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凡:“他说你最近很奇怪,对我的关心像是假意,让我提防着你一点。”
提防。
多出于关心的提醒啊,苏娇然要是是四方她也一定会这么提醒沈缙凡,一个已经堕入疯狂只想要报复的女人留在身边,外表的清甜可人舒服自然都是伪装的。
那些做作的表演无非是她们这种人杀人于无形的快刀,一眨眼,谁能知道温柔会成昙花一现,可人会成攻击要害最残忍的武器?
苏娇然故意向他怀里赖了过去,声音虽也是和往常一样厉害着但也的偷偷藏入了一丝娇软,和名字一样,娇然。
“所以你听了吗?”
而沈缙凡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强烈攻势,他心墙一瞬被全部击碎,一阵痒痒的难耐在心头落地生根再助长。
“我这不是已经骂了他了吗?你要是还生气我现在把他叫来你接着骂。”
此话一落,正在吃酒的四方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碰了下自己的鼻尖,心想不会是着凉了吧?
苏娇然哪能真让沈缙凡把四方叫过来的?她可一点也不想要见到他。
她干脆起身,撒娇这种东西还是要适可而止,多了恶心自己,也可能适得其反。
“吃饭吃饭,不和你闹。”
“可我想和你再闹闹。”沈缙凡重新把苏娇然拉到自己的身边来,他把高挺的鼻尖凑到苏娇然的耳边去,用呼吸刮着她细腻的皮肤。
好像是一根掸子,掸去了心宁风和冒名顶替的是莫名的焦躁。
苏娇然轻轻推了他一下:“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恩?”
“像没关窗又起风时的纱帘。”
“这是什么比喻?”
“轻浮!”
数落完之后苏娇然一溜烟地跑进餐厅里面去,沈缙凡看着她这么蹦达的背影是又无奈又担心。
他抓不住人,只能在身后直喊:
“小心点,不然我明天就给你买轮椅坐。”
深夜,苏娇然和沈缙凡坐在阳台上难得可以感受生活。
沈缙凡满嘴都是幻想,他想着自己的孩子,想着他和苏娇然的未来,而苏娇然不同,她眼里只有星星,每一颗都像极了能把自己从黑暗里拉出去的耿嘉赐。
“娇然,你说我们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名字?
苏娇然心想这个时候就开始想名字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这位父亲好像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
她强笑,心不在焉地说:“现在还太早了,小朋友都还没成型。”
“没成型就不能取名字了?对了,你去医院建卡了没有啊,要不然我陪你去一趟?”
“没有,我是医生,我做什么自己都有分寸的,你就好好处理公司的事情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就是了。”
沈缙凡听这话倒是觉得心里很舒服,他似乎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连着心脉上都开始花香阵阵一派和睦,至于苏娇然之前说的那些没完没了、绝对不放过他都抛之脑后了。
但凡他现在不沉浸在自我的催眠里多去看一眼身边那眸底寒光依旧,泛凉到可以让冰川都为之畏惧的神态就不会有这么多自作多情的舒心愉悦了。
他把自己心头如波荡漾的甜蜜诉说给糖的主人: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