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51年,李治改年号为永徽。正月六日,李治立嫡妻王氏为皇后。李治的继位虽然一帆风顺,但亲政后却屡屡受挫。中书省、中央都督府呈递奏折,他都眉头紧锁、不得要领。这是李治的硬伤,他没有接触过承明朝新政。
永徽元年,关内地震,安陵被周边环绕群山掩埋沉入地底,开辟的入口道路也彻底被掩埋。四月中旬,陇右道、河北道、山南道、剑南道、河南道五地,发生罕见的全境旱灾,致使五道庄稼颗粒无收。朝廷调度钱粮一千五百万,赈济五地。
七月,岭南道、淮南道两地,发生地震。两百余万百姓受到波及,朝廷紧急调度物资人手救援,耗资八百六十万。户部呈递奏折,国库告急。李治唯有从京畿道总彷、关内道柜彷,提取三百万救急。
七月中旬,坏事成双。陇右道、河北道、山南道、剑南道、河南道、岭南道、淮南道等地大量牲畜病死,引发瘟疫。李治下令封境,致使民怨沸腾,历时半年,五地病死达六百余万百姓。七个道下辖,生产力遭到破坏,在一年内歉收告急。
永徽元年十二月,国内四十万游牧奴隶起义,在岭南道、淮南道、江南道肆虐,李治调动羽林卫十个军,总计六万人出兵平叛。奈何国库赤字,李治唯有在京畿道特征税赋用于军需,共计一千四百六十二万。
怎料兵部库存储备不足,且北衙禁军库存晋阳炮、弹药一并无存。六万羽林卫,殊死奋战,最终艰难剿灭四十三万游牧奴隶,折损将士高达两万七千四百余人!三道平叛之战,虽然胜利,但导致军中将士怨言四起,墨才春、邢柏荣、李勋醇更是以身殉国。
永徽二年二月,李治在太宗周年忌日入感业寺进香之时,又与武媚娘相遇。五月,武则天被拜为二品昭仪。她再次入宫,深知王皇后的心意,遂对王皇后卑躬屈膝,百依百顺。王皇后不断在李治面前称赞她,更加深了高宗对她的宠爱,为她提供了步步登高的阶梯。而同时王皇后、萧淑妃都遭冷遇了。最后,李治决心要废王立武,改换皇后。他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遂事先征求有关大臣的意见。
李治先礼后兵,自己亲自前往薛元超住宅表明态度,武则天母亲杨氏、许敬宗等人也曾劝说薛元超顺水推舟,都无济于事。接着,李治又召薛元超、马周、房遗爱、张行成等人入内殿,征求他们对改立皇后的意见。马周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借口有病,根本没有入内。房遗爱胆小怕事,不明确表态;薛元超、张行成坚决反对。毋庸置疑,李治要改立皇后,必须采取果断措施。
四月,西南诸国陀罗钵地、真腊、骠国合兵八万,兵发西藏南道。在西部镇国军与西南镇国军的联合下,战事僵持不下,双方阵地易手不断。月末,林邑在骠国的支持下,反叛大唐,杀掉了大唐派遣的代理官员们。林邑国发兵攻打岭南道,采取海陆并进的方式,严重影响到了岭南道的海上贸易,加之岭南道灾情后元气未曾恢复,人口丧失巨大。失去了铁甲舰队的大唐,如今只能依靠过去的战舰抵御林邑进攻。
五月,帕拉瓦也发兵西藏南道,绕道支援三国联军。随着战事升级,国库储备消耗剧烈,国内生产遭到破坏,一时间大唐各地都出现了粮价涨幅的消息。李治下令剑南道、岭南道两地统军,出兵支援前线战事。
八月,西南诸国联军退去,林邑国也罢兵休战。此战,大唐折损士卒四万余人,彻底瓦解了大唐的西部镇国军、西南镇国军士气。而岭南道的海贸经济,也遭到彻底的破坏!国库秋季税收下滑,仅有一千六百四十二万,而全国军费、抚恤金、赈灾需求、以及朝廷开支需求需要三千八百二十万。
九月,李治下令变卖皇室私产,同时提高盐铁价格,暂时踌躇了两千七百万资金。紧随其后,李治为了应对高额的军费,缩减镇国军待遇、军饷。苏定方等人据理力争,李治不听劝阻,执意削减军方待遇规格以及军费投入。最终,苏定方、薛万彻、刘仁轨四人,以及糜修德、狄豪苗、羽合、文青、司意杉、岳志勇、安青、石浩、董川、明东、公良锐、宇文征等新生代将领,纷纷辞官归乡。
十月,李治不再考虑元老派的反对,下诏废王皇后,十一月立武则天为后,皇后正式易人。不仅如此,薛元超、张行成又先后被贬官。中旬,京畿道、关内道、陇右道、河北道、河南道多地入不敷出,上禀经费拨款维系。国库困乏,李治下令于江南道特征。同时,下令自明年起,提高税赋。
永辉三年三月,镇国军与羽林卫换防完成。回京镇国军,齐齐发难,发兵围堵长安!由于羽林卫和镇国军本就属于边防,因此南衙也都是羽林卫拱卫。七万余人的羽林卫围攻中宫!新组建的北衙禁军,战斗力无法与这些百战老兵抗衡,最后承天门失手!
“啪!!”
两仪殿内,李治被左都督司马壮深一巴掌打翻在地!
“md!你这个昏君杂碎!!老子们在前线拿命拼杀,你个G...”
邓逾呵斥道:“住口!操骂这个昏君可以,但别牵扯到圣上!”
司马壮深也是连忙闭嘴,一脚踹在李治胸口,把他踹飞出去,令李治吐血不止!
沈洛亮:“你个畜生!自己倒是过的舒坦!老子们从鬼门关回来,结果吃的都是什么鬼东西?!兄弟们!给老子把...”
监军熊生蔚:“适可而止!别忘了,这里是圣上、圣后的故居!谁敢造次,老子就砍了谁!!”
熊生蔚此话一出,瞬间镇住了不少将士。监军,自打承明朝军制改革以来,这群监军可都是督战队的存在,也跟着上战场的。不少监军,都有军功在身,不是单纯的督促,很多时候监军带人冲杀都很正常。
司空伟千:“这样,把这个杂碎的寝宫给全部搬空!还有,老子憋了一肚子火,听说这个狗皇帝后宫不少,都给老子抓回去给兄弟们捎个礼物!”
李治扶着柱子起身,怒斥道:“你们敢!!你们想造反不成?!”
黄其四直接上前,一脚把李治踹翻在地,一脚踩在李治脸上:“md!想死是不是?!老子们造反?我们效忠的是承明皇帝!!不是你这个酒囊饭袋的毛头小子!!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不成?!”
焦忆远:“老子奉劝你小子闭上嘴,不杀你都是念及圣上!否则,早tm把你宰了!”
只能说,承明朝的确太娇惯军方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战场上的他们比现在要疯狂的多。正因如此,他们才彪悍,勇武非常。而想要压住他们,利益不够,个人威望不够,那纯粹是想多了。看你不顺眼,直接反手弄死你!
当日,太极宫内惨叫连连,羽林卫在太极宫内大肆掳掠宫女、钱财、宝物。而中央都督府,自始至终都未曾出面。最终,薛仁贵戴甲执刃出现,呵斥住了羽林卫。
六月,承明朝留下的市场产业经济体制,全盘瓦解。全国农业收到重创,生产力遭到巨大破坏,连带关内道和京畿道柜彷信用崩溃,京畿道本就人口最多,导致饥荒更加严重,饿殍满地。一时间,大唐多地匪患四起。而军方基层将士们,开始抵触军令,懒散度日。更甚者,出现了羽林卫不辞而别,携农庄家属远遁的情况!
最终,大唐的市场、产业崩溃,连带货币体系,农贸运转,海运贸易等制度陆续崩溃,接着大唐现役军团制度,常备军体系也接连崩塌。驻边镇国军,也随着这股浪潮,开始溃散。西南诸国顺势发兵,挺进西藏南道,犹入无人之境!
十月,西域王李恪亲自领军入驻玉门关,绝道自立,建立西域王朝。同月,北域王李愔,也截断中原道路,自立北域王朝。
玉门关上,李恪看着那遥远的东方,神色复杂异常。
“大哥!!!”
李恪用尽了全身力气,朝着那长安的方向,喊出了这一声‘大哥’,直至他力竭为止。
由于承明朝留下的常备军制度崩溃,国内经济崩溃,无法再维持过去那庞大的帝国体系。李治迟迟未能重建大唐军事力量,导致西藏南北两道,悉数沦陷!最终,由西域王李恪领兵,在玉门关喝退了西南诸国!挽救了长安那岌岌可危的境况。
永徽五年十月,大唐国内这低迷的境况缓缓复苏。李治重启府兵制度,同时迁都洛阳,舍弃了过去象征着盛唐的长安!京畿道的经济圈,也彻底崩溃!在短短的五年内,承明朝留下的帝国遗产,彻底挥霍殆尽。
伴随着常备军与作战军团的制度崩溃,承明朝军制改革也彻底失败。中央都督府,这个过去在承明朝肩负帝国剑盾的机构,也彻底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市产监、蒸汽司、火器司,也相继解散。
一切,仿佛都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阳入夕山,阴落檀府,四归闭方,乾坤正位。——《九五归真》
完结感想如下
这本书的灵感来源于过去作者本人看过的诸多盛唐小说,因此萌生了亲手书写一个故事的打算。说句实话,这本书当中的李承乾与郑丽婉,是经过改版后才有的。我过去第一个版本,男主是李承乾、女主是武媚娘。第一版的原稿,已经达到了百万字。但我考虑到历史为骨,艺术为翼的原则,还是放弃了第一稿。
武媚娘这个人物,是正史当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关键人物。如果把她加入本部作品,那么最后的结局就会十分麻烦,想让一切都回归正常,也就很难圆回去了。第一稿的女主有三个人,武媚娘、金德曼、郑丽婉。
金德曼这个女主,之所以会接连出席第一稿、第二稿,本质上来说还是作者本人的一点意愿。无它,御姐!其次就是贞观是大唐的起步,设定的那些超时代的发展、理念、计划,仅凭原本的贞观初始境况,想要达成有些牵强。后续的掳掠塞外,都是为了顾忌‘资本积累’这个硬伤。
本作引入的关键在于基础的产业、市场等概念。而西域的征伐,也是引入蒸汽列车的源头。至于塞外的话,臆想较多。真放在古代,想要奴役那群游牧,是不可能做到的。游牧是一个居无定所且移动力很强的族群,因此有了北域城这个钉子的设计,来圆奴役塞外后的稳定性。而本作的奴隶制度引入,也不是空想来的。古代那生产力,想要搞产业配套这种经济模式,实在是过于牵强,因此引入了数百万奴隶的低贱劳动力概念,成全承明朝发展所需的原始资本快速积累。
其次就是二凤为大唐最后一战的东征高句丽。这一点,是有考究的,李承乾持续对游牧的高压态度,以及李承乾那掐死游牧的态度,外加高句丽北部的惨状,集齐了这个想法的必要因素。生存渴望,利益驱使两者。如果换做是读者朋友们自己,面临当时那样的情况,是选择没有后顾之忧的豁出去大干一票搏一搏,还是沉寂在原地,最后偷袭别人引来李承乾和其余部落围剿?
李承乾与郑丽婉之间,尽量不要以古代人的思念去看待。李承乾本身就是一个穿越者,而郑丽婉的设定并非凡尘之人。李承乾获宗龙救渡,引来了郑丽婉的下凡。宗龙的到来,引来了太初玄女的郑丽婉,而郑丽婉与太初玄女,引来了北方黑帝。
李承乾需要郑丽婉,郑丽婉为李承乾而来。李承乾自愿为大唐奉献,郑丽婉也夫唱妇随。李承乾离去后,郑丽婉也就没有了对凡尘的牵挂。若非李承乾的嘱托,郑丽婉会同李承乾一同离开此间凡尘,提前重归混沌之境。
这部作品并不算多么圆满,结局也是秉承‘一场空’的原则来书写的。这仅仅是作者本人的一个幻想罢了,正如各位读者朋友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主角是谁,由我们自己选择,而主角的一生,也由我们自己来书写。
好的,谢谢各位读者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们就此别过,期待下一个新故事的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