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这个人,将来应该是个很复杂的人,因为我有很多身份,很多人也许会相信我的一个身份,却不会相信另外一个。我的人生中就是充满矛盾的人生,现在一切只是开始。”顾安宁这样说道。
“到那你创作的一首歌曲的时候,跟我说,不要署名,我没有同意,现在发行第一张全公开的专辑,你又跟我说不要署名,那我一定也不会同意的,你不要把我劝服之类的话,我知道你的口才一向很好,但是你是不可能把我劝服的,因为连我丈夫都说我的脾气,一旦上来,真的是比牛还倔,所以我觉的关于署名的问题,你可以不用在这问题上纠结了,这个名字是一定要署上去,而且必须要完全的署上去。”郁静瑶这话像是一锤定音。
“我尊重您的意见,就这样吧!”这一次的争执,依旧顾安宁的妥协而告终。
“现在,只是定下了最初的版本,你如果对整个专辑的内容上,还有任何的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因为现在并没有最终定稿,一切问题如果你觉得需要解决的话,还是有这个时间的。你可以提出属于你自己的想法,最终定稿之后估计就不行了。”郁静瑶这样说道。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顾安宁说着,就要走出去。
“你等等,拿上你的信。”郁静瑶看她简直是忘记了还有信件这回事情,连忙叫住她。
“啊,天哪,我都忘了有这回事情,谢谢老师。”顾安宁刚刚想起来。
“你呀你呀!快去吧!”郁静瑶看着她,笑着说道。
顾安宁就回了宿舍,这些信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到底是谁写过来的,至于内容,则是一些笔记,每天都是不一样的,是国防大学的授课笔记。
楚飞扬也是国防大学的学生,而且刚刚好和顾安宁是同一年入学的,国防大学是不讲究入学年龄的,因为可能基本上都是四五十岁,将校级别的,会过去,所以要在这里制定一个入学标准和入学的年龄限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般都是四五十岁,像她们这样的也有一些,但是也并不多,其实她一直都感到奇怪,连她都可以这么年轻就有进入国防大学,而且她只是一个二级校官,但是楚飞扬高她整整两级,华夏国教官是四等,将官只有三等,所以三级将官,尤其是这么年轻的三级将官是很少的,和平年代根本就没有,他是破天荒第一位。
为什么他这个三级将官,会跟她这个二级校官同一年入学,这根本就不正常,他应该比她早几年入学才对,可是现在不是这个样子。
不过也幸亏她们是同一年入学的,楚飞扬所学习的课程,又跟她是基本上相同的,她才可以每天从楚飞扬这里拿到国防大学当天的授课笔记。
有的时候她要去中央音乐学院或是中央党政学院的时候,会赶不及到国防大学上课或者是去党政学院开会,等等一些事情,有时候就会把所有的行程都挤在一起,有些时候就没办法去国防大学上课。
这个时候,这个比较麻烦,因为国防大学的教员,都是将军一级的人物,不可能把昨天讲过的内容,今天为了同一个人在课堂上再重新,重复一遍,这不可能。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那就没有办法去补的,在国防大学也没有熟人,所以楚飞扬这笔记帮了她大忙,每天到她手里的笔记都是钢笔手抄的版本,在笔记的信封里面还会加上一张每天一句的问候语,还有的时候她也会回复,两个人在京都的唯一的渠道,除了去国防大学上课的时候会见到以外,就是靠写信。
当然,她并不是要主动去联络,她只是对他写过来的信进行一点回应,也许,因为在京都,楚飞扬是她最熟悉的人,所以她并不排斥两人之间的通信但是说句实话,她真的没有往谈恋爱这方面想……
当然,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意思,反正他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搞什么呢,这个还没念高中的,谈什么恋爱呀,她在这方面还是相对比较保守一些。
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拒绝拒绝,楚飞扬每天都会来一封的信怎样的,有时候真的是赶不上去过帮他学上课有的时候可能一天就只呆在一所学校里面,就比较难受了,这个时候,因为国防大学的授课笔记,都是不能够在社会上流通的,唯一的渠道就是通过当时的学员却取得相关的笔记,说不定人家还不给你,她又不认识别人,只认识楚飞扬,除了从他这里拿到笔记以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至于中央音乐学院的授课笔记,因为她是最高军事艺术团的独唱演员,所以郁静瑶会帮她的忙,在华夏国音乐表演界和音乐教育界,郁静瑶还是很有人脉的,而且她确实是很忙,所以郁静瑶也是理解的,会通过她的个人渠道,帮她拿到中央音乐学院当天的授课笔记,所以三所学校当中,她唯一拿不到的,就是中央党政学院的授课笔记,这个当然也不能外流,何况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她拿到这些笔记,所以相比之下,最为明智的办法就是,每一节课都自己去上,如果有行程冲突,那只能去中央党政学院,所学校都有拿到笔记的渠道,但是中央党政学院,想都别想。
接下来的几天过安宁的照常的去上课,同时顾及到各方面的行程,在8月17日,顾安宁随同最高军事艺术团的艺术家们一起前往维城进行了慰问演出,因为在八月一号回归之后,华夏国军方派出的,驻军部队也同步进入,正式开始接管所有的防卫,如果不对收回的领土进行驻军和相关的军政管理的话,就不能说是真正的收回了。
八月二十日她结束演出,返回京都,八月二十五日,对华夏国和平和解放事业有着重大贡献的慕龄夫人周慕龄去世,享年一百岁,顾安宁不只一次的见过这位崇高的女性,她第一次见到慕龄夫人的时候,是1985年,那个时候夫人虽然年纪比较大了,但是身体还可以,那是父亲带着她去访问慕龄夫人,那个时候她腿疾未愈,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又长的小小的,但是,应该是比较可爱吧,慕龄夫人是一位开明而端庄的从旧时期走来的女性。
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是疼惜,就把她抱着,当时她还是小孩子,只觉得面前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很没规矩的在慕龄夫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夫人是很喜欢孩子的,所以并没有计较,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后来夫人问她喜欢什么,她的回答是:“喜欢慕龄奶奶养的鸽子。”
然后,慕龄夫人就送了她一只自己养的鸽子,告诉她:“鸽子象征着和平,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和平。”当时,顾安宁似懂非懂,压根就没有概念,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后来,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发的什么疯,也许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用很稚嫩的声音給慕龄夫人唱了一首《旭日》,稚嫩的童音,逗得夫人开怀大笑。
当时,夫人就说:“小宁宁将来是可以去做歌唱家的。”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话,第一次见到慕龄夫人应该是她上辈子的记忆了,因为她是在1991年重生的,而第一次见到慕龄夫人的时间是在1986年,其中是有时间差的,事实上,她在每年都有去访问慕龄夫人,每年,慕龄夫人总是会亲自招待她们这些到访的小孩子,并且和她们之中的很多人都保持着书信联络,顾安宁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小孩子不懂事,不仅做出过无理的行为,而且还直接问这么崇敬的夫人要了她亲自喂养的鸽子,后来因为这件事情,父亲狠狠地数落了她一顿,不过慕龄夫人并不介意。
在1996年,在内部发行自己的第一张专辑的时候,慕龄夫人也收到了那张专辑,之后,顾安宁去访问她的时候,她已经卧病在床,但是并没有失去思维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还是和顾安宁进行交谈,而在她的房间,放置的放录设备中,播放的正是顾安宁的专辑。当时,已经年老的夫人是这样说的:“当年在我屋子里唱响《旭日》的姑娘,终于真的成为了一名歌唱家,而且你还这么年少,就这样优秀,慕龄奶奶真的为你感到骄傲,你还这样年少,将来的路还很长,以后,要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啊!”
在维城回归的时候,虽然夫人的身体已经极差,但还是坚持看完了整个直播,当然也看到了顾安宁的表演,在维城时,顾安宁接到夫人身边的工作人员的电话,说是:“夫人看到了《游子》的演出,很是振奋,夫人没办法亲自和你说话,嘱托我告诉你,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都能够如此镇定,她看了演出之后也很感动,希望你能唱出更好的歌曲来。”当时,顾安宁就觉得,慕龄夫人的身体已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