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淄安王与泱泱商量对付喜姑姑的同时,宇文博也没有闲着,他一方面借着伽魁卓的势力打探戎国皇宫的真实情况,一方面让自己的清裳阁留意大普国的一举一动。
在得知宣仪已经派人将他们玉州昌国侯府给严密把守起来的同时,太子宇文锦赶往玉州的消息也随之传来。
“据打探,太子此前已经调查到了通县附近的其他县涉及官员的病症,像是对藏枯草一案有了新的调查!恐怕此番去玉州也是为了这件事!”
方兰儿虚弱的坐在床榻上,汇报着她一路被追杀到戎国所探查到的情况。
幸得她武艺高强又善于伪装,才从京卫那么严密的把守巡查中给逃脱,只可惜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万花楼没有了,里面的姐妹弟兄都被宣仪屠杀了遍。
“藏枯草一案在通县事发之时,本世子就有预料,宇文锦定然会继续追查!”,宇文博扇着手中的扇子,一杯又一杯冷茶下肚,看向也受了重伤的方兰儿,“咱们的人还剩多少?”
“京卫城中只有奴一人活了下来。”,方兰儿说起此事显然十分忧伤,“但剩下分布在五州的人,除了全州的暗卫有被人抓捕,其他地方尽数安全!”
所谓五州即是大普国域下的五个行政管理州部,分别是昌国侯协管的玉州、汝安侯协管的康州、定阳侯协管的全州、锦博侯协管的开州、岚庆侯协管的博州,各个州下又有七到十个不等的县分治。
而京卫不属于五州协管,独立于政治中央,通县以及另外三个近郊县也直属京卫。
所以,宇文博清裳阁的人早已分布于五个州,可想其布局的野心。
“定阳侯那老儿如今深信汤羽威得很,对全州的协查也十分严苛,如今太子也在他治下的沙城住了好些时日,看来全州咱们目前是利用不了了。”
宇文博此次自己赶往沙城见太子,本就抱着拉拢定阳侯的心态,可五个州里就数这个定阳侯最是固执。
可关键在于定阳侯管理下的全州,涉及到的几个县城皆都是大普国与戎国的关隘,军事位置十分重要,宇文博想要联合戎国的军马,若是不打通定阳侯这层关系也是徒劳。
方兰儿对清裳阁的事务一清二楚,更是对宇文博的事业忠心不二,她没有其他顾忌,有的只是一腔真心,“小侯爷,全州不行还有其他四州,汝安侯想来倚重咱们老侯爷,他治下的旭阳不也靠近戎国吗?”
“旭阳?本世子怎么没想到。”宇文博原本阴郁不散的脸上突然展开笑颜,“旭阳的那些官员是不是也服用藏枯草日久了?”
“正是,旭阳是咱们大普最小最偏远的县,太子再怎么调查恐也管不了那里!”
“哼!他一个无实权的太子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宇文博一副胸有成竹的高傲姿态,“咱们昌国侯府与汝安侯本就是世交,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到当初到底是谁暗中将藏枯草假手于本世子流通到通县及各县的,本世子才好对症下药。”
当初原本想借着段家的秘密要挟宣仪下台,可如今段家被擒,秘密恐怕也被宣仪找到,不然宣仪不会特意来信告知他若想保住昌国侯全府,就必须继续呆在戎国且保护好泱泱。
宣仪那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让他保护一个戎国公主,之前不还对泱泱喊打喊杀的吗?这其中定与段家保守的那个秘密有关系。
所以,宇文博现在也不指望什么段家了,既然宣仪想要逼他,那他如今天高皇帝远,何不就此壮大自己的势力,直接武力拿下京卫?
“小侯爷,需要属下做些什么?”,方兰儿虚弱的撩开被子从榻上下来。
宇文博少有的为之关切,上前护住她的身子,“你好生歇息几日,本世子有安排定然会用到你!”
“小侯爷,我……”,方兰儿还未说完,以她敏锐的听力便听到门外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她止住话语,示意宇文博。
宇文博了然,一个健步冲向门口将门打开。
薛晴晴踉跄的一下就摔了进来,抬头便看见宇文博阴鸷的脸色。
她慌张且又想找借口,于是佯装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掸灰尘一边撒娇道,“小侯爷,你这些时日也不知到底是在忙些什么?都好久没回仰月酒楼看妾身了!”
宇文博上次就有想要掐死她的意愿,这次自然也忍不了,“看来,上次你是没有受到教训?”,说着,上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方兰儿见状制止道,“小侯爷不可,留着她或许还有用!”
“有用?”
方兰儿做暗卫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物尽其用的道理,“小侯爷,既然薛二小姐这么喜欢偷听,何不让她去听些对您有用的东西!”
“哼!”宇文博闻之大悦,“也对!”
他松开死死掐住薛晴晴脖子的手,又在她身上嫌弃的擦了擦手心,厌恶的看着薛晴晴道,“反正,当初你与那贺兰盖苟且,不也是手到擒来嘛!”
薛晴晴被怼的脸色骤变,可她现在脸皮厚到已经无人能让她破防,除了薛泱泱。
既然她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为了活命也就只有豁出去了,她啪的一声跪倒在宇文博脚边,娇滴滴的抬头,“小侯爷想要妾身做什么呢?妾身什么都愿意!”
“你倒是想的明白!”,宇文博戏谑道,对于薛晴晴的套路他看的比谁都清楚,谈不上喜欢,这么久还留着在身边不过是觉得偶尔有用。
薛晴晴随即又无辜道,“妾身所求的不多,无非就是小侯爷的垂爱,小侯爷,您明白的对吧?”
“垂爱?”宇文博听着就觉得好笑,像他这样的人谈什么爱,谁又会爱他,就连他自己的父母都只想要利用他。
他低下头来,如看蝼蚁一般看着薛晴晴,托起她的下颌,“行,那你便帮着本世子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