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谈的很顺利,以沈弦乐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完全称的上是上京新贵,那是多少有儿子的人家都打听的对象。
白清屿的父亲再也没了意见,欢欢喜喜的给儿子合了八字,商定婚期。
“六月份我要去一趟天山,归期至少要两三个月,所以,婚期定在冬季吧。”沈弦乐同白清屿的母亲商讨着。
“可!”白主娘点头,正好可以多准备准备,这可是她们白家第一次嫁儿子,绝不能让人觉得寒酸了,他后面可还有两个弟弟呢。
最后商讨的结果是,婚期定在了十月份。
中午,沈弦乐留在白家吃的饭,见白樱诺因为孕吐,什么也吃不下的样子,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酸甜苦辣咸,口味都做齐了。
她的手艺,自然是白府中的厨子比不了的,白樱诺在尝到了酸甜口味的锅包肉和溜肉段后,彻底爱上了这个味道,不由得胃口大开。
她吃的津津有味,筷子就没停下来过,一旁,她的主君也尽心尽力的为她布菜。
“沈妹妹,你的厨艺真是太好了!我觉得比香春楼的厨子还要好!”锅包肉和溜肉段,她也就在香春楼吃过,味道还可以。
但今日吃到了沈弦乐做的,总算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了,香春楼也就只有她的十分之一。
沈弦乐淡淡一笑,“其实香春楼的厨子就是我教出来的。”
“但他们完全没学到精髓!”白樱诺嘴里含着东西,支支吾吾的说着,“说来也奇怪,我喝酸梅汤,吃其他酸甜的东西,都提不起食欲,唯有沈妹妹的厨艺,让我胃口大开。”
“我都好久没这么吃过了,这一个月来,吃什么都想吐,多吃一点就难受的不行,现在终于体会到能吃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了。”
“你可以多吃一些水果,我回头列个菜单给你送来,让厨子们换着样儿的给你做。”沈弦乐说道,“或者你也可以来我府上吃,我也能天天给你做。”
“那怎么好一直麻烦弟妹,你给张菜单就行,我也可以学着做,实在不行了,再去麻烦弟妹。”白樱诺的主君不好意思的回道。
“不麻烦的,白姐姐尽管来,我随时欢迎。”
白清屿看她不住嘴的炫,嘴欠儿的说了句,“阿姐,酸儿辣女,我看你这胎不一定是女儿了,八成是个儿子!”
“滚!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白樱诺抬眼就骂了一句,“我真不想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扇你!”
“真凶…”白清屿小声嘟囔着。
下午,沈弦乐离开白家后,回家便给青州的书钰和纪卿尘写了封信,告诉他们六月启程去天山成亲的事。
再加上,宝宝们快百天了,她是回去青州看宝宝,还是他俩带着孩子来上京,上京这边已经安稳下来了。
一天,又这么匆匆的过去了。
傍晚,她锻炼结束后,去了明月湖,两天没去学筝了,柳晏宸也催了两天。
刚到明月湖,沈弦乐上错了画舫,拐角就与人撞在了一起,弹得她差点掉湖里。
待稳住身形看到那人的长相,沈弦乐一阵无语,她是跟他们兄弟俩犯冲咋的?怎么每次见面都要撞一下?
“这位主娘,请问您找谁?”苏景湛身侧的男子,看着她的穿着打扮,礼貌的问道。
苏景湛默默的看着她没说话,面容淡漠冷静,眸子里没有丝毫情绪。
沈弦乐扶着栏杆,刚要说话,对面的画舫上传来柳晏宸的声音,“弦乐,你走错了,在这里呢!”
沈弦乐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找错画舫了,打扰了。”她提着裙摆转身小跑下去。
柳晏宸也过来迎她,离得远的还能听见沈弦乐尴尬的声音,“怎么换位置了呢?”
柳晏宸牵着她,“昨日和友人出去游了一圈,回来后原来的位置就被别人停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的错。”
撩开帘子,柳晏宸和她一起进了画舫里。
曲星辰瞧着那座画舫,摇头失笑的说了句,“这个小主娘,还挺迷糊的。”
苏景湛看了那边一眼,声音淡漠,“近来朝中事多,不少官员都莫名其妙的被降了职,我听阿爹说,皇上有意再开恩科,要给朝中注入一些新人,你自己注意一些,别被连累了。”
曲星辰不在意的道,“就我那个职位,可有可无,连累不到我的。”
“我倒是觉得,此事与丞相大人有关。”
“怎么说?”苏景湛皱眉。
“你没发现,那些被降了职位的人,都是风评不太好的人吗?比如都参与了那种游戏。”曲星辰意味深长的道,“听闻前几天的晚上,丞相大人去过临安郡主府…”
苏景湛有些懂了,如果真是丞相大人的手笔,打压一下那种坏风气也好,最好能彻底消除。
只可惜有前朝外戚的郑家人把控着,势力太广,不好动手啊。
郑家在前任女皇当政的时候,根基打的太牢固,嫡女是当朝太师,亦是新皇的老师,两个嫡子,一个嫁给了荣亲王姬,一个嫁给了誉安郡王姬,如今皆是府里当家做主的人。
更别提郑家的庶出和旁支了,他们分布在朝堂中的各个职位上,有的还是地方的重要官员,想要撼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个郑家太过招摇,咱们这个新皇,性格与先女皇和前王姬完全相反,我有预感,皇上忍不了多久的,迟早会收拾了他们!”苏景湛说道。
“那也是郑家活该,收拾了也好,瞧瞧这上京被他们郑家拐弄的乌烟瘴气的。”曲星辰附和道。
“哎?你姐姐的婚期快到了吧?”
苏景湛点头,“还有三天,那天记得早点来。”
“肯定的,苏姐姐娶夫,到时候肯定热闹,当然少不了我…”
……
另一座画舫,柳晏宸听说她和白清屿的婚事都定了下来,也着急自己的婚事,急急的问道,“弦乐,你什么时候来跟我商量婚事?”
沈弦乐沉默不语,她能说她还没把他的事同书钰提吗?
“这个…不急的…”
她又是这个说辞, 听的柳晏宸眼神凄凄戚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