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垕姑面露愧疚之色,轻声说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被歹人挟持,那个人也就无法以此来要挟于你了。”
刘在微微一笑,宽慰着她:“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放在心上。想来怀瘟如今多半早已飞升灵界,说不定日后咱们也能有这般机缘呢。”
陈垕姑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说:“可是我的修为还如此浅薄,而你修为高深,待到那时,恐怕你又会丢下我独自一人了。”
“怎么会!”刘在凝视着陈垕姑的双眼,目光坚定且温柔,“咱们定会一同飞升的。此次外出归来,我特意为你购置了大批珍贵的材料。我将安排好十鬼门中的炼丹师,将这些材料统统炼制成适合金丹期修士服用的丹药。相信凭借这些丹药之力,助你突破至金丹后期应当并非难事。”
陈垕姑迟疑地问道:“但这得耗费多少灵石啊?”
刘在道:“放心好了,此番出行还算顺利,所赚取的灵石数量颇为可观。不但足够满足你在金丹期修炼所需,即便是到了元婴时期,也是绰绰有余的。”
陈垕姑听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但很快又黯淡下来:“真希望有那么一天,我的修为可到元婴期。可回想起这段备受煎熬、深感无助的日子,仍旧心有余悸。”
刘在抱紧垕姑,略作思索,然后开口道:“难道元一兄没来过吗?”
陈垕姑一脸茫然,疑惑地问:“元一?他究竟是谁呀?我似乎从未听闻过此人之名。”
刘在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沉声道:“元一兄是我拜托照顾你的人。他修为高深,修为已在元婴初期,为人正直,我曾与他有生死之交,他答应过我,若你有难,必会出手相助。”
陈垕姑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茫然:“我从未见过此人,也未曾听闻他的名字。这段时日,若非我以死相逼,恐怕早已……”
她说到这里,声音微微哽咽,没有再说下去。
刘在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中寒意渐生。
他低声道:“看来,元一兄或许出了什么变故,又或者……有人从中作梗,阻挠了他的相助。”
陈垕姑轻轻拉住刘在的衣袖,低声道:“或许是他有要事在身,未能及时赶到。如今你已回来,过去的事便不必再提了。”
刘在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但眼中的冷意并未消散。
他转而看向陈垕姑,语气柔和下来:“无论如何,如今我回来了,便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这些材料你且收下,我会亲自安排十鬼门的炼丹师为你炼制丹药。你只需安心修炼,早日突破金丹后期。”
陈垕姑轻轻点头,眼中满是依赖与信任。
她低声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刘在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待你修为稳固,我们便一同游历四方,寻找飞升灵界的机缘。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陈垕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憧憬,轻声道:“好,我们一起。”
“走吧,我们先回封天阁。”刘在轻声道。
陈垕姑点头,与他并肩而行,朝着封天阁的方向缓缓走去。
玄清宗在封天阁的主事被杀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滔天波澜。
传闻如风般迅速传遍封天阁。
所有人都震惊于陈垕姑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竟能斩杀一名金丹后期的高手。
然而,真相究竟如何,目前却无人知晓。
玄清宗留在封天阁的弟子们虽心中疑惑重重,却也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了宗门。
此事关系重大,玄清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半天过后,玄清宗一处隐秘洞府中,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一名女修匆匆走入洞府,脸上带着悲痛与愤怒。
她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师父,师兄……师兄被陈垕姑斩杀了!”
坐在洞府中央的枝梨闻言,眼中寒光一闪,猛然一掌拍在身前的桌案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桌案瞬间化为齑粉,粉尘在空气中弥漫。
“废物!”枝梨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那女修抬起头,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师父,师兄他……他死得不明不白!我要去找陈垕姑算账,为师兄报仇!”
从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
她对那位死去的男修一直怀有深深的爱慕之情,而对师父枝梨的安排,心中早已埋下了不满的种子。
枝梨冷冷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与讥讽:“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能奈何得了她?”
女修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中带着不甘:“可是师父,师兄他……他不能白死!”
枝梨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缓缓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此事确实是为师的错。我不该让他去招惹那个女人。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便不能再坐视不理。”
短暂一顿,略有所思。
枝梨目光如刀,又冷冷道:“你随我一同前往封天阁。这一次,就算家师反对,我也要亲手结果了陈垕姑,以泄我心头之恨!”
女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点头:“是,师父!”
枝梨冷哼一声,袖袍一挥,身形如电,朝着洞府外疾驰而去。
那女修紧随其后,眼中满是复仇的火焰。
……
陈垕姑的房间内,烛火微弱,映照出刘在沉静的面容。
他盘膝而坐,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陈垕姑坐在一旁,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刘在离开北荒域后,起初因他的威名尚在,无人敢对陈垕姑不敬。
甚至,她还受到了各宗元婴修士的礼遇与尊重。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则传言悄然流传开来——刘在曾被一位化神后期修士掳走,早已死在了北荒域之外。
这传言如同一把利刃,割裂了陈垕姑原本平静的生活。
玄青宗在封天阁的主事——那名俊美男修,便开始对她图谋不轨,试图以权势逼迫她就范。
刘在听完陈垕姑的叙述,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果然如此。那男修不过是枝梨手中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他。”
陈垕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枝梨?她为何要如此针对我?”
刘在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枝梨与我有旧怨,他不敢直接对我出手,便想通过你来报复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倒是符合他的作风。”
他说到这里,目光转向陈垕姑,语气坚定:“不过,既然我回来了,这笔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陈垕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枝梨毕竟是玄青宗的长老,修为高深,背后还有宗门撑腰。你若与她正面冲突,恐怕……”
刘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无妨。即便是崚山真人亲自出面,我也不会轻饶枝梨这个小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已让你对外宣称是你杀了那男修,目的便是将枝梨引到封天阁。他若敢来,我便要向他讨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