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啊娇然，可我让你恨我，你报复我吧，用什么手段我都愿意。”
“你这是何苦呢！”苏娇然推开他，手腕的疼痛太明显了让她连力气都小了不少。
她也在绝境之巅把希望挤进自己的生活里，也尝试过在最最心死的嘶吼中拿着阳光来逼迫自己死灰复燃。
但今天，是她第一次看见在曾经沈缙凡给的伤害中没有清除彻底的后患。
沈洛辞算一个，钱汉山是一个，那么下一个会是什么呢？
是嘉赐吗？
“沈缙凡，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想要知道爱是什么吗？好，我今天就告诉你。”
她看着沈缙凡，鼻涕眼泪把整张脸印衬得好绝望啊。
“你说，我一点点学，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定学到你满意为止。”
“爱是你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是你知道了在你身边她很绝望就毅然决然松手放她离开，沈缙凡，我怕了，我不报复你了，你放我走让我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好吗？”
苏娇然极尽声嘶力竭，她的后背靠在后面的床沿上，床沿扎入肉里都好像没有知觉了那样。
沈缙凡听明白了，他这下算是知道苏娇然是真的绝望了。
“这是要我放你和耿嘉赐双宿双.飞，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你放我自由，我可以答应你也不和他在一起。”
这是苏娇然能给的承诺了，她现在也都是这个样子了，拿着病骨支离的身体去拖累耿嘉赐吗？
她还没有到那么自私的境界。
可沈缙凡不会这么想她：“就算是没有耿嘉赐一样会有其他人接近你！你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琴瑟和鸣吗？！”
“可我无论与谁琴瑟和鸣都不会是和你不是吗？留我在身边我们就是不死不休，亦或者你行行好，让我死个痛快。”
“我已经把钱汉山处理了你为什么非要死！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就让他们随风过了不好吗？”
随风过了这是沈缙凡一直想的，可如果所有事情都像是空气那样轻飘飘的，就不会有今天钱汉山的事情了。
苏娇然合眸仰天，不想再睁眼看着纷纷扰扰的人间百色了：
“我今天早上还是骄傲地站在演讲台上给那些孩子们讲要用感恩之心回馈每一个人，即便是恨意当头也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
她顿了顿：
“其实在我说出报应两个字的时候我就想通了，我在想即便是你在危难关头我也会伸以援手，可到了傍晚，我又一次后悔了。”
又是在恨与救人的话题上面纠葛不休。
“娇然，有因有果，因是我，果是我，你忘了这些，我想要你心无旁骛。”沈缙凡不清楚这已经是第几次求着苏娇然忘记了。
可苏娇然却睁开了眼睛来，她把绝望带给那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华美的吊灯灼得人眼睛发酸。
怎么又掉眼泪了？
苏娇然苦笑道：“不，你说错了，因是你，果是我......”
所有的恶果都冲着自己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医生急匆匆地被四方带进来了，一开门就见沈缙凡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掌印着实把两个人都吓坏了。
而沈缙凡看过去，又和苏娇然说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解气，你心痛是吗？那你当着四方的面捅我一刀，这样面子和痛是不是都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