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上京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何必执着一位有妇之夫呢?你还是换个目标吧,你就算纠缠一辈子,他也不会答应你的!”沈弦乐缓缓走向二人。
宋时砚早听见那一声阿砚便怔愣在了原地,眼中有着惊喜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阿乐…
单明珠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你是谁?”
没等沈弦乐说话,宋时砚已经先一步迈下台阶,激动的叫着,“阿乐!”他快步来到沈弦乐身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闻着她熟悉的清香,宋时砚闭上眼睛,真的是他的阿乐。
他的阿乐来找他了…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单明珠还是第一次见宋时砚这般真情流露的,她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
“宋哥哥,想我了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沈弦乐笑容温柔,眼神扫了一眼那边脸色不太好的女人,她挑了挑眉。
“想,每天都在想。”宋时砚低声道,“我太惊喜了,阿乐再不来,我都不想留在这了。”
这是真的,在刑部被刁难的那天,他真的有想过回青州的,可他不甘心,他还没给阿乐带来荣耀,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青州,他抬不起头。
拐角的秦淮月也呆怔了一下,原来这女人真是来捉奸的,而且她竟然那么相信她的夫君,上京内还有如此真心纯粹的感情吗?
他不信。
这个女人只是刚来上京而已。
等她待久了,也会经不起诱惑的。
没人会永远保持一颗初心,就连他娘那么光风霁月的女人,不也被同化了…
他且看着,这个女人又能坚持多久!
“原来你就是时砚的妻主,我叫单明珠,是刑部尚书之女。”单明珠短暂的嫉妒过后,扬起一抹优越的笑脸,自我介绍道。
沈弦乐拍了拍宋时砚,示意他松开自己。
宋时砚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低声解释道,“我跟她没有关系,影卫可以为我作证,阿乐信我吗?”
“你是我第一个夫君,我自然是信你的。”沈弦乐安抚的对他笑了笑,随后笑容温和的对单明珠道,“在下沈弦乐,青州人士,只是一小小商户,不足挂齿。”
“单姑娘,容我提醒一句,阿砚已为人夫,这声时砚不该你叫,单姑娘与我家阿砚非亲非故,日后还是称呼一声宋大人,或者宋侧君。”她握住宋时砚的手,宣誓自己的主权。
“怎会非亲非故?我们好歹也曾是同僚,一起吃过饭,游过船,是不是啊,时砚?”单明珠冲着宋时砚暧昧的笑了笑,仿佛非要抹黑他,让沈弦乐误会。
宋时砚神情紧张的看向沈弦乐,“不是她说的那样,阿乐…”
沈弦乐捏了捏他的手,随后淡声道,“单姑娘非要辱我夫君清白,那我不得不为他证明一下了。”
沈弦乐突然扬声道,“影卫何在?”
话音一落,从两处不同的地方窜出两道身影,转身间便来到沈弦乐面前,单膝跪地,恭敬的叫道,“属下参见主娘!”
在单明珠惊愕的目光中,沈弦乐缓缓问道,“你们一直跟在阿砚身边,他可有跟这个女人去吃过饭,游过船?”
一个影卫抬头回道,“去过。”
“但都是被她骗去的。”影卫如实回道,“主娘,宋侧君识人不清,被骗一次两次还不知警惕,为了官职又一再容忍这女人对他纠缠不休,太在乎权势官位,态度极为不坚决。”
另一个也插话回答道,“主娘,她们一起吃过饭,是还有其他人在,一起游过船,是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属下看的清清楚楚,宋侧君只是被她以破案的名义骗出去过三次,却没有任何失礼的举动,侧君人是清白的。”
第一个说话的影卫侧眼瞄了同伴一眼,好像不明白他为何要帮着宋时砚说话,明明就是宋时砚态度不坚决的过错,早点拒绝,哪还会有这种麻烦事?
沈弦乐望向脸色难看的单明珠,“单姑娘,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单明珠怎么也想不到,宋时砚身边竟然还有暗卫跟着,这女人真的是只是一个商户吗?
见她不说话,沈弦乐语气微冷,“以后,我不希望单姑娘再来纠缠我夫君,想必单姑娘也不想自己被传出强迫有妇之夫的闲话吧?”
单明珠咬唇幽怨的看了眼宋时砚,可宋时砚压根就没看她,只能心中暗恨。
沈弦乐不想再跟她在这浪费时间,对宋时砚说道,“你住哪啊?我帮你去搬家吧,我在上京有了新宅,你也搬过去吧!”
宋时砚怔愣了一下,“阿乐是要在上京久留吗?”
沈弦乐挑眉,“怎么?你不想我留下?”
宋时砚连连摇头,“我巴不得你能留下,我只是想问,你在上京久留那青州那边怎么办?阿乐这次是自己来的,还是全家都跟来了?两个宝宝呢?青州那边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沈弦乐拉着他,一边走一边回道,“我带季澜舟来的,青州生意有阿辞照看,孩子由书钰和纪卿尘带着呢,我这次来上京,是因为被皇上招为皇商,我来受封的。”
“皇上封我为一品荣禄大夫,可能明日就会被招进宫了吧!”
宋时砚太高兴了,他揽过沈弦乐的腰身,亲昵的说,“那不是能留在上京好一阵子了!太好了…”
“搬家!现在就搬家!”
……
两人说着话,缓缓离开了大理寺门口,徒留一脸晦暗难分的单明珠站在原地。
皇商…
来头还不小。
不过就算是皇商又能怎样?
她想要得到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走着瞧!
同样复杂的还有秦淮月,他一直不相信会有女人能经得住名利权势的诱惑,却又想沈弦乐能守住初心,打破他的认知。
阿娘,我这次一定赢你!
沈弦乐,你可别让我失望…
秦淮月从出生就是千娇万宠的荣国公府嫡子,却在及冠后被母亲做主,成为联姻,巩固利益的牺牲品。
他打听过联姻对象私生活混乱,后院早已夫侍成群,还同别人玩换夫。
他与母亲抗争,可母亲告诉他,上京有头有脸的贵族人家都是这样的,只要维持表面干净就好
他不信,他和母亲打赌,若能遇见一个真正干净的女人,他的婚事就由他自己做主!
母亲答应了,只是五年的期限只剩半年不到,他马上就要过二十二岁的生辰了,生辰一过,他就得嫁人。
这几年,他找过的人都没能过得去母亲那一关,只要母亲给出甜头,对方总能令他失望。
久而久之,他都不想再期望了。
这一次,他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