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晏宸说完,拉着沈弦乐和书钰就走了。
郑素馨敛去了笑容,面色阴郁,到嘴的鸭子飞了,这个柳晏宸来的倒是时候!
她看着桌上那杯沈弦乐还没动过的茶水,淡淡的端起来,“这茶倒是可惜了!”她扬手,将茶水泼出窗外。
“阿姐别生气,此次不成还有下次,软的不成那就来硬的,不是说,沈弦乐有了孩子吗…”萧梦期给她斟了一杯酒,语气意味深长。
“在这上京的地盘,谁也逃不过阿姐的手眼。”萧梦期拍着马屁,“我那今日刚送来几个新宠,已经给阿姐备好了,阿姐回房一定会喜欢的。”
郑素馨阴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你说得对,没有我郑素馨要不到的男人!”
……
另一艘画舫上,沈弦乐,书钰和柳晏宸静静的坐在桌边,谁也没说话,气氛略显尴尬。
率先打破这份安静的是柳晏宸,“主君,好久不见了。”
书钰扫了眼沈弦乐,淡淡一笑,“是挺久没见了,想不到柳掌柜回了上京,摇身一变就成了丞相,恭喜啊!”
“这还要多谢弦乐和主君当初在上河村时,对我关照有加,不然就不会有我的今日。”柳晏宸以茶代酒,敬书钰道。
听听,都不叫主娘改叫弦乐了,若说她俩之间没猫腻,谁信?
书钰沉默了半晌,才接过这杯茶,幽幽的说了一句,“这茶就只有感谢之意吗?”
柳晏宸多聪明的一个人,他立马就意会到了书钰话中的意思,看了眼还默不作声的沈弦乐,他很想沈弦乐能开口承认一下他的名分。
可她现在这副沉默的样子,估摸着是不会开口了,只能叹息道,“暂时就只是感谢吧…”
暂时,说明还有以后。
沈弦乐对上书钰别有深意的眼神,头皮忍不住一阵发麻,她岔开话题说道,“啊那什么,丞相大人怎么知道我在那?你急匆匆的把我拽出来,可是那个太师和郡王姬有不对劲儿的吗?”
柳晏宸解释道,“别接近郑家人,郑家没一个好人,尤其是太师郑素馨,私生活乱的很。郑太师是誉安郡王姬的夫姐,两人早就穿上一条裤子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今日如此殷勤的邀你上画舫,八成是看上了你身侧的主君了,她的龌龊爱好就喜欢别人家的夫郎,那杯茶里,我怕她下了料,才及时阻止你喝。”
“这…她敢玩这么大?明目张胆的邀我就给我下药?”沈弦乐都惊呆了,这郑家什么实力?都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了?
书钰听闻自己被那种老女人惦记上了,心头闪过一丝恶心,她家里都没有镜子的吗?
都人老珠黄了,还这么浪。
“这是她惯用的手段,引诱别人,抓住把柄,以此作为要挟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再给些甜头,无非是些金钱或名利,便能控制住对方为她所用。”她的这点花花肠子,早就被柳晏宸摸得一清二楚了。
不动她是因为不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动她一个,有可能让朝堂动荡,郑家在上京,在朝堂中都根基深厚,萧言之登基不久,不适合搞大动作。
除非能一下子将她摁死,否则就这点小错误,最多罚罚俸禄,敲打几句,跟挠痒痒似的,啥用没有。
他这么说,沈弦乐也能猜到几分她们会用什么手段,心里一阵范恶心,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平时也注意一点,她向来不达目的,不肯罢休,肯定还会想别的招数。今日她猜到我会提醒你,他日再动手就绝不会像今日这般手段优柔了。”柳晏宸出言提醒两人。
书钰眼中划过一丝杀意,冷笑道,“尽管来,我是退隐江湖,不是提不动刀。”
只要她敢动手,他就能让她全家都为此陪葬!
江湖中谁不知道暗阁阁主寻仇,不杀人全家,都不算是报了仇。
“我也会小心的,多谢你的提醒。”沈弦乐回道。
画舫中,又陷入了几许沉默,柳晏宸轻声问道,“你以后都不来学筝了吗?都好久没来练习了,我日日傍晚都来这等你的…”
今晚他很早就看到了她的身影,以为她是来找他的,结果看到了她身边的书钰才知道不是。
后来见她被郑素馨请走,便一刻也不敢耽误去捞人了,那女人的茶,狗都不喝,他怎么能让弦乐与她扯上关系?
当时都把他急坏了,生怕来不及。
沈弦乐听着他这句暧昧不明的话,突然干笑着起身道,“啊哈哈…那什么,时间不早了,书钰我们回去吧,宝宝们该睡觉了。”
心里疯狂咆哮,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好。”书钰挑眉应着。
柳晏宸目露无奈,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他觉得书钰能懂。
起身,柳晏宸送她们下了画舫。
回去的路上,书钰也不主动提起柳晏宸的事,他等着沈弦乐亲口来对他说。
晚上,沈弦乐洗过澡后,在超市里挑了一些鸡爪鸭脖花生米等下酒菜,提着一打啤酒去了书钰的房间。
孩子晚上给香茹和夏灵带了,两个女奴俨然成了孩子的保姆。
“吃夜宵吗?有酒哦!”沈弦乐推门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他这院子不远处,纪卿尘眼巴巴的看着沈弦乐提了一袋子东西进了书钰的房里,气的他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心里嘀咕着,乐乐还怪会雨露均沾的,一人一天,谁那也不多留,昨天陪完他,今天就又去了书钰那。
书钰一身红色里衣,披散着头发,看到沈弦乐提了夜宵来,他随意把头发系在脑后,起身走过去。“不怕长胖了?”他调侃的说了一句。
沈弦乐晚饭都控制食量,夜宵更是不碰的,今天为了给柳晏宸一个名分,也是下了血本了。
“偶尔一天应该没关系的,大不了明天以后,加倍减肥,晚饭都不吃了。”沈弦乐把好吃的摆在桌子上,起了两罐易拉罐。
书钰坐在她旁边,手臂揽过她的腰,微微用力便将她揽坐在自己怀里,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啤酒,轻声道,“这样就很好了,不用再减了,别把身体减坏了,哪有不吃晚饭的?回头把胃饿坏了,有你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