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一天。
我是被父亲叫醒的,他在院子里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听见。
可是当我从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在院子里的父母以及那个水云儿都呆住了。
我有些纳闷:“你们这是怎么了?”
父亲眯起了眼睛:“你自己去照照镜子。”
我赶紧来到了镜子前,我也被自己的样子惊呆了。
我已经不再是个小屁孩,我变成了现实中的样子。
也是我父母的心大,同样他们是有见识的人,而且在之前我也告诉过他们我其实已经二十多岁了,不然他们见到我的这个样子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个无梦之境又发生了某种变化。
我父母是跟着我进屋的,我父亲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摇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睡了一觉醒来我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还真不习惯那副小屁孩的样子。
只是那些街坊四邻看到会是什么表情?一个人一夜之间便长成了大人,这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
那个水云儿看着我:“你真是那个小屁孩?”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她还真是叫成了习惯,一口一个小屁孩的。
“你的身上应该有着不少的秘密。”水云儿说。
我没有否认,对于梦境里的许多人来说,我的身上确实藏着不少的秘密。
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院门被人推开,殷无语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同样让人大跌眼睛,我之所以一眼能够认出是他,是因为我们在现实中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样子,可是我父母却一样惊掉了下巴。
“真和我所想的一样。”殷无语看着我说。
我叹了口气:“看来某些规则又要发生相应改变了。”
殷无语和我一样,也是一觉醒来便变成了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就这么来的?”我问他。
他点点头:“是的,原本我是不敢出门的,你想想,一个小孩突然就变成了成年人,谁能够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可是我忍不住又想来看看你是不是也变了样子,于是就来了。可是奇怪的是在路上遇到几个熟人,他们都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他们好像并没有觉得我的样子有什么不妥,就像早就已经习惯了一般。”
殷无语看向了我身旁:“水云儿?”她又看看我。
我轻咳一声:“洞里的那位睡仙,不过现在可以肯定她不是真正的神仙,她同样会饿会渴。也就是说,她就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人。”
殷无语道:“那她与那个水云儿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殷无语也没有避开她,直接问了出来。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请她到我家来暂住,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她记起点什么。”
殷无语这才“哦”了一声,点点头。
院门再次被人推开来,祁红玉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大事不好了!”
我的心里就是一惊,难不成我把这个水云儿接出来之后那个水云儿便出事了?应该不可能那么巧吧。
母亲拉住了祁红玉:“祁老师,你别着急,喝口茶,然后慢慢说。”
祁红玉接过我母亲倒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上午水校长不知道什么事情就把水云儿给叫去了,至于说他叫水云儿去做什么我们就不清楚了。一直到半个小时前我才听到校园里有人在传,说是水主任居然把水校长给杀了。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学校,把她给带走了。”
假如说杀人的是祁红玉我还有些相信,可水云儿怎么就成为了杀人犯呢?
我决定去一趟警察局,我想要弄明白对方又在捣什么鬼。
我相信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对方给搞出来的,先是我和殷无语恢复原先的样子,再就是水云儿杀害了水校长,她还被警方给带走了,我担心她在警察局里会吃亏。
“我陪你一起去。”身边的“水云儿”说。
我说道:“你就算了吧,你要是去了那些警察搞不好心态就崩了。”
“那有什么,就说我和她是孪生姐妹,这样我就算是她的亲人了,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代替你们与警方沟通。”
我听她说得有那么一点意思。
最后是我和她还有殷无语一起去的警察局,祁红玉没有跟着去,我们让她回学校再打听打听,最好能够把这个事情给弄清楚。
也多亏我和殷无语变回了这样子,要不然的话这趟也只能让我父母代劳了。因为警察肯定不屑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多啰嗦的。
“警官先生,我们是水云儿的朋友,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那警察看了我一眼:“朋友?他是杀人犯,你们该不会和她是一伙的吧?”他这么一说我就不依了,我有些不悦道:“警察先生,你是怎么说话呢?你说我们跟她是一伙的,那你得拿出证据来吧?不然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殷无语也在一旁说道:“就是,就冲着你们这态度能把案子破了?”
那警察的脸 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应该没想到我们三个人这么难缠。
其实我们虽然是三个人,可真正开口说话的却只有我和殷无语。
跟着我们来的这个水云儿却一言不发。
那警察此刻也看到了她。
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怎么回来的?”
他以为水云儿从羁押室里跑出来了。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知道你这样逃走会罪加一等吗?”
我瞪着那警察:“放开她,她是水云儿的孪生妹妹。”
那警察半信半疑,他给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个同伴小跑着去了,不一会又小跑着回来,他冲那警察点点头,那警察这才松开了我们身边的水云儿。
她有些不满地看向我:“为什么我不能是姐姐?”
我有些无语:“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纠结姐姐还是妹妹,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对不起,刚才我也是一时着急,你们也知道,杀人是重罪,真要让她给跑掉了那么我的职业生涯也就要到头。”
我这才说道:“能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她怎么会把校长给杀了。”
那个警察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我们也初步问了一下,她说是那个校长把她叫去之后就想对她图谋不轨,她不从,两人便扭打起来,然后她顺手 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水晶做成的奖杯狠狠地砸在了那校长的头上。按理说吧,人的头骨其实是很硬的,除非是像我们这样的成年男人用大力气砸下去才有可能一下子把人给砸死。可她是被压在办公桌上的,而且是反手砸的,那力量应该不致命才对,但偏偏人就死了。现在只能等尸检报告出来了,我觉得吧,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以我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她这应该可以算是正当防卫。”
听他这么说我也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我身边的女人问道:“我能见一见她吗?”
那个警察摇头道:“这不行,现在谁都不能见她。”
我也知道警方办案有这么一个流程的,现在确实不会让嫌疑人与外界接触。再说了,这警察都已经说了,水云儿这应该属于正当防卫,只是不巧的是那个男的死了。当然,他的死亡也是有着诸多可能存在,或许他原本就有某种疾病,只是在那一刻发作了。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建议你们还是给她找个律师,虽然我认为应该是正当防卫,但具体的还得由法官说了算,所以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能够以防万一。”
我点点头,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