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菁成市宁婳儿便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家里,结果到了家却傻眼了。
进了门,等着宁婳儿的是另外一番景象。
唐婶端着托盘站在楼梯口上面,托盘上面是一串又大又紫的葡萄,此刻,唐婶身边正站着一个吃葡萄的年轻男人。
男人二十岁上下,是个长相及其一般普通的人,但见到宁婳儿的那一刻起,对方的双眼发直,嘴巴张开,手里的葡萄也都掉了,咕噜噜的滚到的楼梯下面,滚到宁婳儿的脚下。
宁婳儿低头看着,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家里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是谁鱿?
正在此时,楼梯上面一男一女从她母亲原来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女人笑着,男人也笑着,如胶似漆的样子羡煞旁人。
而那个证说着话的男人,除了宁天成还有谁?
宁婳儿一下就愣住没了反应,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怎么?
怎么可能?
宁天成站在楼梯口上面,双眼目光后知后觉的落在楼下突然回来的宁婳儿身上,不由的愣住了。
身旁的申慧娟朝着他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淡然的笑了笑,一脸的和睦:“你是婳儿吧?”
宁婳儿没办法接受眼前的画面,木纳的朝着父亲宁天成看去,当看到宁天成迈步走下来的时候,竟忍不住的哭了。
看到宁婳儿哭宁天成有些心情复杂,她的母亲刚刚死去不久,他就另娶,对她是很不公平,但是她也要替他这个父亲想想,他现在还在壮年上,还是要生活的。
走到楼下宁天成停在女儿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和宁婳儿说:“她是你的新妈妈,你以后要像是对自己妈妈一样的听话,这样爸爸才会高兴,知道了么?”
宁婳儿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眼泪刷刷的流,她以为爸爸妈妈的感情是很好的那种,怎么会?怎么会妈妈刚刚离开不久,她这个女儿还没找到呢,爸爸就另娶新妻了?
“不要,我不要。”宁婳儿摇着头,满脸的泪水,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宁天成在她妈妈刚刚去世不久就另娶了新妻的事情,转身要跑出去,结果人刚跑到了门口就被那个谋生的年轻男子挡住了去路。
宁婳儿抬头看着对方,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他不怀好意。
对方笑吟吟的对着她,一双三角眼一只盯着她的小胸脯,宁婳儿忙着后退了两步,双眼戒备的盯着对方。
“胡闹,婳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你申阿姨都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要爸爸难做呢?”
宁天成有些失望了,他意外女儿会像是儿子一样的接受他的第二段婚姻的。
但没想过结果会是这样。
宁天成一气之下把宁婳儿赶到楼上以前的房间去面壁思过了,宁婳儿不愿意,却还是被呵斥着回去。
“唐婶,看好小姐。”宁天成临走的时候吩咐,唐婶答应着,把葡萄放到楼下。
新来的少爷要吃,她不干不做,只好给折腾。
明明有手有脚的,非要短到楼上去吃,现在看又不吃了。
宁天成走后宁婳儿的后母便回头看向站在楼梯口哪里的唐婶,叫唐婶去外面买点菜回来,要新鲜的,所以要唐婶亲自去。
“可是老爷吩咐……”
“有我看着小姐,你去吧,小姐刚回来,我是要和她增进一些感情的。”不等唐婶把话说完,申慧娟便说,唐婶也不好再说什么,答应了马上去做。
其实唐婶早就觉得申慧娟这对母子人不怎样了,宁天成在的时候一个样子,宁天成走的时候又是一个样子。
话说的不管多好听,还是会嚣张跋扈的欺负他们这些佣人。
特别是申慧娟的这个儿子,动不动就对别墅里面的小佣人动手动脚,她老了躲过一劫,那些年轻的女佣却倒霉了,个个怨声载道。
小姐的容貌那么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盯上。
唐婶惶惶不安的去了外面人刚走宁婳儿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宁婳儿正抱着自己坐在床上默默的流眼泪。
最近这段时间,宁婳儿一直绷紧着一根弦,为的就是骗过郝溢丰,逃出来和家人相聚,却没想到,回来却是这种场面。
宁婳儿的记忆里面,爸爸和妈妈是相爱的,但妈妈刚刚去世不久,怎么爸爸就另娶了。
如果是为了商业目的,宁婳儿尚且能够接受,或许宁婳儿也只是这么想,不管是为了什么,宁婳儿也不能接受。
但看爸爸的样子,分明和那个女人就很恩爱,那样子比母亲在的时候都要恩爱。
宁婳儿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泪水,那个女人没有妈妈漂亮,也没有妈妈有气质,为什么爸爸要娶她?
宁婳儿只是知道,她很难过,伤心的只想哭。
房门连续敲了两次宁婳儿都没有
应声,申慧娟的脸色便骤然起了变化,吓得楼下佣人都纷纷避让,觉得事情不好。
申慧娟的身边跟着二十岁的儿子,母子两个相互看了一眼,最终由儿子把门推开了。
宁婳儿的房门没有锁,人正坐在床上抱着哭。
申慧娟母子两个进门,站在门口都能看到宁婳儿抱着自己哭的,母子两个相互看了一眼,一个朝着宁婳儿走去,一个吧宁婳儿的房门关上。
“你爸爸已经去上班了,我是你的新妈妈,婳儿,我不想让你爸爸在外面工作的时候,心里面还要惦记着家里,你能明白我说什么么?”申慧娟的脸色不善,宁婳儿本来想用枕头扔她,目及申慧娟双眼中威胁,宁婳儿不敢了。
抽泣着宁婳儿没有回答,而是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年轻男人,宁婳儿觉得他不是个好人,有些担心。
“晚上呢,你爸爸要回来吃饭,我现在也要出去,和你的新哥哥出门办点事情,所以你最好是安分一点,不然我会很难做,还有…”
申慧娟迟疑了一会:“我和你爸爸在一起,在你母亲后面,你爸爸需要我照顾他,并没有阻碍到你,我希望你不要让你爸爸也难做。”
申慧娟起身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满脸色蜜蜜的儿子,还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么?
“你给我也老实一点,这不是开玩笑的事。”申慧娟还是要顾全一点大局的,转身朝着宁婳儿的门口走去,她儿子看了一眼宁婳儿,这才跟着出去。
门关上,宁婳儿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申慧娟母子刚刚离开,楼下便来了人。
郝溢庭的车子停下便朝着别墅里面看,跟着到门口敲了门。
佣人忙着从里面跑出来,一看是郝溢庭这位金主,她们都见过的,老爷待这个人为上宾,哪有不开门请进的道理。
“老爷不在,请问您是找老爷么?”佣人还多嘴的问,其实就是看着郝溢庭长相英俊,跟他说说话而已。
郝溢庭并不做理会,他是接到了宁婳儿回来的消息,才转成过来看看。
“我找你们小姐,小姐人在什么地方?”郝溢庭进了别墅开门见山便问,佣人茫然看向楼上宁婳儿的房间,心里奇怪,小姐刚刚回来,郝溢庭是怎么知道的?
郝溢庭顺着佣人的目光朝着楼上看去,目光落在宁婳儿的房门口上面,迈步走了过去。
停下,郝溢庭抬起手敲了敲房门。
此时的宁婳儿还是在哭,以为是申慧娟母子去而复返,心里想着申慧娟儿子的眼神,害怕惹怒了对方,自己没有好日子过,毕竟现在家里没人,这才从床上爬下来,去门口开了门。
结果门开了,宁婳儿却愣在了门口,没想到门口的人是郝溢庭,人有点反应不及。
但等她的反应及了,郝溢庭也已经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宁婳儿本能的向回缩了一下,却还是给郝溢庭拉住了。
“别动,给我看看。”郝溢庭看着宁婳儿哭伤的脸,忍不住的心疼。
一回来就哭成了这样,一定是知道了宁天成另娶的事情,才会哭的这么伤心难过。
宁婳儿抬起小手想要拉开郝溢庭的手,郝溢庭却把宁婳儿一把搂在了怀里,双眼无法平静的闭上,用力的呼吸呼气。
宁婳儿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才放弃了。
郝溢庭永远是这么的强势霸道,有时候她也只能认命屈服。
分开后郝溢庭低头看着宁婳儿,指尖轻轻磨砂着宁婳儿的小下巴,只是看着,心口便有源源不断的暖流溢出来。
“婳儿。”郝溢庭压低声音叫着宁婳儿,宁婳儿眼睛红肿的看着郝溢庭,突然用力推了一把郝溢庭。
郝溢庭没想到宁婳儿会用力推他,身体不稳朝着后面倒退,差一点从楼梯上面摔下去,稳住了宁婳儿也已经把房门关上了,跟着便把房门锁上了。
说什么宁婳儿也不出去了,宁婳儿不想和郝家的任何人在有牵扯,她以后要回到她自己的家里生活。
郝溢庭起身抬起手敲门,“婳儿,你开门,我们说说。”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听见了也当成是没听见,一个人站在窗口那里向外面看着,把郝溢庭关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