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掀开宝盒,里面是一个用油浸泡过的黄油纸。
魏忠贤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出来,放到桌上。
“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魏忠贤说道。
他取开黄油纸,里面是一个黄布包裹。
由于黄油纸的密封作用,黄布包裹保存的很好,虽在地上了多年,一点也没受损,完好如初,还保持着原有的柔软性。
他找到包裹的打结口,取开,里面又是一层包裹。
包裹一共有三层,之后,里面的东西才露出了卢山真面目,果真是两张卷在一起的图卷。
颜色已经发黄,显然年代已经久远。
“我猜的一点没错,果然是书画,”魏忠贤说道。
虽然也早有预料,但看到是两张卷在一起的纸张时,客氏仍不免有些失望。
“这也太叫人失望了,费了好大的劲,只找到了一卷纸张。难道朱棣那个时代,就没有好东西可以收藏了吗?”
象所有的女人一样,客氏对这些字画类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认为其价值连一件首饰都不如。
“至少那东西藏在身上好看,这玩艺有啥用?”
魏忠贤却表现的极为兴奋。
作为一个在事业上取得巨大成功的男人,他当然知道一幅古代名人字画的价值,远非金银器所能比拟的。
“看看朱棣珍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吧,”朱棣说道,并慢慢地把那些图取开。
图一共为两张。
都是上等的宣纸,尺寸一样大小,都长四尺,宽一尺五寸。
第一张是字,书字工整,端庄大气,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但这些字显然不是卖弄学问的,它另有用处。
原来它是一张账目清单。
上面写着大明永乐帝山林藏宝清单。
记录的是一些流水账。
有金银,各种珠宝,列了几十项。每种东西都有详细的记录。
数量最多的,还是金银。
如果这个数目真实存在的话,它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时,他们才知道修建这个密室的真实作用。
不是为了几张字画,而是为了珍藏这张图。
“这是一张藏宝图,太珍贵了,怪不得永乐大帝会为它单独修一间密室。”
“如果东西都按这张清单放置的,那这个宝藏也太惊人了,简直可以用天量来形容了。”
“朱棣的时代,国力强盛,这些东西应该是真实的。”
“那下一张肯定是藏宝图了,看看它们藏在什么位置。”
魏忠贤点点头,他何尝不想知道啊。
他把第二张图打开,愣了。
原以为,在这张图上会出现一个地名,然后标明宝臧的地点。
这个地点只要不是在皇宫,凭他的能力,保证能把这地方搞到手,然后慢慢地挖。
他并不急于得到这些财宝,他并不差钱,而是为了享受挖掘宝藏的过程。
但是这张图显然叫他大失所望。
图的上方,有七个大字,永乐大帝藏宝图。除了这几个字外,再没任何文字信息,画满了山。
层层叠叠,几十座大山,浓缩在一张图上。
除了山之外,还有小河,溪流,林木,在图的最边缘,还有一桩建筑。
从建筑仅露的一角看,这是个寺庙。
但这桩建筑并没有全部出现,它的主体掩映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基本上全为树林所掩盖,看不出它有几层殿宇。
图中出现的是寺院山门的匾额,上边出现了一个寺字。
至于什么寺,匾额上其它的字都被林木掩盖了,只能猜测。
整个图,除了山之外,既没人物出现,又没村庄。
如果你是一个地理爱好者,或者你曾在这一片区域生活过,那么,你凭对这些山峰,以及河流的走向的判断,是有机会找到这块区域的。
但是真正在野外生活过的人,对周边环境观察如此细的人,又有几个啊。
唯一的地标,是出现在图中的寺院,又只出现了一个寺字。
这就像捉迷藏,全凭猜。
找到了寺院,就找到了这片区域。
但仅凭一个寺字,就想找到这一大片地方,难度不小。
中国是个佛教受众人数最多的国家,寺院建筑在国内比比皆是。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都能见到它的影子。
而出家人修行的环境,讲究一个静字。所以名山大川,更是佛寺的集中地。许多名刹古寺,都隐藏在山里,特别常见。
在图上这片山,拥有一个寺院,很正常。
奇怪的是这个寺院被林木掩藏的那么深,仅露一个寺字,就特别奇怪了。
可能是作画者有意隐藏寺院的名称,以及寺庙的其它一些特征,就是怕暴露了这个寺。
而又透露出,这个地方有一个大寺。
真真假假,似露非露,画者的良苦用心,实在叫人佩服。
别说对地理知识匮乏的人,就是一般的旅行爱好者,你也不会知道这地方是哪儿。
即使知道了,这么一大片区域,你又如何知道宝藏在哪儿呢?
把个藏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一下子,客氏有点着急了,他抓起那张图,左瞧右瞧,企图从中看出什么来。
但无论他怎么看,硬是看不出一点头绪。
她不由得把求援的目光望向魏忠贤,说:“这张图,你能看得懂吗?”
“至少我现在没看懂,”魏忠贤诚实地回答道。
“这也太复杂了,”客氏说道,“小小的一处宝藏,画那么多的山,这不是迷惑人吗?”
“要的就是这效果。你想,当别人拿起这张图,一瞄,便知这些财宝放在那儿,那不是也太简单了,而是对这笔财宝太不负责了。现在对这张图弄的这么复杂,才对得起这笔宝藏的价值。”
客氏点点头,如果按清单计算,这无异是一处超级宝藏。
“我要把他带到我住处,每天看上几眼,熟能生巧,说不定那天我便悟透了其中秘密。”
“不,我不赞成你这样做,”魏忠贤坚决地说。
“我这样做有错吗?”
“不但有,而且大的很。”
“你说说有什么不对?”
“你想,皇宫是个什么地方,是个勾心斗角,互相猜忌的地方。这儿的人最没人情味,互相防备,互相猜忌,人与人之间都是仇敌,都想一步把对方整死,自己好取而代之,偷窃对方隐私成风。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你还敢在自己住处藏这样东西,你这不是引火烧身,你这是作死啊。”
魏忠贤有些恼怒,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放心,我会把它藏的很好的,”客氏说道,“自从你劝说我之后,我就不再参加宫里任何派别的争斗,对于嫔妃之间的恩怨,也不在站队,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欲望的人。这样做,还有谁和我过不去?”
“你太小看宫里的斗争了,”魏忠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