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场聚会,可以说是变相的相亲大会,来的多数都是单身的男子,女子有的单身,有的已有夫室。但夫室不多,像温荼雪,家中就只有一位主君,还没娶侧室。
估计这些女人里,也就沈弦乐家里的男人最多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男子涌入这间小屋,场面可谓是狼多肉少,但个个都是相貌出众的美男,各有各的帅。
沈弦乐一边与白樱诺她们谈笑风生,一边欣赏着帅哥,别提多养眼了。
她怎么早不知道还有这种聚会?
想到这一冬天,她都窝在家里,顿时就觉得浪费了好多光阴。
尤其是那一支怜人乐队,个个腰细腿长,多才多艺,跳起舞来那小腰扭得,深得她心。
坐了好一会儿,沈弦乐见人家都有男人来搭讪,偏偏到了她这却望而却步,那些人将目光看向她身后的方向犹豫再三之后竟转身就走,她不由得疑惑的转头看向身后。
只见青柠和碧落两个拖后腿的,紧绷着一张脸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后,好像黑白双煞,目光盯着那些男人好像要吃人一般!
两人以前都是干杀人营生的,那些富家少爷哪见得过如此杀气腾腾的眼神?都被这两人吓唬住了。
沈弦乐脸一黑,转手抓起一个苹果朝碧落砸去,“我说怎么个事儿!原来是你们俩个在断我桃花路,出去出去!”
碧落接住苹果,一脸难色,“主娘,您想想主君,他如果知道您这般做,一定会很生气的!”
一句话,引来白樱诺三人异样的目光,只听温荼雪问道,“沈妹妹还惧内啊?”
沈弦乐一下子就觉得好丢脸,她下意识的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在我们家可是祖宗!”
当即便绷着脸看向碧落道,“他生气就生气,天天生的气还少吗?不用管他,你们两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家里去,别再跟着我!”
“主娘…”青柠皱眉叫了一声。
“出去!”沈弦乐呵斥道。
两人见惹了她不快,也不敢再提,只能退出房间。
来到外面,青柠拧眉问道,“怎么办?是留在这还是回去?”
“回去叫主君来,我们是拿主娘没法子了。”碧落回道,随后二人回家。
果然,没了那两个人,沈弦乐这边就热闹多了,一个接着一个帅哥过来敬酒,在聊上几句,沈弦乐喜滋滋。
当酒过三巡,众人都有点喝上头了,也包括沈弦乐,然而今夜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阿姐,我们要玩击鼓传花的游戏,你们要不要来一起玩?”白清屿脸色微红,眸中微醺,笑意盈盈的过来邀请道。
他显然也是没少喝酒。
白樱诺跃跃欲试,她起身拉起沈弦乐,“走走走,去玩玩,光喝酒没意思。”
沈弦乐盛情难却,只能跟着她来到人群中。
众人围坐成一个圈,中间坐着一名蒙着双眼的怜人,手拿鼓锤敲击着腰鼓。
众人手里传着绣花球,当鼓声停止,绣花球落在谁手中谁就要罚酒一杯,献上才艺。
此时已是夜半时分,大家都多多少少喝高了,玩这种游戏就图一乐呵,无论是绣球传到了谁,出了多少洋相,也不会生气。
一次巧合,绣球落在沈弦乐手里时,鼓声停止,众人起哄罚酒,献上才艺。
沈弦乐醉眼朦胧,嘴角带笑,喝下那杯酒后说,“我也作首诗好不好?”
“诗都听腻了,不要作诗,换个别的。”温荼雪起哄。
沈弦乐手里摆弄着绣球,“那我也不会别的才艺啊,你们说想看什么?”
“吹拉弹唱,沈妹妹总该会一样吧?”白樱诺也道。
沈弦乐想了想,“我会拉二胡算不算?这有二胡吗?”
“有!当然算,来来来,欢迎沈妹妹给大家拉段二胡。”白樱诺率先鼓掌,惹来不少人轻嘲的笑声。
那么多乐器,就只会拉二胡,叫花子的乐器,着实上不得台面。
然而,等二胡拿来后,沈弦乐的表现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沈弦乐拿到手后,拉了两下试了下音,她小时候没学过啥乐器,主要当时家里也没那条件让她去学。
长大后和同村的一个爷爷学了二胡。
当时摆在她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拉二胡的爷爷,一个是吹白事喇叭的大爷。
沈弦乐原本要学吹喇叭的,那玩意儿学好了,以后没准还能当个营生,可是闺蜜死活拦着她让她学二胡。
也幸亏当初学的是拉二胡,否则今天她就是一首白事曲子,能把在座的都送走了。
调了一下音,沈弦乐拉了两下找找感觉,随后小眼一闭,脑袋跟着曲调轻轻晃动,一首《痴情冢》,将小屋热闹的氛围变成了悲调。
不知不觉,那些看不起二胡这种乐器的人也收起了轻嘲的表情,一个个面色悲戚,仿佛想起了心底里最难过的回忆。
温荼雪甚至听着,泪水竟从眼眶中滑落而不自知。
一曲结束,让多少人想起了伤心情事,温荼雪摸着脸上的泪痕,喃喃道,“沈妹妹,你拉的曲子怎么这么悲…”
“表嫂,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白清屿突然开口问道。
这一句表嫂,喊的沈弦乐措手不及。
“曲名《痴情冢》”沈弦乐瞧着大家全无刚刚的兴致,一个个目露哀戚的,顿时心里一阵罪过,“给大家换个欢快的曲子吧!”
她连忙拉了一曲《赛马》,把众人的心思拉回来了一些。
“表嫂这两首曲子,我都没听过,但甚是好听,前一首凄美而悠远,后一首仿佛看到万马奔腾的场面,大气磅礴,余韵十足。”
“原来二胡也能拉得出如此有意境的曲子。表嫂得空了,可不可以教教我?”白清屿走过来挤走了坐在沈弦乐身边的亲姐姐,满眼虚心求教的看着沈弦乐。
白樱诺瞧着弟弟对沈弦乐目露钦慕,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你们俩要学去一边去,别打扰我们玩,去去去…”
说着,竟不由分说的把二人挤走了。
沈弦乐拿着二胡,手足无措,这怎么拉了首曲子就把她踢出局了呢?她还没玩够啊喂!
“表嫂…”白清屿拽住沈弦乐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她。
沈弦乐被他小狗般的眼神看的心中一软,这货白天见时还不这样,怎么喝了点酒反而像个软男一样,又乖又萌,让人忍不住想去蹂躏两下。
她忍着蠢蠢欲动的手,叹口气道,“行,我教你。”心中默念,这是陆宴辞的表弟,她不能勾搭。
忍住,不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