“谁?”
“以后你会见到的。”
“卖关子。”
“你留不留吧?”
“那就留着吧。”
曹煜把赤芍往地上一杵,便要收拢起龙虱尸体。
“哎哎哎,你干嘛?”
“整理一下,好做防具啊。”
“我是说你为啥把剑插在那儿。”
“卧槽,习惯了!”
曹煜赶忙将赤芍拔出来,不拔还好,
一拔出来,剧烈的痛处和咽部的不适,导致刚有起色的棘龙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原本有缩头虱不断向棘龙咽喉注入麻痹毒素,所以即便里面打的天昏地暗,也在棘龙的忍耐范围之内,
可是如今,缩头虱已死,麻药劲儿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就过去许久,
生理反应肯定是极为猛烈的,
胃壁肉眼可见的开始痉挛,混合着胃液和龙血的液体反流而上,猛然从嘴里喷出,浇了沙噀群满头满脸,喷洒到地面崖壁之上,滋滋作响。
曹煜看着汹涌而来的胃液,暗道不好,正要再次将赤芍插在地上,防止被胃液冲出体外,
却见棘龙鼻咽软腭猛然上抬,将曹煜来时所走的涌道堵住,万幸之下,倒也是毫发无损。
“你可别再往地上杵了,要么咱们可真就出不去了。”
“知道了。”
“不过你这一剑,倒也让领主排出了不少胃部积液,可惜我的肠子也在涌道闭合的时候被夹断了,
若是在回头重走一遭,时间上肯定不太够用,
你有什么想法。”
“不回去了,反正办完事儿还回这儿来,到时候再给它来上这么一记,定能将其胃液排光。”
“还得是你。”
“怎么样是不是聪明的一批?”
“是心狠手辣的一批,我要是棘龙,知道你在我身体里如此胡作非为,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定是要把你大卸八块的。”
“哟,这么说我也是留你们不得了?”
“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凭什么让我放心?凭你的碎嘴子?还是直肠子?”
“呃.....反正我绝对不会说的。”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嘴碎的很。”
“爱信不信!”
“这些以后再说,先办正事。”
曹煜看着涌道不断开合,快步奔出,一个滑铲,在涌道关闭之前也是堪堪挤了出去。
..........
顺着食道一路而下,如擦滑梯,最后在贲门起翘处被高高抛起,曹煜顺势来了一个转体翻腾,随后抱膝砸入胃液之中。
“你这跳水我给你负1分,本来你能得零分的,多给你这负一分是怕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谢谢你!”
曹煜稍稍感应了一下棘龙胃部的残骸,发现其中有一个尚算完整,
“那个怎么样?”
“应该可以。”
“那就它了。”
曹煜快速游了过去,一人多高的残骸,在曹煜用赤芍的拨动之下,逐渐舒展开来,
说是残骸,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它身上并未有任何伤痕,灰黑分明的皮毛即便在胃液中浸泡了不知多少时日,却也油光锃亮,摸起来如锦缎般滑手,短腿,蜂腰,虎背,小眼,狗鼻,薄唇,宽嘴,尾如扫把,
眼睛,鼻孔,嘴巴紧闭,不知已经死去多久。
“那啥,咱换一个吧。”
曹煜正想用赤芍将其开膛破肚,沙噀突然出声阻止。
“又咋啦?”
“那啥,你看它,一眼双耳三尾,是不是很容易辨认,它其实叫獾,这玩意儿气性极大,而且睚眦必报。”
“这不是死了吗。”
“獾的血液有独特的气味,你若是沾染上一星半点,被他们任何一个族人闻到,就要承受他们整个族群无穷无尽的追杀和报复,
獾这个族群不惧死亡,越战越勇,浑身是胆,不懂得什么叫做害怕,是没人愿意招惹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战力超绝,却被禁锢在这领域之中的原因。”
“好家伙,差点惹上了不得的东西。”
“你瞧那个残骸就不错,只要能顶住一段时间,待到胃穿孔自己愈合,后期经过胃酸腐蚀后便会消失,其实效果和用沙噀堵住穿孔并无二致。”
“那就它了。”
曹煜将沙噀所说的长得有些像半扇猪的残骸拖到近前,扔到漂浮在液面的大型残骸之上上,三下五除二分离皮毛,剔出肋骨。
看着抬手便能够到的顶部胃壁,知道时间不多了,
拍了拍后背附着的沙噀,示意其吐出一缕肠子,穿在牙针之上,随后用胳膊圈着剃下的肋骨和皮毛跳入了已经淹没过食道口的胃液之中。
经过多番试探和不懈努力,终于把两头削尖的肋骨刺入穿孔之中,支撑皮毛堵住了喷涌而出的龙血,
随后抽出牙针,在沙噀的教导之下,缝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整个伤口犹如被一张编织袋覆盖其上,承压力可见一斑。
“o了吗?”
“o了!你这缝补的手艺还真不错,这双手不打毛衣可惜了。”
“我是问它的命保住了吗?”
“差不多吧。”
“现在是不是应该抽积液了?”
“嗯。”
曹煜钻入食道,从液面探出头来,看着陡峭的食道不禁感叹
“这特么怎么上去啊。”
“你可以扒着你以前造成的伤口爬上去。”
“这样好吗?”
“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可以跟刚刚那样,把伤口都缝合一下。”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不是没有,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我靠管足也能把你慢慢拖上去。”
“那就这么办吧。”
“但是,等我爬上去之前,若是领主醒了,情况不明之下,不知会发生什么状况。”
“什么意思?”
“比如喉咙干涩,想喝口水啦,咽口吐沫啦,吃点东西啦。”
“你就明说你不想干不就得了。”
“怎么说也是你给人嚯嚯成这样,若这身体里留下这么多的隐患不管,将来也只能喝点苞米碴子粥过活了。”
“我缝,缝还不行吗。”
曹煜看着从不远处飘过来的獾,
“你吐点肠子绑住这货,咱把它弄出去。”
“你可千万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没有,我就是刚刚感觉它好像动了一下。”
“不可能。”
“先把它搞出去再说,万一被你们家领主消化了,变成坨翔,被他的其他族人闻着味儿,你们不也跟着倒霉。”
“嗯?有道理啊。”
“那就赶紧。”
.........
曹煜终于爬了上去,仰面朝天,瘫倒在地,哼哧哼哧的直喘粗气。
“把脸给我露出来,快憋闷死了。”
..........
随着棘龙又一次从口中喷吐出胃部积液,如今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不久后,曹煜背背牙针,一手扛着赤芍,一手拖着绑在一起的獾和龙虱,从棘龙嘴中走出。
看着从棘龙胃里喷吐出的一地的残肢碎骨,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这些可都是连棘龙胃液都消化不了的玩意儿,且不说是否坚硬,光魔抗这一块就极为不凡了,给自己做点衣服防具什么的,自然是再好不过。
不过自己如今已然疲惫不堪,没了捡拾的心思,
随手扔下杂七杂八,再次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胸腔如破风箱一般,来回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