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苏娇然偏头问她，然后真的就要去拿手边的手机。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落芊确确实实是害怕了，她紧张的握住苏娇然的手腕，结结巴巴“我...我就是想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问完我就走。”
苏娇然见她这样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索性，她遂了她的愿，也好尽早把人打发走。
“我给你五分钟，外面的病人都是等我救命的。”说完，苏娇然看了眼精美女士腕表上面的时间，对于医生而言时间比任何东西都要关键。
落芊也知道苏娇然没有同自己开玩笑，于是她问出了最是好奇的问题“你和沈总是什么关系？”
“仇人。”
这两个词苏娇然不假思索，完全也不害怕任何人知道。
“仇人？”这谁敢相信，落芊明明看见他们的长廊耳语，苏娇然还被四方接走的，试问这是仇人的待遇吗？
“我不信。”
苏娇然彻底无奈了，她顺手就抄起自己一直放在电脑旁边的相框放在落芊的面前。
她下颌微扬，气场是无人能敌“你自己看看，这才是我的心上人，你现在还觉得我和沈缙凡非得有什么吗？”
落芊拿过手一看，上面耿嘉赐的容颜她不曾见过，但她猜测前天的那场纷争的第二位男主怕就是这个人了。
“那天沈总和你在倾欢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你觉得要是他对你真的没有什么他还会伤人吗？”
闻言，苏娇然的表情突然黑沉了下来，但转瞬就又气笑了“我其实很好奇你究竟是用什么样子的心态坐在这质问我。”
“什么意思......”
“首先，你是沈缙凡的妻子吗？还是说你是他的女友，我想，你怕是连个情字都沾不上边吧？”
这么说来，她和沈缙凡倒还算是有点关系，扯不上情，至少恨也算是一种情感不是？
落芊抿了抿唇，手已经把衣摆拽得褶皱，她很想反驳，奈何苏娇然字字句句都有理，她无从下手。
见她不说话，苏娇然也没有留有情面，她本就是淡薄之人不在乎无关人的心理“其次，不管你是谁，哪怕现在是沈缙凡坐在这也没有资格占用其他患者的时间。”
苏娇然抬腕，把得花上落芊几个月工资的手表放在她眼前，玫瑰金色的手表分外闪眼，表随人，配得上驾驭得了的，也就苏娇然这样气场全开的人了。
“五分钟的时间到了，你是打算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人送你？”她有意留下几秒让落芊思索，才又道“亦或者你想我让沈缙凡亲自来，那我也不介意浪费个电话费的钱。”
落芊还是灰溜溜的起身走了，她想要知道的都得到了解答，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不过，她没有发现的是苏娇然盯着她的背影，眼里全部都写满了恨意。
她原本竭尽全力的在要忘记沈缙凡对自己对嘉赐所做的一切，但因为落芊的出现又逼迫她不得不用最坦然的姿态解释自己和沈缙凡的关系。
有的时候，伤口就是这么容易被一触即发再次裂开成为新伤。
遗忘，她从没想过，而且，可以说是早有准备。
苏娇然神光放过门边，缓缓转移到了放在置物柜里的黑色皮包上，她记得自己说过，不会放过沈缙凡，耿嘉赐的仇她必须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