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琰见季霜如此充满干劲，也放心了几分，“郑璐这个人就是龟毛一点，对合作严格一点，不是个坏人，你要是能受得了她那个吹毛求疵的性格，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
季霜嘿嘿傻笑，“还没到合作那一步呢，我也不知道那位江总是不是要郑璐来做代言，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闻言，谢子琰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帮你打听打听。”
话音未落，谢子琰已经把手机掏了出来，作势就要打电话。
季霜见状连忙拦住她。
惊魂未定，季霜没想到谢子琰的行动力这么强，“不是姐，你跟谁打听啊？”
“华丰老总吧？”谢子文吃饭的间歇抬起头替谢子琰回答，谁知却被谢子琰瞪了一眼。
季霜察觉不对，看了眼谢子文。
谢子文嘴上实在没把门，脱口而出，“我姐跟那个姓江的谈过恋爱。”
“谢子文！”
这下谢子琰是真的恼了，抬手就要揍谢子文。
谢子文动作灵活地躲到了季霜身后。
“我没说错啊，我出国前那几个月你不是老跟一个帅哥出去约会？”谢子文叫屈，“我都看见了！”
谢子文出国前……那也就是两年前？
季霜探寻似的看向谢子琰，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但她又不敢真的问出口，生怕谢子琰的巴掌抽到自己身上。
谢子言看到她这表情，没好气地道：“别听他瞎说，我跟江予没关系。”
“哟哟哟，还江予——”谢子文阴阳怪气，“人家那么大个老板，你直呼其名，还说你俩没关系呢！”
谢子琰怒极反笑，“谢子文，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见谢子琰不像是在开玩笑，谢子文讪讪地闭嘴不敢再多说。
但季霜心里痒痒得厉害，闷了三天制漆，现在她恐怕看新闻联播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对上季霜晶晶亮的眼神，谢子言无奈得紧，只好用威胁的法子，“别问，问了就是没有，要是来劲我就不给你帮忙了。”
“别别别，姐，我不问了！”季霜滑跪的非常迅速，跟谢子文划清界限，“我不跟他一样的，我一点都不好奇！姐帮我问问，也不用问的太详细，就问问那边的意向嘿嘿……”
看着季霜那乖顺讨好的笑，谢子琰也没辙。
从小跟谢子文这么个混账一块长大，她做梦都想有个妹妹，季霜算是圆了她半个梦。
“等着吧。”谢子琰拿了手机，出门打电话去了。
堂屋里剩下季霜和谢子文吃吃喝喝，两个人眼神一交汇，谢子文先按捺不住。
“你真不好奇？”谢子文神神秘秘，“其实我知道不少，你想不想听？”
季霜鬼鬼祟祟看一眼谢子琰的背影，“不好吧……不然我还是带你去看看我新制的透明漆？”
“懂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偷偷跟你说。”
“……神经，信不信我一会儿告诉子琰姐？”
季霜嘴上义正言辞，但还是心痒难耐。
两人故作正经地进了里间的存漆室。
季霜把自己留存的大桶透明漆取出来一桶，从里分出一些，然后又飞快将其密封好。
而后，她一边在架子上寻找可以刷漆的漆器，一边回头看谢子文，“说啊！怎么不吭声了？”
谢子文嗤嗤地笑，“你不是装正经？我以为你真不想听呢！”
“快说！子琰姐跟那个江什么的，到底什么情况？”
季霜说着，看到架子顶上有个罐子的漆粉已经掉了一些，想着干脆拿下来，既能试一试新做的透明漆，又能给那罐子救一救。
但架子顶太高，季霜四处找凳子。
见状，谢子文上前帮她拿，旋即道：“其实也没什么，那时候我姐还没调到银初去呢，在华丰做内容部经理，她和她大老板是怎么在一块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时候她周末有空就跟那男的出去约会，俩人可甜蜜了，有几次我在楼上就看见俩人搁下面抱来抱去……啧啧，没眼看。”
季霜失笑，“干嘛？谈恋爱这不很正常？”
“但我是单身啊！”谢子文散发着怨气，“她那时候脸上的笑都多了，整个人可温柔了，跟我说话声调都低了。”
季霜越发好奇，“那后来怎么回事？”
谢子文的表情微变，多了几分不屑，“那姓江的傻\/逼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爸妈知道，但他们不跟我说，可能是怕我犯浑，去找那姓江的麻烦。不过我零星的听了一耳朵……”
“那姓江的傻\/逼被家里安排相亲，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同意了，还是没跟我姐说……总之，等我姐知道的时候，他那边人都见过了。我姐肯定受不了这委屈，就分了。”
闻言，季霜给罐子表面涂透明漆的动作都缓慢了几分，下意识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那我还让姐给我帮忙去问……是不是不太好？”季霜有些愧疚，放下手里东西径直就要往出走。
谢子文拦住她，“别，你不去还好，你一去她就知道我跟你说了。没事的，我姐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工作狂，而且过去这么久了，她心里就算是有点膈应，但也不至于再为那么个东西伤心，放心好了！”
季霜堪堪顿住脚步，心里很为谢子琰不值，“子琰姐那么好，那个人为什么啊？”
谢子文嗤笑，“我爸说，江家家大业大呗，肯定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瞧不上我们，连带着也瞧不上我姐……一群没见识的。”
“就是。”季霜小小声附和，“子琰姐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两个人偷偷说着话，季霜已经把手上的罐子面整个上了一层透明漆。
“看，怎么样。”
季霜亮给谢子文看，谢子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这色泽，很漂亮。”谢子文由衷感叹，“你炼漆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季霜承下这夸奖，笑意盈盈地看着手上的罐子，眼里倒映出罐面上大漆反射出的温润华彩。
不多时，谢子琰进来了。
“问过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找代言的，不出意外就是郑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