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怀抱着鲜花玫瑰,款款向自己走来的阮倾城,君修臣被啪啪打脸了。
众目睽睽下,勇敢的女战士将玫瑰花递到了君修臣的怀里,并说道:“浓烈的玫瑰,才配得上我们最潇洒迷人的君总。”
“君总,喜欢这花吗?”
君修臣再厚的脸皮,这会儿也有些难为情,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送玫瑰这类的鲜花。
君修臣突然抬头望向段宝英等人。
见状,段宝英他们纷纷低头装瞎子。
下一秒,他们便听见工作狂说:“先散会,两点半再来会议室。”
说罢,君修臣率先站了起来,左手搂玫瑰,右手牵起他的玫瑰美人,步伐匆匆地回了办公室。
两人前脚刚走,会议室里就炸开了。
“看到了吗!君总脸红了!”
“早听说君总暗恋阮小姐好多年,阮小姐都爱答不理的,这下苦练终于修成正果,君总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上回在君总办公桌上看到了一朵玫瑰永生花,那会儿我就在想,那该不会是阮小姐送的吧。现在看来,我没猜错。”
“真是想不到,君总竟然喜欢玫瑰。”
闻言,大伙儿齐齐看向会议桌上那几盆蝴蝶兰,顿时觉得这蝴蝶兰不及玫瑰妖艳贱货讨人喜欢。
小助理也悟透了这一点,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采购部那边发消息:【以后咱们这层楼的花,都换成玫瑰,要红的,大的,越俗越好!】
这叫什么?
大俗即大雅!
招商部的董副总突然感慨一句:“话说回来,阮小姐长得好牛逼,难怪能靠容貌杀进南洲四绝。”
听到这话,大家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阮小姐的确很美,咱君总长得也很好看啊,听说阮小姐怀孕了,我都不敢想他俩的孩子会有多逆天。”
闻言,金仇明笑道:“如果那孩子争气,尽挑着这二位的优点长,那的确很逆天。”
段宝英听到这话,问金仇明:“阮小姐和君总的容貌,有缺点吗?”
阮倾城跟君修臣都长得好看,他俩的五官就没有缺点,那小孩子随便长都很好看。
金仇明顿时无话可说。
见金仇明哑巴了,段宝英笑话他:“金律师跟太太结婚也有两年了吧,也抓紧时间生一个吧,还能跟君总家里的孩子一起玩呢。”
金仇明没吭声,但金仇明很心动。
他默默整理西装衣袖,又听见段宝英说:“我听李秘说你家太太跟阮小姐是好闺蜜,趁这个机会一起生娃,一起遛娃,多有趣啊。”
金仇明更是蠢蠢欲动了。
他默默地拿出手机来,默默地看了眼日历,推算出这两日就是秦泱泱的易孕期,当即给君修臣发了条短信:【今明两晚我不加班。】
君修臣忙着跟阮倾城相处,回他的信息很简短:【?】
金仇明:【忙,想当爸爸了。】
君修臣:【。】
君修臣:【你也不年轻了,记得多吃点补品,祝你俩早日生个胖娃娃。】
阮倾城见君修臣一只手握筷子,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打字,唇边隐有笑意。
好奇他在做什么,阮倾城问道:“跟谁聊天?笑得像是偷腥的猫。”
“我可没偷腥。”君修臣主动将他的手机递给阮倾城,“你看。”
阮倾城很少主动看君修臣的手机。
盯着递过来的手机,阮倾城迟疑了下,才拿起手机垂眸查看聊天记录。
看完,阮倾城有些好笑,“金律师想当爸爸了?”
“嗯。”
想到秦泱泱当年为了得到金仇明做过的那些卑鄙事,阮倾城有些担忧地说:“听说金律师对泱泱当年的所作所为,一直耿耿于怀。”
“这种状态下,真的适合要小孩吗?”
阮倾城始终觉得,孩子应该是爱的结晶,是爱的延续,不应该是传宗接代跟防老的工具。
“你觉得金仇明那老狐狸,会发现不了酒中被下了药?”君修臣一脸莫测地说:“悄悄告诉你,秦泱泱买药的介绍人,还是金仇明手底下一个侦探。”
“...”阮倾城满脸卧槽。
“你的意思是说...”阮倾城表情诡异地说道:“秦泱泱的靠近,是金仇明的默许?”
“不是默许。”君修臣说:“是暗诱。”
阮倾城直接不说话了。
“你不知道吧,金仇明跟秦先生早就认识,也算是忘年交。秦先生出事后,授意秦泱泱去找金仇明帮忙,其实这都是金仇明出的主意。”
“那位秦先生,虽然是个暴发户,却也是商界一股清流。商人重利,尤其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商人。”
“这类人在面对利益诱惑前,卖女卖妻求荣都不算稀罕事。但那位秦先生,却是少有的将家人放在利益之上的真男人。”
“他很爱秦泱泱,看不得秦泱泱吃半点亏。秦泱泱虽然胸无点墨,但却生了一副好皮囊,生意场上不少男人都想拿她跟秦先生做过交易,但秦先生无一例外都拒绝了。”
“不仅如此,凡是对秦泱泱心怀不轨的合作商,都被秦先生划入了黑名单。”
“也是因为这一点,秦先生的公司才很难更上一层楼。秦先生出事后,秦泱泱没了依靠,不知道多少饿狼盯着她这块肥肉。”
“秦先生会授意秦泱泱去找金仇明,是因为他也清楚金仇明的秉性,见金仇明对他女儿也有好感,他自然是要努力凑合的。”
君修臣很少跟阮倾城讲他身边朋友的隐私事,但秦泱泱是阮倾城的闺中密友,跟她说说这些事也没什么坏处。
阮倾城听完,心情都变得雀跃起来。“泱泱其实一直都很愧疚,她跟聂如烟之间怎么斗都没关系,但她对金仇明始终怀有赎罪的心理。”
“等泱泱知道金仇明的心意后,他俩就能修成正果了。”阮倾城很想第一时间将这些事告诉秦泱泱。
都解锁手机了,她又歪头问君修臣:“你说我直接将真相告诉泱泱,合适吗?”
君修臣摇头。“我的建议是,你不要插手,让他俩自己去解开误会。”
“为什么?”阮倾城觉得直接将这些事说开,会更有效率。
君修臣说:“爱是两情相悦,也是互相折磨,等到感情水到渠成那天,再回味过去,也是一种难得的经历。”
“依我看,金仇明那小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的态度有问题。那小子事业上太成功,好像将感情当成了一种附庸品,将秦泱泱当成了一个宜家宜室的吉祥物。”
“他这样下去,迟早会玩脱。咱们就静观其变,等金仇明自己醒悟,等他自己张嘴。”
“相信我,那些误会,由金仇明亲口解开,远比我们直接告诉秦泱泱更有冲击力。”
君修臣说得头头是道,阮倾城听得津津有味。
她一琢磨,也觉得君修臣的见解很犀利。
“你为什么懂这么多?”阮倾城挺不服气的。
要论感情经历,她比君修臣还多一段呢。
她是君修臣的初恋,但君修臣算是她的第二任对象。按理说,在感情这门学问上,她应该比君修臣更懂才对。
可君修臣明显比她更会。
察觉到阮倾城心里那点微妙的不爽,君修臣低下头去,有些委屈地说:“我可是资深暗恋行家,不多储备点硬货,怎么翘沈恒安的墙角?”
阮倾城:“...”
对上君修臣那委屈的目光,阮倾城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懊恼感。
她趁机转移话题,问君修臣:“这家饭店的饭菜如何?”
君修臣:“过得去。”
阮倾城又指着桌上的玫瑰花,问他:“我给你挑选的红玫瑰好看吗?”
君修臣朝桌子那边扫了一眼。
他的办公室装修成深色系,那红玫瑰放在深黑的办公桌面上,艳丽得有些打眼。
君修臣说:“还行,没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