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到了嘛。”
“听到了,少宗主被宗主揪着耳朵往屋里拖,那杀猪般的惨叫,我在宗门口执勤都听到了。”
“不是这个!”
“啥?”
“楚门把咱少宗主定为圣子,说是见圣子如见族长。”
“哪个楚门?怎么没听说过魔域还有这种势力?”
“你平时都不看报的吗?”
“有点钱都花窑姐身上了,他哪还有钱看报!”
“我看你的取死之道还是太紧了!今日势必再给你松上一松!”
取笑之人不禁菊花一紧,心里却也是多了些许期冀之感。
“还能是哪个,就是那个让吴越一族割地赔款,项家不分你我的楚门。”
“你消息可真落后,昨天茶馆里都传开了,说少宗主一人可顶一个豪门世家。”
“没那么严重吧?”
“那是你不知其中分量,那个楚门短短个把月的时间,就发展成了南区豪门中数得着的宗族,连南区魁首项家行事中都透露着莫名的讨好之意,更别提那吴越一族了,这楚门未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的。”
“何止,我猜用不了多久,这楚门定是会成为南区手把一的宗族,也不知到底是走宗族路线还是宗门路线,
若是走宗门路线,未来整合南区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么叼的吗?”
“可不咋滴。”
“要么说,跟着少宗主混有肉吃。”
“还跟着混,你够格吗?就想着跟少宗主混。
想这些不着边际的,还不如想想如何提升境界,未来在少宗主面前多露露脸。”
“不过话说回来,少宗主如今身在葬宗,咱们只要别被葬宗除名,哪怕是吃点弟子福利都是极好的。”
“说的极是,不过也得多多努力的,我猜下一次葬宗招弟子,天骄妖孽都得把葬宗门槛踩烂了,咱们若是落下了境界,倒让后来的师弟看轻了去。”
“也不尽然,少宗主还是很念旧情的,不会做那喜新厌旧之举,只要别触碰到底线就好。”
“你这话也是招笑,谁没事去碰底线啊!”
“怎么没有,看到那井上不下了没?虽然人品不行,但多少也算是个天骄,如今呢!”
“他不就是被罚着面壁去了吗?”
“我可是听说,他从魔阴宗一回来就被科勒长老狠狠的训斥了一番,然后被罚了面壁一个月。”
“他去魔阴宗了?”
“可不!”
“是少宗主给他整的活儿?”
“不能够,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你看咱少宗主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是有点嫌隙,少宗主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是层次问题。”
“哟,看这样,你十有八九知道些内幕啊。”
“一点点而已,前些日子我去给宗主送过信,是魔阴宗送来的。”
“哦?”
“然后宗主就去找了科勒长老。”
“你怎么知道。”
“外门经常蹲在院墙外嗑瓜子的那几个执外勤的,和我一个村。”
“怪不得你嘴这么碎,传承啊!”
“你小子今晚死定了!”
“你这都是猜测而已,做不得真,有没有现身说法的消息?”
“嗨,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听不听了,不听我可走了。”
“听,听。”
“然后那井上不下一回来便被禁足了。”
“就这?”
“你还想听啥?”
“嘿,白瞎。”
“你知道的多,你倒是来点啊。”
“所以我说,没事儿就得多往外跑跑,在宗门里消息太闭塞了。”
“你有新鲜的?”
“嘿,有是有,但是我不想说。”
“谁知道这货是哪个山头的,今晚上给他绑了,扔枯井里,让他和井上不下一块面壁去。”
“算我一个。”
“我也去”
.....
“都是同门师兄弟,不至于吧?”
“小子,晚上自求多福吧!”
“哎呀,怎么都走了,
别走呀,我说还不行吗?”
“晚了,你师兄们不想听了。”
“哎哎哎.....错了,小弟错了,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小弟我在家设宴,咱们边喝边聊。”
“算你小子识相,以后卖关子之前,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别的咱不敢保证,但是多少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
几人推杯换盏之间,便是过了晌午
“说说吧,听着啥新鲜消息了。”
“前几日,我在外行事,碰到我堂妹了,
我堂妹前几年在魔阴宗的选拔中脱颖而出,成了内门弟子。”
“哦?不知令妹长相如何?”
“你特么是来干嘛的?”
“我特么就不能问问?”
“要问也得我问!”
“你特么先把眼睛睁开再跟我说话!”
“我尼玛....”
剩下几人赶忙将桌子按住,防止这一桌的吃食被他二人糟蹋了,好说歹说终于是平复了二人的心情。
“那啥,令妹已经有主了....”
“谁特么想听这个,说消息。”
“然后我便请堂妹吃了个便饭,听堂妹所言,这魔阴宗的圣女继任大典可没咱们想的那般消停。
宇文家,次仁家,氐氏,耶律家,还有很多其他宗族都是去了,目的都很一致,想要获取苗灵儿的芳心。
而井上不下势力不大,却是蹦跶的最欢,所以我堂妹印象也是深刻。”
“哦?跳梁小丑吗?”
“并不是,他不是以葬宗弟子的名义去的,而是以小和家族代表的名义。”
“哟,原来是个小家族的代表。”
“怪不得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不起人。”
“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家族而已,说话都不分平翘舌,能有多大出息。”
“继续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被其他几个豪门家的阔少好一个羞辱,还被耶律家的那个天骄耶律妲衮一顿胖揍。”
“活该!”
“不止如此,好像在魔阴宗还呵斥过少宗主,用我堂妹的话说就是目无尊长,狂妄无礼。”
“他怎敢?”
“何止,听堂妹所说,魔阴宗都在传,葬宗少宗主在回宗途中,曾遭遇险境,被一帝境大能追杀,幸亏当时与尊者同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意思是说.....”
“我是猜测”
“井上这狗玩意儿可真不是东西!”
“出去可别乱说啊,这都是猜测,不一定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反正感觉这井上不下就不像个好鸟。”
“我觉得也是,说话的腔调怪异的紧,像那个...那个...”
“豺狗乱吠。”
“对对付....”
“还有别的没?”
“别的也没什么,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不过听说少宗主去了魔阴宗几天,苗灵儿找少宗主找的可频繁,
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早早的就离开了,
反正自从少宗主离开后,苗灵儿就一直拉着个长脸,
那几个打苗灵儿主意的阔少,因为这,可没少挨苗灵儿的揍。
连继任大典上,苗灵儿的脸都是黑的。”
“也就是说,少宗主和苗灵儿没有实质上的进展?”
“不太清楚,我猜测是。”
“哎呀,少宗主怎能如此,这简直是置我等终身大事于不顾啊。”
“可不咋滴,我还等着和魔阴宗开联谊会哪…”
“少宗主真的是...真的是....嗯?尊者!”
“什么尊者?”
“这货没个好心眼!绝对尼玛藏私了!”
“啥玩意儿,你说明白点。”
“少宗主回来那天我执勤。”
“然后呢。”
“宗主不是出门去抓他,是去护他的。”
“怎么说?”
“少宗主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如果这小子说的不错,那人是个尊者…”
“好家伙,怪不得宗主火急火燎的。不过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按这小子的说法,这个尊者定是护了少宗主一路,怎么会在魔阴宗一点动静没有…”
“小子!你藏私?”
“绑起来,绑起来!我先给他疏通一下取死之道,再把他扔枯井里去!”
“别呀!大哥,别的我真就不知道了啊,大哥们,你们饶了我吧!”
“说不说!”
“不能说啊!”
“这嘴真紧,兄弟们摁住了,让我试试这小子是不是哪里都紧!给我把他裤子脱喽!”
“别啊,大哥!别,我一世英名啊!”
“行!嘴硬!”
“我说!我说!大哥别再松裤腰了,我说!”
“早这样不完事儿了,何苦要受这罪!”
“我还真想你咬住了不松口。”
“卧槽!你刚刚是想来真的?”
“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吓唬他!”
“那下次吓唬你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怕!”
“你可真是个崽种!”
.....
“你们真是我哥!”
“事已至此,你就从了吧,这货可是来真的,你若是再不说,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我说我说,不过此事牵扯甚广,魔阴宗中已经禁止谈论此事,各位听完可要保密,千万再不能与他人言说了,而且万一触怒尊者,可是要倒大霉的。”
“我们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尽管说便是。”
“与少宗主一起的那人是耶律家的耶律尚涛。”
“是他?”
“卧槽,若是如此,算算时间,耶律尚涛大闹耶律家,覆灭诡魔宗,就是与少宗主分别之后?”
“可不咋滴,而且你们发现没有,耶律尚涛销声匿迹没多久,南区楚门便强势崛起了!”
“然后就把咱少宗主定为楚门圣子。”
“少宗主到底是用的何种手段收服一个尊者境大能的?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快说!耶律尚涛和少宗主在魔阴宗中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堂妹说起来也是遮遮掩掩,很多关窍我也没琢磨明白,
大概就是耶律尚涛硬闯魔阴宗,缴了一柄紫品魔器作为补偿,
后来又在魔阴宗强杀次仁家的天骄,惹得拓拔宗主震怒,欲要当场镇杀,
然后不知少宗主用了什么手段,将原本有些痴傻的耶律尚涛治好了,给拓拔宗主赔了不是,
再后来少宗主和耶律尚涛的关系就好的不得了了。”
“确实有些古怪。”
“这些事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啊,咱们摸不透关窍,不一定别人摸不透,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可就犯了大忌讳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
几人虽是满口答应,但却是眼光频闪。
请客之人被几人灌的醉醺醺的,已然支撑不住溜了桌底,被几人强行架上炕去,不一会便鼾声如雷,
其他几人也是醉眼朦胧,不过片刻便以不胜酒力为由散席离开。
待到几人走后,醉的不省人事之人一骨碌爬起来,哪里还有之前那般醉如烂泥的样子。
“看来这葬宗之内,各大势力均是已经开始渗透进来了啊!
只是不知都是怀着何种心思,希望不要抱着恶意,
否则....便是留你们不得了。”
此人摸着下巴暗自思索
“我此番设计将几人聚集起来,敲山震虎,应该会有些威慑作用的,不过还是要多摸一摸这几人的底细,
希望不要有世家豪门的影子,特别是拓拔家,现在还到与其摊牌掰手腕的时候。
幸亏义父料事如神,提早上了曹煜这条船。若是如今再做动作,可就悔之晚矣了。”
..........
次仁家族自从与魔阴宗,葬宗交好以后,
宗族的门槛都快被周边的势力踩烂了,车水马龙,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
族长次仁犒蒲,一整天都要笑脸相迎,脸皮都快皱成了一团了。
次仁磨吉年纪轻轻,跟着父亲经过几天的摧残,眼角也隐现鱼尾纹,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好不容易伺候完了这一波儿,想要好好歇息两天,
楚门与项家一前一后差人送来书信,
大体意思就是看你们家少族长这小子不错,以后你们家有事儿说话,我们给你们家站场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离次仁家族势力较远的不少其他宗族之下的势力也都是开始纷纷来投,
各大豪门世家也是多有差人前来修好之意,
特别是耶律家的产业,在这风雨飘摇之时,俨然有直接转投次仁家之意。
次仁磨吉和次仁犒蒲相视苦笑,看来短时间内是歇不着了。
氐氏家族苻部齐听说次仁家族因葬宗,魔阴宗,楚门,项家四大势力的鼎力支持而强势崛起,
心里愈加气闷,每次看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若不是此次他在魔阴宗丢人现眼,惹得苗灵儿与曹煜不喜,
这四大势力就应该支持他们氐氏崛起了,如今可倒好,好好的一手牌,让自己儿子打的稀烂,
看着还在调戏侍女的儿子,越想越气,抽出腰带劈头盖脸就抽。
氐氏家族之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频繁的响起苻德齐杀猪般的告饶惨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