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刚回到农场接手爸妈留下的家业的时候,林惊秋经常被附近村子里的老头子老太太欺负。
看她面生脸嫩,很多事情抹不开面,就可劲的耍无赖。
不是来农场里拔根萝卜,就是去山上采果子。
被发现了也不害怕,直接坐地上撒泼,嚷嚷着林惊秋要逼死人。
第一年林惊秋差点就放弃了继续经营农场。
但她不甘心,明明是那群村民没有道德不要脸,凭什么被逼走的是自己?
她买了七只成年的大狼狗散养在农场里,教她们怎么认人。
那七只狼狗聪明得很,一看见又要进农场占便宜的老人就呲着牙狂吠。
要是老人还不退,他们就冲上去扑倒老人。
好几个老人都被狼狗吓退,不是崴了脚,就是闪了腰,身上带点伤是必不可少的。
林惊秋也不怕他们闹,大不了赔点医药费,再不济她孤家寡人的,发起狠来捅那么一两个无赖,进去就进去,在哪里都是活着。
她真是这么想的。
后面也有老人家的家属来闹,林惊秋直接拿着西瓜刀冲了出去。
当时就把对方给镇住了,就怕她发疯,真的拿刀砍人。
林惊秋还是练过的。
小时候被爸妈送到少林寺练了几年功夫,一打五绝对没问题。
那次惊动了警察,双方都被带回去批评教育。
林惊秋当着警察的面什么都是好好好,一出了派出所,就朝着那家人龇牙,和她养的狼狗一模一样。
林惊秋的人生准则就是,不服就干,绝不憋屈了自己。
是以,以后几年那些村民只敢在她背后逼逼,绝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她是个不要命的。
还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这种人发起狠来,真的会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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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秋一刀把奋起反抗的男人砍翻,要不是柳西洲拦着,她还准备再补上一刀。
“别弄出人命。”
林惊秋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受伤的胡子男,看得胡子男捂着受伤的手臂直往后退,雪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该死的,谁知道长得像个女娃的小公子竟然如此凶狠。
他们躲在稻草垛后面,等道上的人放松警惕,就一起冲出去将他们打杀,把车上的东西都抢走。
外面女人孩子的哭声停了,他们还疑惑怎么了,刚想探头看看情况,就对上林惊秋锋利的刀口。
这个疯子,话都还没说,举起刀就乱砍一气,砍伤了他们两人。
要不是有人拦着,今天非得把命丢在这里了。
“饶命啊,小公子饶命啊!”
几人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第几次了,害了几人?”
林惊秋把刀在稻草上擦了擦,冷声询问。
胡子男赶紧开口回答:“第一次,第一次,我们没有害人,只是走投无路,老婆孩子都要冻饿而死了。”
胡子男说着说着就哭了,一个七尺男儿,跪在雪地上嗷嗷哭,那画面别提多辣眼睛了。
他们是起了歹心,人不都是为了吃口饱饭吗?他们一路走到这里,眼看着老婆孩子都要没了,这才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
没想到第一次干这事就碰见了林惊秋这个狠茬子。
跪在路上的女人孩子也一起跑了过来,和男人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林惊秋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吵。
她收起长刀,看向柳西洲说道:“走了。”
“嗯。”
两人回到道路上。
小剑看着林惊秋的眼神十分古怪。
霍小六咬牙切齿的说道:“也太便宜他们了。”
林惊秋跳上马车,说道:“我砍伤了两个。”
“哦,那还行。”
霍小六一听伤了两个,心里瞬间平衡了。
还是小姑奶奶厉害,不愧是能从蛇洞里掏出银环蛇的人。
林惊秋的脑子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
农场里收获种植这些事可以用机器辅助,但农场面积实在不是她一个人能搞定的。
光收红薯土豆就花了她十几天的时间,每天还要上山捡鸡蛋,山上的栗子和柿子也还没来得及摘。
农场里一堆事情要做,她一个人来不及啊。
林惊秋在想,能不能弄几个人进去帮忙,身体不行,灵魂应该可以。
可这要怎么操作?
回到破庙,收拾好新买的物资,林母几人在那边喜滋滋地看新棉袄。
林惊秋坐在火堆旁,手上无意识地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
霍小六跟着大刀一起去山上找野物了,小剑去处理早上的那两只兔子。
林父一直盯着柳西洲看。
自从知道柳西洲的姓之后,林父神情恍惚,一直想问什么又不敢开口。
柳西洲就像感知不到林父的眼神一样,靠在墙边闭上靠在安静。
他除了对大刀小剑会说两句话,剩下的就是林惊秋了。
林惊秋脑子里一团乱,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本来穿越就穿得莫名其妙,谁知道农场里到底能不能带人进去啊。
也没个系统发布个新手指导任务。
“谁说没有系统,有的!”
突然出现在林惊秋脑海里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下意识扔掉手里的木棍。
闭眼休息的柳西洲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她一眼。
“你看着胆子挺大的,这会儿怎么这么胆小?”
林惊秋:……
谁脑子里出现别的声音能不被吓一跳?
甚至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都可能。
“要不是我你能来这享福?”
林惊秋:享你个奶奶臭屁的福。
“你怎么不说话?真被吓到了?不至于吧?多大点事啊。”
林惊秋咬着后槽牙说道:“怎么和你对话?”
她要是一个人坐在火堆旁自言自语,自说自话,林家人真会以为她疯了。
柳西洲重新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还不解地皱了皱眉。
林惊秋脑子里的声音长长地哦了一声。
“你心里想着要说的话就成。”
林惊秋把木棍重新捡回来,面上表情恢复镇定,在心里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