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几人认真登记着自己的信息,他是个机灵的人,所以边登记边说道:
“牛七小姐是聪慧异常而心地善良的人,若是正正经经的经商之人,她并无半点轻视,为人和善,她家出来的货品又新奇又上乖,不!应该说是绝品,所以我的货还未真正到达江南就出手了,我还介绍了另一个朋友,他也进了三千两的货,但他的货一时赶不出来,在我后交货,得过十天才能赶出来,应该是这两天才交货的。”
“听窦兄这话,你那朋友是宁愿等十天也要买那牛小姐的货”。
“那当然,牛小姐的货品好,价钱又公道,她的生意大得很,无论里外邦人还在大汉人,与她相熟后,她都十分大方,每一笔生意做成后,交货时她都会送人几百个馒头包子,把你几天的吃食问题都解决了,这样的人,能与她做买卖可就是一种大福份了”。
“有人欺负她吗?”
辰王突然冒了一句。
“那不能够,她是茂县的名人,莫说她手下有高手大侠,县衙的李县令也都是随时让人跟着,就是一个人都不跟着也没人敢动她,她家雇工给一样的工钱,还送馒头包子,茂县的人都把她当神仙一样看,哪里会欺负她?”
众人见辰王竟然很有耐心地听窦姓商人谈那牛七小姐的事,终于明白那被卖的梅巧娘并不是这两位王爷的心尖宠,但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来这青楼找人呢?重点应该不在那女子身上,而是在那三位男的身上。
“咦!大家发现没有?刚才老鸨说的那买走丫鬟的人,五官的描述正好是这窦兄他们一伙人的各取一点”。
“哎呀!对呀!瞧瞧,中等个子,圆脸.....”
“小人斗胆一句,王爷们要找的三位男子可是身强力壮之人?”
“正是!”
“小人在这倒没见过,但最近一年,附近几个县都有身强力壮者失踪的传闻,不知跟这有没有关联?”
“说说你所知道的”。
几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一言我一语,发现失踪的人还真不少,都已经有一百多人了,辰王把登记清楚的人放了,但他们听说要彻底搜查青楼却不愿走了,都想看看结果,结果一搜,还真有了大发现,祥王失踪时穿的衣服,还有身份令牌,这回审问可就不能有外人在了,丢不起这个脸!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祥王的侍卫把东西拿到老鸨面前,强迫她睁开眼睛,那女人则死拧着头不看。
“你就是绑匪!说!我家王爷在哪里?”
老鸨幻娘可不是个普通的妓子,她还是土匪,当辰王下令彻底搜查青楼时,她就感到快完蛋了,她并不怕死,她只担心那边的人得不到消息,所以无论如何打,她都硬扛着,什么也不说,牡丹则是看着老鸨被打得不成人样,心想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横竖都是死定了的,所以牡丹想定之后便趁人不备,撞柱而亡,这下老鸨就更不说了,无论如何打都不说,事情再次陷入僵局,唯一能得到的结论就是,这妓院就是绑匪的一个窝点,里面的人怕不止一个两个是是匪徒,只是还真不好办,老鸨和牡丹一死,其他的人就推说不知道。
幸奴后来在青楼不远处的地方搜到了梅巧娘,她眉心的红痣让人很容易认出来,她也是个狠人,为了不接客,一直让自己的身体不好,搜到时人都快死了。
“你们真的是祥王的人?”
“是,但祥王现在失踪了,绑匪已经去威胁皇上拿三万两去赎人,所以现在皇上派了两位元爷过来解救你们”。
“请让我见一下二位王爷”。
梅巧娘也算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跪在瑞王和辰王面前,把自己的身世来历都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祥王到这楼里应该是直接开口就要人的,但考虑到梅巧娘的名声,没亮明自己的身份,这老鸨只是见他们三个都身强力壮的就下手,而且就祥王当时的心情,不可能再去接触其他女人,这么一分析下来,协助老鸨作案的可能是两个男的,还有,为什么失踪的都是身强力壮者?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需要这些人去干活”。
“老六你分析得对,那姓窦的说牛小七在茂县也雇人干活,那些人却是争着抢着去的,干活的人并不缺,但这些绑匪却不愿花钱雇人,恐不仅只是为了省钱的问题,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干的是什么活,又是在哪里干的活,这么一分析下来,骨子里大的可能就是挖矿”。
“两位王爷,这楼里是有两个可恶的小厮,有一天骂我说“贱人,这么好的东西都让你给用了,还整天病歪的,知道吗?这东西可值老钱了!不说它烟少火力旺,单说它得靠人一点点往地底下刨出来,这就值了大钱了!咱都舍不得多用,唯有你一刻不停地用,你还要怎样?不看在你有几分姿色的份上,爷们早就不耐烦伺侯你了!”这话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