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温连忙赔笑:“哪有哪有,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便拉着季正洋往里走。
进了屋,崔知温一眼瞧见了季正洋手里提的布袋子,笑眯眯地说:
“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啥东西,多见外啊。”
季正洋神秘一笑,摆了摆手:
“去去去,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嫂子的,有惊喜哦!”
崔知温一听是给自家夫人的,脸上好奇之色更甚:
“哦?给嫂子的?什么好东西,快让我瞧瞧。”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那布袋子。
季正洋眼疾手快,一把将布袋子搂进怀里,瞪了崔知温一眼:
“急什么急,我先去喝杯茶,润润嗓子。”
崔知温被季正洋这一通操作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作罢,吩咐下人上茶。
饭后,一家人围坐在装饰古朴的饭桌旁,气氛温馨而和谐。
然而,当下人将卫生巾一个个堆放在桌上时,空气突然凝固了。
季正洋望着眼前这些与记忆中广告大相径庭的卫生巾,眉头紧锁,心中泛起嘀咕:
这玩意儿,怎么跟穿越前电视上的广告长得不一样呢?
中间那块倒是挺相似,可四周怎么是四根长带子,设计得如此诡异,让人一头雾水。
终于,崔知温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道:“这玩意儿,是啥?”
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地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季正洋。
“这叫卫生巾,女人月事时用的。”季正洋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脸上写满了认真。
崔老爷和崔知温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咳两声,默契地转身,脚底抹油,溜回了自己房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月儿的脸瞬间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双手捂脸,羞涩难当:
“季大人!你…你怎么弄这么多这东西来!?快拿走快拿走!放在桌上,让人羞死了!”
看着月儿这副模样,季正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既无奈又好笑。
要知道,这卫生巾可是他费尽心思研制出来的。
他对这事儿如此上心,全因古代人对女性月事的偏见根深蒂固,视之为洪水猛兽。
回想起往昔,生活拮据时,女人们月事期间只能闭门不出,直至期满。
不仅男人对此讳莫如深,就连女人们自己也深感羞耻。
条件差的,直接用旧布应付;条件稍好的,用所谓的“月事布”,里面填充干草、碳灰之类,用以吸水杀菌,卫生状况堪忧。
为了改变这一现状,他特命全县医馆收集信息,甚至不惜成立女医馆,结果却震惊地发现,不少女性因此患病甚至丧命。
季正洋对此深恶痛绝,决定研制卫生巾,一来想试试市场反应,看看能不能推广开来;二来也想为清风县的经济增长点添砖加瓦。
想到这里,季正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这卫生巾可是个宝贝,能大大减少女性月事期间的痛苦和不便。咱们得与时俱进,摒弃陋习,让清风县成为文明进步的典范!”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连崔知温也忍不住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投去钦佩的目光。
而月儿,虽然依旧羞涩难当,双颊绯红。
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对季正洋的认可与感激。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季正洋看着手中的卫生巾,心中暗自盘算:
“这一片就要三文钱,顶上一碗面的价钱了。
不知道一个月下来得用多少片,但可以肯定的是,普通百姓是绝对不会舍得花这么多钱在这上面的。”
他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心中有了计较:
“看来,只能先让那些高端用户先用上,等社会逐渐富裕起来,再慢慢普及给更多人。”
然而,这第一步就让他犯了难。
他拿着卫生巾,左看右看,上翻下翻,愣是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更别提做说明书了。
他故作镇定,转头看向月儿,笑道:
“月儿,你来说说看,这几根带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月儿一听这话,脸更红了,简直像熟透的苹果。
她羞涩地捂住脸,声音闷得像蚊子一样:“大概是系在腰上的吧……”
季正洋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差点忘了,这古人好像没有穿内裤的习惯。
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嘿嘿,这可是门好生意啊!整点q趣内衣啥的,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他一边想着,一边嘴角微翘,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然而,当他一抬头,却发现月儿还死死地捂着脸,一副害羞至极的模样。
季正洋的脾气顿时上来了,心中暗道:
“怎么回事?自己的问题自己都不上心!老子给你们解决还扭扭捏捏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全府上下的女人都得给我用这个!
免费用!必须用!
用完了还要跟我说说感想!比如有没有什么侧漏之类的问题!”
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补充道:
“每人一天领三片!月儿,你来负责分发!记住,别让府里出二道贩子!”
月儿一听,脸上写满了为难,嘴唇蠕动了几下,愣是没敢应声。
就在这时,崔知温急匆匆地从屋内窜出,大概是心里惦记着事情,脚步一个踉跄,“哐当”一声,脑门不偏不倚地撞上了门框。
瞬间,一道鲜红的鼻血如细流般滑落,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有的捂嘴惊呼,有的投去关切的目光。
唯有季正洋,仍旧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捞起一片卫生巾,一边朝崔知温走去,一边还不忘调侃:
“哎呀,这可是天赐良机,正好测试下咱这宝贝的吸水性能。”
崔知温那表情,活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尴尬得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月儿见状,连忙出手,把季正洋从崔知温身边拽开:
“好了好了,季大人,我答应你还不行吗?这分发的事儿,我包了!”
季正洋被月儿这一拽,差点没站稳,刚想说:
“我这不是……”
想解释一番,毕竟难得遇到个实战机会嘛,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对着面前一脸五味杂陈的众人,开始了他的“科普小讲堂”:
“来来来,我给你们简单科普一下啊。
这些宝贝呢,是专为你们在那特殊日子准备的。
别害羞,别不好意思,月事嘛,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自然规律。
你们以前用的稻草、草木灰,既不方便又不卫生,对身子可没好处。
所以啊,我就琢磨出了这个纸和棉的完美结合,替代那老掉牙的草木灰。
这纸,可是经过高温消毒的;这棉,也是阳光暴晒过的,比起以前的那些,那可是干净得多了去了。”
“不信你们看这张,”
季正洋拿起之前差点被用作“鼻血急救包”的卫生巾,展示给大家看,
“是不是比咱们平时写字用的纸厚实多了?这鼻血滴上去,嗖的一下就被吸收了。”
说着,他还特意把那片带着一丢丢干涸血迹的卫生巾递给了月儿。
月儿半信半疑地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
“还真是,这血迹都干透了,一点痕迹不留。”
府里的丫头们,一个个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毕竟除了自家娘亲,她们这还是头一回如此直白地听到关于月事的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