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其实也是在赌,赌他会为了我而低头,事实证明,我赌赢了,他为了我,一再退步,从想独占我,到接受其他男人进门,尽心尽力的当一个主君。”
“虽然那一次的经历不太好,但后面他也很后悔,更加的疼我,再也没对我动过手,甚至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哪怕我闹脾气跟他冷战,他都会好声好气的哄着我。”
“那一次的错误,值得被原谅。”沈弦乐想着和书钰这一路走来的过程,目露温情。
好似她的坦诚让司恬也有了诉说的欲望,她低声道,“其实我和游痕的相遇并不美好…”
司恬是典型的乖乖女,她的生活中就只有绣活,每天不是在绣楼里教绣娘就是在家里做绣活。
她和游痕的相遇是在司家的成衣铺子里,当时听说玉城有位巧手绣娘,不止绣工精湛,人也长得美,能得她制作一件成衣,极其荣幸。
游痕便想见一见。
然而第一面,游痕就被司恬温柔乖巧的性子吸引了,那时正好也是百里氏对他催婚,他想若是能嫁给司恬这样的女子,也不是不行。
然后就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可司恬心中有竹马未婚夫,对游痕这种浪荡不羁的公子很是排斥,一再的拒绝,惹恼了游痕,便对她强取豪夺,威胁司家退婚,逼她娶自己做主君。
那一段日子,司恬很是煎熬,每天都被游痕骚扰,他没有一点礼貌,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随意进出她的卧房,占她便宜。
以他的武功,司家根本拦不住。
最让司恬恨他的是,他居然因为嫉妒她的竹马,将人绑走折磨,还在玉城放话,谁敢勾引他看上的人,就要付出代价,像个土匪一样,实在惹人厌。
司恬为了竹马,不得已娶了他,条件是,他也得让竹马进门做侧君。
游痕答应了,可婚后还是见不得她对竹马好,不仅处处贬低竹马样样不如他,再加上她对他从来都没有爱慕,太过冷淡,常常令他失控,对她用强。
她的竹马原本是这一次恩科的备考生,都是因为游痕,才会分心落榜,可他没有丝毫的愧疚心,还骂他是废物,这让司恬怎么可能不恨?
她能喜欢上这种人就怪了!
司家和她的竹马徐家惧怕游痕背后的势力,全都敢怒不敢言。
司恬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就因为他现在硬生生变得像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跟他大吵大闹,被他气哭都是常有的事。
沈弦乐听了后,着实一言难尽,怪不得她觉得司恬对游痕很抗拒呢,这换了谁也都得不情愿。
你可以用真心去打动人家,可强取豪夺怎么行?!
“我堂哥只是不知道怎么爱人,他做那么多只是想让你多看他一眼。”余长乐想到游痕的脾气和没有耐心,就头疼。
但凡他可以多控制一下,多用怀柔攻略司恬,都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遭人恨的地步。
司恬垂着眼眸不说话,爱她也不能逼迫她,他一点都不尊重她。
沈弦乐看了眼余长乐,刚要说话,就听见书钰外面喊道,“乐乐,你能来一下吗?糯糯找你。”
沈弦乐心中疑惑,糯糯从来都不找她的,她一向是有爹就行的宝宝,怎么突然要找她了?
她放下手里的甲片,对二人道,“等我一下哈,我马上回来。”
她小跑出去,就见书钰抱着糯糯,把她拉去一旁,“乐乐,帮个忙。”
沈弦乐就知道糯糯找她是个借口,“什么忙?”她问道。
书钰低声道,“游痕和他妻主感情有些问题,你帮着调和一下,司主娘好像挺喜欢你的。”
沈弦乐瞪着他,“你知道你的好兄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了吗?我刚刚知道都差点破口大骂,他干了这么多不是人的事,你还让我帮他说好话,我都差点劝司恬休了他了!”
“别呀,游痕是真的喜欢她,只是找不到方式爱她,你帮帮忙,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别劝人家休夫呀!”书钰为了兄弟的幸福,求着沈弦乐。
这也就是游痕,换个人他肯定不带管的。
“我试试吧…”沈弦乐拒绝不了自家夫君的祈求,只能答应了。
书钰微微一笑,“好乐乐,交给你了。”
沈弦乐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回房了。
屋里两人很安静,本来司恬和余长乐的关系也不太亲近,因为余长乐总是替游痕说好话,她很烦。
见她回来,司恬撑起一抹笑道,“孩子找你了,我刚刚都忘了说,你的一双女儿生的可真可爱。”
沈弦乐微微一笑,“这是书钰为爱让步的补偿。”
“刚刚说到哪了,哦对,游痕的做法简直太不是人了!司姐姐你是怎么忍得了他的?换了我一定会疯的,每天见他我就得咬他!”
“啊?”司恬呆愣了一下,“那…那倒不至于疯成那样…”
沈弦乐继续愤恨的说,“这种男人都不配嫁人,就得晾着他,让他一辈子都不得所爱!”
司恬难得有人跟她一个看法,眼眶都红了。
反倒把余长乐急得差点站起来,“不是的,堂哥他是爱嫂子的,只是不会爱,不知道怎么爱,他脾气又不好…”
沈弦乐打断她,“脾气不好怎么了?脾气不好也不能为所欲为,他就算爱惨了司姐姐,那也不是他不顾司姐姐意愿强迫她的理由!”
“这种男人就是个垃圾!如果不是他家世摆在那,都没有哪个姑娘看得上他!”
司恬差点热泪盈眶,太对了!太对了!
沈妹妹真是她的嘴替啊!
游痕他就是个垃圾!
沈弦乐握住司恬的手,“司姐姐,我跟你说,你这种情况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她也是被一个渣男给强取豪夺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报复他的吗?”
“怎么报复的?”司恬愣愣的问着。
“我那个朋友甩不掉他,就一个个的男人往回娶,天天跟莺莺燕燕恩恩爱爱气他,这还不算,跟他做了三年的夫妻,然后三年后以三年无所出的理由,直接把他给休了!”
司恬一听,痛快呀!
她也好想休了他!
余长乐听的频频朝沈弦乐使眼色,你别这样教人家休夫呀!
还没等司恬臆想完,就听沈弦乐又道,“但是,她就是下场惨了点。”
“什、什么下场?”
“最后那个男人得不到就想毁掉,因爱生恨,把她杀了,甚至把她全家都杀了,然后自己也自杀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你不爱我,那就一起死,反正到了地下我还缠着你。”沈弦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