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啊!
当初只是权宜之计,怎么就变成赖上她了呢?!
还有这个秦淮月,更是莫名其妙,她都没见过他几次,怎么就对自己情根深种了?
不知不觉的,她明明没有撩人,这些人却自己把自己给攻略了?
别太离谱!
“各位,上京其实还有比我更好的女人的,我这人花心滥情,不务正业,真的不是良配。”沈弦乐商量着,“你们看看别人吧…”
书钰这时候冷笑出声,“几位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如此不顾身份,死皮赖脸的赖着我家妻主,是嫁不出去了吗?”
“传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话!”
这句话,侮辱意味极深,是个男人听了都会觉得恼怒,最起码苏景湛已经皱眉了。
可秦淮月不管那个,他自小混在上京的中下九流的纨绔堆里,什么难听话没听过?
况且,他本来就是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沈弦乐,人家没说错,“主君说的是,我就是嫁不出去了,求沈大人娶了我,哪怕是做侍君或者男宠我也愿意!”
“我真的已经无家可归了,我娘把我和嫁妆一起扔出来的,乐儿你可怜可怜我吧…”
绕是见多了不要脸的,众男人也没见过像秦淮月这般厚脸皮的,这倒贴简直不要太明显。
书钰都被他整无语了,但他觉得,秦淮月这小子手段挺高的,他能舍弃尊严,伏低做小也要达到目的,就比那两个强。
“乐乐,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收他当个男宠,没事逗逗趣儿也好,不喜欢了,再转手发卖了,还能赚个小钱。”书钰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下子秦淮月说不出话来了,他可以容忍当男宠,但忍不了被发卖,好像沧澜国律法,男宠的确可以随意被发卖。
他微微皱眉,他收回刚刚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见他不吱声了,苏景湛不客气的嗤笑了一声,嘲笑之意十足。
贴呀?你倒是再贴呀?
连愿意当男宠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不愧是上京有名的不着调的纨绔浪荡子,活该被赶出国公府!
不远处,看热闹的何止是知府中的家眷,还有顾瑾容,他对着身旁的封北笑道,“这位沈大人还挺受欢迎的。”
封北道,“论容貌,沈大人的资色上乘,有追求者也是正常的。”
顾瑾容淡笑,“可是你觉得那群人是看上了她的容貌资色吗?”
封北摇头,“别人不知道,就柳丞相来讲,他见过的美丽女子应当不在少数,应该不是被沈大人的美貌折服。”
“想来沈大人自身还有我们不了解的其他魅力吧。”
“一个能从最底层的百姓,短短几秒就做到如今的一品皇商,又凭借商贾之身跻身朝堂,当然不会只是个外表美丽的花瓶。”顾瑾容望着沈弦乐的眼睛。
对她的兴趣更加的浓重了。
“乐儿…”秦淮月疲累的面容满是黯然,“我就真的那么难堪,让你这般难以接受?”
沈弦乐皱着脸,“主要是我对你没有太深的感情…”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啊!”秦淮月急急的说道。
“不用了吧,我这要培养感情的人太多了,你换个人吧。”沈弦乐再次拒绝道。
秦淮月伤心的垂下眼帘,很是落寞,“罢了,是我打扰你了,我走…我走就是了…”他低喃着,转身走向垂花门。
“啊这…”知府一脸不知所措,“秦公子,你一路赶来未做休息,身子哪能受得住啊,不如在府中安置一夜,明日再走吧…”
他追着秦淮月,不想刚到门边,秦淮月便晕倒在地了。
知府大人顿时惊呼着扶着他,“哎呦!秦公子!快来人啊,秦公子晕倒了…”
沈弦乐也怕这人出什么意外,急忙迈步过去查看。
众人都急着去看秦淮月了,只有苏景湛一双锐利的眸子,丝毫不惧的迎上书钰的眸光,他低声道,“五年前,凉州知府无故惨死家中,据查,凶手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所为。”
“那凉州知府一心为民,是个十足的清官好官,却不知得罪了谁,被暗杀在家中,一剑封喉!”
“阁主大人,可还记得自己曾犯过的罪孽?”
“按照律法,暗杀朝廷命官,应处以极刑,阁主大人逍遥法外了这么久,也不想被朝廷追捕吧?”
苏景湛又望了沈弦乐一眼,“阁主大人如今嫁了人,还有了一双女儿,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妻主,带着妻女四处躲藏,当那丧家之犬,终身被朝廷搜捕,成为各个州城通缉令上的一员吧!”
苏景湛早就摸透了沈弦乐那些男人们的底细,若说最不干净的,那就应属这位书钰主君了。
他的暗阁何止这一桩案子。
他的身份若是曝光,凭一个沈弦乐是护不住的。
哪怕暗阁势力混杂,但迫于百官和民众的压力,皇上也会硬着头皮派兵围剿,届时,一个沈弦乐是保不了他的,就算加上柳晏宸这个丞相,也绝不会让他无罪开脱。
而书钰会甘心赴死吗?
当然不可能!
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沧澜国所有州城的通缉令,他们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永无宁日。
书钰眸色一凝,凉州知府那件事他记得,这是暗阁接到的一件雇凶杀人的任务,是他亲自去的凉州…
杀手接任务,只为钱财,只要钱到位,别说对方是个清官,就是皇上,他们也照杀不误。
这就是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的道理。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小人背地里会怎么想方设法的要你的命。
他记得那件案子最后被定为江湖中人寻仇,草草结案了。
这个苏景湛,连这么久远的案子都能翻出来,看来对调查他们没少下功夫!
“你要去告发我吗?你以为皇上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成为通缉犯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带着乐乐去别国,以我的势力和本事,我若恨上沧澜国,你们还能这般安宁吗?”
书钰也不惧他的威胁,他这一生就只对沈弦乐低过头,其他人休想威胁他!
惹急了他,颠了这皇权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