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怎么能......”四方知道沈缙凡真的会的，而苏娇然也未必会心软。
可眼下，苏娇然却无动于衷。
她没说话，其实她不需要说话就已经是在摧折沈缙凡了。
沈缙凡果然还是崩溃了，他乍然站了起来，双膝发麻让腿微微软了一下，可也就一下他就又恢复过来了。
他捡起地面上染着血的刀，有一种BT的冲动是这上面的血是苏娇然的，所以他也想要保存下来。
“凡哥您......”
沈缙凡来到四方的面前，把刀塞到他的手上：“娇然下不了手，那你替她来！动手，四方往心脏刺下去别犹豫！”
四方无助地望向苏娇然，他在想沈缙凡真的是疯了，竟然要让自己做这种事情。
他还是没有听见苏娇然的声音，许是她真的太不爱沈缙凡了，连他这样了都还是无动于衷。
“动手啊四方！”沈缙凡挥着四方的手腕，四方真是怕了。
他朝着苏娇然看过去：“苏医生，您真的要看着凡哥死才甘愿吗？”
苏娇然还是不言。
沈缙凡接着叫：“只要能解她心头之恨死了又何妨，动手，一刀不够就两刀，两刀不够就到够了为止！只要娇然满意！”
“苏医生......”
“沈缙凡，”苏娇然还是没忍心，这么残忍的画面她再恨都不会愿意看见：“我手疼，你别闹了。”
太平淡了这句话，淡到就好像是一滴黑墨滴入大海里面看都看不到。
事实也是苏娇然这么一句话，虽没有为沈缙凡开脱可到底是挽救了他。
沈缙凡没有再执意，四方也见他低下头赶紧吩咐身边的医生过去为苏娇然看伤口。
总算这一劫算是过去了，可庆幸不该太早的，因为到了深夜的时候有些情绪总是反反复复，根植于心的同时也侵入了苏娇然的梦魇。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像是跨越了几个世纪那样，梦里面有她遇见过的所有人，父母、嘉赐、沈缙凡、四方，还有很多仅仅几面之缘的。
起初梦里一切安好，是从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拉开序幕的，可后来沈缙凡的出现变为了晴天霹雳，暴雨狂作。
直到坐起来，苏娇然已经忘记了这个梦有多可怖了。
她只记得自己嘴里一遍遍地念着：“别靠近我！”
此时，她手上的温度传来，然后就是梦魇里面熟悉并且让人畏惧的声音：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别碰我！”苏娇然如同受惊的孤雁，收回手惊恐地望着身边的男人。
夜太黑，沈缙凡开了灯。
这也不是第一次苏娇然做噩梦了，第一次沈缙凡还会在意自己在她梦里不够好，现在显然也失望攒够了。
他看着苏娇然，她不让自己碰到那自己就不碰：
“你最近总是做噩梦，要不然我们找个医生看一看？”
看医生......
沈缙凡这个意思是怕自己有心理疾病吗？
“我就是医生，有什么好看的，”她拉开被子，摆明了有事情要做。
沈缙凡也跟着下来，他现在俨然就成为了一个寸步不离的骑士，只因容不得半分差池。
“你要去哪？”
“喝水。”
“我帮你。”
苏娇然拒绝的话才刚到嘴边就已经见到沈缙凡不容反驳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