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屿看到沈弦乐就好像看到了救星,连忙殷勤的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锅子,看的季澜舟直撇嘴。
“瞅瞅他那个死样子,惯会在乐乐面前假殷勤。”季澜舟嘴上这么说,身子也还是跟着起身过去帮忙。
还甜甜的说道,“乐乐,我也帮你。”
陆宴辞:“……”你们俩都一个样儿!
厨房里,隐约还能听到季澜舟和白清屿拌嘴的声音。
“我拿这个!你去端那边那个!”
“凭什么让我去端那边的?我就要端这个…”
沈弦乐对上陆宴辞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有哭笑不得的神情一闪而过。
陆宴辞起身来到她身侧,手自然的环在她的腰侧,低声问道,“他们每天都这么打嘴仗吗?”
“可不,一见面就吵,倒是热闹。”沈弦乐弯唇回道。
“晚上宋时砚不回来吗?”陆宴辞见家里少了个人,问道。
沈弦乐回道,“阿砚今晚替友人当值,要明天晚上才回来。”
白清屿从厨房里出来,瞧见表哥和乐儿亲昵的样子,心里哀呼,看来今晚的肉泡汤了!
他好不容易才哄得乐儿答应与他先圆房,结果表哥还来了,这要他晚上如何与表哥抢食?
唉!
他这是什么命啊!
默默的把盘子摆到桌子上,他一声不吭的转身再去拿别的。
沈弦乐小声调侃道,“某人今晚怕是要哭鼻子了。”
“怎么说?”陆宴辞随口询问着。
“原本答应今晚去白清屿那的,他第一天爬我的床,结果你来了…”沈弦乐捂唇一笑,眼中带着揶揄,“陆哥哥,今晚我该去谁那啊?”
“当然是我这!”陆宴辞搂紧了她,“让那死小子先滚远点!”有他在,那死小子还敢同他争,欠收拾了!
沈弦乐笑的身子直抖,花枝乱颤。
待配菜都齐了,沈弦乐往锅里下丸子,下肉片,冲着三个男人问道,“要喝点酒吗?”
季澜舟第一个点头,“要要要!乐乐我想喝老村长!”
反正今晚是独守空房了,喝醉了睡得香!
沈弦乐给他拿了一瓶老村长白酒来,嘱咐道,“你少喝点。”
“知道了…”季澜舟接过酒瓶,熟练的打开,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陆哥喝吗?”
“我喝啤酒。”陆宴辞摇头拒绝,那种度数的白酒,也就他们江湖中人接受的了,他是一口也喝不下去。
沈弦乐拿了一箱淡爽,三人一人起了一瓶。
大家就着菜,喝着酒,聊聊自打来到上京后的趣事,聊着沈弦乐不仅见到了皇上,还被受了官职…气氛一片和谐。
今天傍晚,萧祈年没有见到姐姐出来锻炼,他在墙角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声音,直到天都黑了,都没见这后花园来个人影,心情略显低落的回去了自己房里。
毫无意外的,白清屿的肉泡汤了,沈弦乐被陆宴辞截胡了去,他就只能独守空房干瞪眼。
隔天,当沈弦乐出现在司农司时,颛孙皖宜迎上来,“昨日你怎么走了?还想约你吃顿饭,结果派人去你家找你也说你出去了。”
沈弦乐微笑道,“昨天去看了看我在上京的铺子,我还有自己的生意要处理,没空整日都待在司农司。”
“要不如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我去香春楼预定一桌。”
香春楼在上京开了分店,几乎是开业后没几天就成了上京达官显贵们争相预定的请客地方。
谁让人家无论是菜还是酒水,都是一绝呢!
这个时候,可没几家能吃的上新鲜蔬菜的,也就香春楼里能吃到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还有水果摆盘。
放以前,那水果可都是贡品,唯有皇亲国戚才能吃得到的!
现在上至皇族,下至百姓,只要有银子,就都能吃得到!
虽然香春楼的价格比其他酒楼的贵了一些,但去那有面子啊!
那的菜系好吃又好看,多种多样,贵也值了!
现在香春楼火到要去那吃顿饭,得提前三天预定桌位,不然都没地方!
可沈弦乐是什么人啊!
她也算是香春楼股东了,每一天香春楼都会给老板留出一间上等雅间,以备不时之需的。
沈弦乐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有位置。
这就是后台有人的好处。
颛孙皖宜犹豫了一下,“今日怕是不行了,今晚临安郡主办晚宴,邀请了不少家族去凑热闹,你收到请柬了吗?要不要姑母也带你去见识一番?”
临安郡主…
不认识。
沈弦乐摇头,与其去那什么无聊的宴会,都不如回家陪夫郎,多清净啊。“不去,既然姑母有事,那便再约吧。”
颛孙皖宜轻叹一声,“只能这样了,家中几个小子天天嚷嚷着要见你,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急。”
沈弦乐弯唇一笑,倒是挺期待认识新弟弟了!
白天,沈弦乐照例离开了司农司去看铺子,昨日陆宴辞送来的那批东西都是要进贡给宫里的,包含了她所有厂子的产品,这回那少年皇帝该乐了。
她可是听柳晏宸说,皇上馋她农业基地的水果青菜很久了。
下午时分,沈弦乐回到家里,碧落拿着一份请柬汇报道,“主娘,临安郡主派人送来了一份请柬,邀您去参加一场晚宴。”
沈弦乐惊讶,竟然还有她的份!
人家都把请柬送上门来了不去不是那么回事,怎么说到了上京也该有一些应酬,交些新朋友了。
沈弦乐当即便同意去,她走进府里,把这件事同陆宴辞说了,“晚上阿辞陪我一起去吧,这上面有说可以带夫郎的。”
陆宴辞看了眼那请柬上的合欢花,低声道,“我不去。”
“为什么?”沈弦乐目光怔愣。
“不想去,许是昨晚累着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陆宴辞语气带了点调戏的意味。
沈弦乐嗔了他一眼,“行吧,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带舟舟去了。”
陆宴辞神情略带几分欲言又止,嘴唇蠕动了几下后,什么也没说。
她既然来了上京,终究要明白这上京的规则,他说多少,都不如她自己去经历,索性只是个寻常的换夫晚宴,不喜欢是可以拒绝的。
晚上,当沈弦乐带着季澜舟出发离开后,宋时砚才回来,得知她去参加宴会了,惊愕的看着陆宴辞问道,“你怎么都不拦着她?晚上的宴会,能是什么好晚宴?”
在上京的贵族圈子里都知道,晚上的宴会多半都是为了玩那种游戏才举办的,人家正经宴会都是在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