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屿在沈宅磨了很久,陆宴辞也不让他见沈弦乐,最后只能先离开。
他站在沈宅的大门外,咬着红唇,眸光满是倔强,一次不让见,那他就多来几次,回京之前,他一定要见到沈弦乐!
一个时辰后,白清屿再次登门,这回接见他的还是陆宴辞和纪卿尘,“你怎么又来了?”陆宴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白清屿手里拿着二胡,“表嫂醒了吗?她昨天答应我要教拉二胡的,我找表嫂。”
陆宴辞瞅了一眼他怀里的二胡,淡然道,“她还没醒,你回吧。”
“我不信…”
见他一副赖在这不走的表情,纪卿尘也道,“她真没醒,她昨天也喝多了,你知道的。”
白清屿只能悻悻而归。
下午,白清屿又来了!
这次的理由是,还披风。
昨夜放烟花的时候,沈弦乐把狐裘披风给他用了,走的时候也忘了要,所以给了他理由登门。
这次沈弦乐醒了,只是人被纪卿尘扣在床上揉腰,哪也去不了,只能听着声音干着急。
看着白清屿如此坚持,陆宴辞也挺无奈的,他叹息着,“清屿,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不会让你见她的!”
白清屿抱着披风的双臂一紧,“表哥就这么害怕?怕她也想娶我?”
“你说是就是吧,把披风给我吧。”陆宴辞懒得与他争辩,伸手去拿衣服。
不想白清屿死死抱住不给,“我要亲手交到表嫂手里!”
陆宴辞气的拧眉,“那你随便,反正乐儿也不缺这一件披风!”他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转身回了房。
没人管他,白清屿一个人坐在冷清的前堂里,委屈巴巴。
沈弦乐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只可惜啥也听不清,但隐约能听到有人说话,这会儿听着安静了,她侧头问道。“他走了吗?”
纪卿尘唇角一勾,“怎么?心长草了?走没走都跟你没关系,交给陆宴辞处理就好。”
“你们不能这样…”嘤嘤嘤,她的小白菜。
没想到小白菜也喜欢她,这还让她如何甘心放手?
“乐乐!你也不能这样!有我们四个还不够吗?”纪卿尘用力按了一下她的腰,痛的她哼唧一声。
沈弦乐咬着袖子,“就因为你们四个一点都不体贴我,我才要找个更乖的来!”
那小白菜多听话啊,黏黏糊糊的小奶狗,她就想要!
纪卿尘黑了脸,他们还不算体贴?再体贴她就后院成群了!她这要的哪是体贴,分明是纵容!
“你想娶,先过得去书钰那关再说吧!”纪卿尘拿书钰吓唬她。
沈弦乐却梗着脖子道,“我才是一家之主,你们翻天了是不是、啊…哎?轻点轻点,疼疼疼…”
呜!反了反了!
这群男人简直是反了!
白清屿坐了很久也没人理,抱着披风又走了。
陆宴辞本以为他这回应该能消停了,没想到这货直接找去了陆家。
白清屿一进门就委屈着一张脸,扑进陆主娘怀里告状,“呜哇!姨母,你可要帮帮我,表哥他欺负人…”
当陆宴辞收到陆家小厮的传话,就知道一定是白清屿搞的鬼。
他绷着脸回了陆家,果然一进门就看到白清屿坐在椅子上哭,他亲娘正心疼的给他抹眼泪。
陆宴辞当即便大发雷霆的指着他道,“你都多大了还哭?男子汉大丈夫,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就哭!你都不让我见沈弦乐,我就哭!呜哇!姨母…”陆主娘刚擦干净的眼泪,就流出来了,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看把清屿委屈的!”陆主娘不悦的训斥陆宴辞。
陆宴辞无奈的看着母亲,“阿娘,你知道他因为什么哭吗?”
陆主娘语气顿了顿,想到白清屿哭的原因她头更疼了,“那能怎么办?不如你就让弦乐见他一面,当面说清楚不就好了。”
陆宴辞:“……”见了就说不清楚了!
见说不了母亲,陆宴辞再一次把怒火对向白清屿,“你之前还说乐儿满身全无可取之处,你自己的话你都忘了?”
“当初那么嫌弃她,现在怎么就非要缠着她不放?”陆宴辞深吸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昨夜你们俩都喝多了,乐儿对你真没心思,而且她醉酒后最爱忘事,你们俩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早都忘了,就你还执着着,有何意义呢?”
“回京吧,清屿。上京多的是贵女,凭你的才学,将来升官了,想嫁什么样的都有机会,别想着乐儿了,你们根本就不合适!”
“说来说去,你就是善妒,怕她真愿意娶我,我才不听你的话,我就要见沈弦乐!”白清屿撅着唇,“以前是以前,以前我是没看到她的好,才会那般评价她,我现在喜欢她,她自然就比得过所有人!”
“上京的贵女再好也不是她,我只要她,你有本事就让我见她一面,只要是她亲口说不喜欢我,我肯定立马就回上京!”
陆宴辞都要被他气疯了,这个死熊孩子!
他大步过去,怒气冲冲的就拎起白清屿的衣领,“你就非要嫁给你表嫂?我可是你亲表哥!”
“对不起,表哥…”白清屿能屈能伸,“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补偿你,你把乐儿让我一点吧…”
陆宴辞气的手都在抖,他这一刻终于能理解书钰的心情了,被兄弟挖墙角,着实又气又无可奈何。
而且他拦不住沈弦乐,此刻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同意,书钰也不会同意,他能容忍我们已是极限。”
“清屿,书钰是杀手出身,暗阁听说过吗?他是江湖中赫赫威名的暗阁之主,他若不同意,你就不能再纠缠,否则丢的就会是命!”陆宴辞松开他,再也不想与他多说。
该劝的他都劝了,若还执着,他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今晚他得和书钰好好聊聊。
白清屿咬着牙追着他,“那你让我见沈弦乐一面!”
“不让!想都别想!”陆宴辞冷漠的回道。
白清屿气的直跺脚,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要溜走的陆主娘,“姨母…”
陆主娘脚步一顿,讪讪的回头,“孩儿啊!姨母也没法子,要不…听你表哥的,咱换个人吧!”
“不!”白清屿拒绝,他过去软磨硬泡道,“姨母,你就帮我想个法子见她一面,就见一次就行,求你了姨母…”
陆主娘都快哭了,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