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三爷的威胁,叶繁星压根就不带怕的,大不了就让也尝尝他挺尸的滋味。
他地头看了眼脚边那额头有些红肿鹿哥儿,不喜的皱起眉,“行了,别磕了!”
宋皓明见自家小夫郎插手这事,生怕他被那刘三爷伤到,赶紧对着一旁的牙人使了眼色,便走上了前,挡在了小夫郎的身前。
那牙人也是明白人,不知打哪掏出一份契约,盯着刘三爷的虎目,便递到了宋皓明的手里。
“你这读书人,可知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道理?”
且不管这契约是真是假,叶繁星好看的桃花眼上挑,往宋皓明身前一站,整个人成泼妇一般,对着这所谓的刘三爷就是一顿输出。
“呦,瞧您这话说的,好似你很是看不起我们这读书人啊!”
“莫不是您肚子里装的都是墨水,出口便能成“脏”不成?”
“您是不是君子,我们不知,但可知您是个欺男霸女的小人也!”
“!你这个……”
“唉,你可别动怒!你若气个好歹出来,我跟您说,我这出诊费可贵着呢!”
“不信啊,你可以问问你那挺过尸的好大侄!”
提到大侄子“挺尸”,这事当初闹的可是沸沸扬扬,为了找一个据说丢失的小夫郎,闹的那是全镇都鸡犬不宁!
他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没有之前的淫邪,反而出现了惊惧之色。
伸出他那胖的都要分不出指头的手,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宋皓明见小夫郎对刘三爷这顿连削带打,不止惊艳了他,同时也惊的这围观的众人都要掉了下巴。
他的惊艳,是因为这样的小夫郎着实令人着迷!
“夫郎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咱能不能给那刘家三爷留点面子?”
宋皓明小声的在小夫郎耳边嘀咕了一句,见他挑了挑眉,就知道他会意错自己的意思了。
连忙伸手扯了他一下衣袖,补充道,“夫郎,你不是还打算同刘家做买卖吗?”
“呃……”叶繁星光顾自己爽了,一下子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原本压在胸口那股郁结之气,却因此而散,这刘三爷,呵呵用处还蛮大的!
他环顾四周,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当目光扫向刘三爷那肥胖的身躯顿时眼前一亮,沉思了片刻,然后话锋一转,对着刘三爷询问着。
“您平时喜甜腻之物,无酒肉不欢,尿频,偶尔体乏无力,皮肤瘙痒……?”
叶繁星每一句,刘三爷就点头一下,最后都快把头点成拨浪鼓了。
“现在是否觉心跳过速?”
“嗯……跳!……快!……”
刘三爷边说身子不受控制的瘫软往地上倒去,还好那牙人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至于这扶,差点要了牙人他的老命……最后也不管干净与否,将刘三爷扶坐在一旁的栏杆之上。
得,这人若这时死在这,不用想,那一定是被自己吓死的!
星哥儿无语的望了望了天,那刘三爷那副要死了样子,简直是没眼看。
“喂,我说,你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瞧你这样,啧啧啧!?”
刘三爷听闻好似那将死之人又活了过来般,虽知道自己对这小夫郎之前多有得罪,但自己的小命也是金贵的很啊。
嗫嚅了半天,试探着询问了一句,“敢问贵夫郎,可有良方?”
“良方有是有,可您的尊躯,恐怕要受委屈了!”
“在下不怕,能救命,在下缘散尽千金还会承受不了这屈屈委屈?”
叶繁星冷哼一声,别的不说,这刘三爷乃酒色犬马之人,恐怕在其病情有起色之时,定会恢复如前。
方子简单,千金?他就不要了,也一视同仁收了刘三爷五百两算做诊费。
并让那牙人寻来笔墨,由他口述,宋皓明亲笔书写。
一手收钱一手交药方之时,还不忘小声的叮嘱他一句,“若想日后有子嗣,需禁欲短则三年长则五载。”
刘三爷听后,脸色顿时绿了,他想到了自己家中众多妻妾以外,那些有了孕外室们,此时头上绿火冒出三丈之高来!
气急攻心的他,顿时也身不疼体瘫了,起身对着宋皓明夫妇拱了拱手,气冲冲的甩袖出了牙行,直奔那些偏院……
人牙子刘三爷就这么走了,对这农家夫夫二人又是高看一眼,舔着那张憨厚的老脸凑到叶繁星面前,“贵夫郎,可否也小人,看个一二?”
这牙人一问,其他看热闹牙人瞬间也意动了起来。
叶繁星回身拉着宋皓明带着魏家父子就要走,他这是来买人的,又不是来义诊的。
可他忘了自己腿部还有个挂件,鹿哥儿因为叶繁星的动作,此时也回过神。
紧抓住的衣摆,央求着,“贵夫郎,您发个善心,就买下我们一家三口吧!”
鹿哥儿的爹娘,见状,也接二连三的跪在叶繁星的脚边哀求着。
牙行中剩余那些待价而沽的仆人,顿时也有样学样!
宋皓明见那些人,磕头在加上双手合十的跪拜的动作,若把他们口中那些“什么买了我吧”等的话语,变成“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都会让人错觉成在寺庙。
而他的小夫郎,俨然成了众人眼里那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不过现在显然,是他的小观音菩萨有难了,他得前去为其保驾护航了。
他同魏家父子,将小夫郎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只是顺带着还有一个拖油瓶鹿哥儿。
其中一个同那憨厚牙人相熟的人,看此场景,只能先大声对那维护秩序的牙人喊道,“赶紧找个屋子,同客人谈生意,总也不能你这么谈法吧!”
“谢了兄弟,麻烦您先帮我招待一下,我随后就到!”
随着憨厚牙人落的是一道鞭响,还有撕心裂的哭喊求饶之声……
引路的牙人,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二位客人见笑了,请随小的这边来。”
唯有鹿哥儿,时不时的往后张望一下,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生怕那被打之人中,就有他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