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生间就要把戒指摘掉吗?显然是借口!
颜道貌一声不吭,认认真真、温温柔柔地给楚韵风擦手。
这一块湿巾扔掉之后,颜道貌又抽了一块。
湿巾用了可以扔掉再抽新的,妻子呢?
妻子也可以离掉再换新的、更年轻的、从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处女,颜道貌的思想在流动着。
难就难在,他不想换!
虽然他内心从没有把楚韵风看做自己的妻子!
颜道貌感觉自己爱楚韵风,非常爱,特别爱!爱到没有她根本什么都做不进去的程度。
但是,他从不尊重她。
尤其是在思想上,肉体上。
他的思想里,只有霸占,控制。
楚韵风窝在椅子里,眼睛看着地面,地面上有稀碎的纸屑,是娄千红撕掉的A4纸。
本来撕一下就好,没想到,娄千红越撕越怒,数张A4纸在重叠了几次后,依然能撕得顺手,只有愤怒到极点才会有如此力气吧。
楚韵风看着地上的凌乱,她感觉自己还不如地上的碎纸屑!
地上的碎纸屑还有被扫进纸篓,扔出室内的那一刻。
而她,她的牢期何时能结束呢?她还有走出牢笼的机会吗?她不知还能坚持到哪一天。
如果没有见过陆宏运,如果不知道陆离离,她兴许就心如死水般忍受着颜道貌的所有行径。
但是,她见过,她看到过!她的爱人还是那么热烈,那么温暖,那么爱她。她感觉他的爱人一直都在等待着她。
他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为她准备着舒服的小窝呢?
他虽然不苟言笑,但总是那么贴心,总是在细微之处给她说不尽的温暖。
尤其是他的女儿,那么像他。楚韵风感觉陆离离尤其让人疼爱。
她应该没有被母亲温暖过,楚韵风好想好想疼爱她。就像她关心颜新和颜岸然一样,在心理上给孩子们慰籍。
猛地!
楚韵风感觉手指上传来一阵疼痛。
“在想什么呢?”
颜道貌的声音好柔和,好关切,他真是一个十足的好丈夫,总是能及时洞察妻子的思想。
颜道貌捏住楚韵风的手指,看着被硬生生套上的戒指,低头吻了吻。
“没事,如果掉了,我还会给你买新的。新款式。”
随着颜道貌温柔声音的涌出,楚韵风感觉无名指的指甲处一阵钻心地刺痛。
“啊!”楚韵风忍不住地啊了一声。
榴莲刺!
是了,水果拼盘里有榴莲,怎么会没有榴莲刺呢!
冰箱里常年有榴莲刺,那是颜道貌的爱好。
颜道貌总是做得恰到好处,既让楚韵风感觉到疼痛,又不会扎破皮肤。最多留点印迹而已,而且不容易被外人发现,尤其是颜新和颜岸然。
颜道貌感觉自己真的好不容易!既要做个好父亲,又要做个“好”丈夫。
不,是让外人看起来,他是个十足的模范丈夫——宠老婆,奇宠无比,宠上天!不止羡慕死女人,还要让男人们自愧不如。
这么多年了,他不是一直做得很漂亮吗!
尤其是孩子们,爱他,尊敬他,简直是崇拜他。
楚韵风的无名指,感觉都要掉下来了,疼痛顺着无名指,一直蹿到了尾椎骨。
“感觉怎么样?”颜道貌笑得温和儒雅。
楚韵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看他。
从他强迫自己的第一夜起,楚韵风就领教到了颜道貌的“与众不同”。
新婚第一夜,他不顾自己的痛经,在疼痛难忍之下,他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强行占有。
事后,颜道貌拥着楚韵风,情感真挚地说:
“我爱你。爱你爱得无法控制。这不怪我,都怪你太令我着迷了。”
楚韵风强力忍耐着自己的不适,浑身发抖。
“你们做了几次?不,是多少次?”颜道貌的嘴唇贴在楚韵风的耳朵上。
楚韵风立马挺直了脊柱,浑身僵硬,彻骨的寒冷兜头而下。明明是夏天啊!
“因为你的初夜,我没有得到,所以你的生理期,也休想休息。”
听着颜道貌柔和的声音,楚韵风感觉有绣花针扎进了体内。
新婚第一夜,虽然颜道貌让楚韵风痛苦无比,但是,第二天清早,一睁眼。
颜道貌就把楚韵风揽在怀里,心疼无比,吻她,哄她。
还为楚韵风选裙子,长丝袜。
楚韵风不想穿长丝袜,颜道貌轻言细语地哄着她,不容许楚韵风不听话。
颜道貌的哄腻,让楚韵风感觉如果自己不听话,就是不识好歹,作。
直到现在,楚父楚母还一直为颜道貌愤愤不平,感觉自己的女儿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欠教训,欠收拾。
次次见了,次次都要教训楚韵风,不止要教训楚韵风,连带着颜新,都要一起教训着。
他们感觉,漂亮女孩子就要时时刻刻教训着,恨不得把刀架在脖子上,耳提面命。
“如果不是道貌,谁还要你这样的?别不识好歹,生在福中不知福!”
楚母恨铁不成钢的重复着,几乎每次,都是用这句话来敲着楚韵风的警钟。
是啊,要不是突然出了大事,楚韵风怎么可能同意了颜道貌呢?
“道貌,工作好,家庭好,关键是人品好,孝顺!你还不同意,你有什么脸不同意?!”
就在父母的步步紧逼下,又加上猝不及防地出了件大事,楚韵风嫁了。
嫁得匆促,匆如闪电。
楚韵风闪嫁,陆宏运掉进了无底深渊。毁了。彻底毁了。
人生没了方向,思想彻底绝望。不吃不喝不睡不工作,等死。
陆父,伟岸挺拔,经商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跪在了儿子面前,跪了一夜。
陆父体力不支,就要倒下了,陆宏运才张开干裂发白的嘴唇,喝了一口水。
陆宏运的世界崩塌了,岂是一餐一饭就能治愈得了的。
陆母的固执蛮横,硬生生地毁掉了儿子的终生幸福。
陆母一直不同意楚韵风,越看楚韵风越不像个围着厨房打转的女人。这样花瓶似的女人,在陆母眼里,那简直是扫把星一样的存在,会给家里带来霉运。
找媳妇儿找不对,毁三代!这是陆母的原话。
陆母的挑三挑四,直接引起了楚母的不满。
“你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瞧不上你们呢!谁稀罕进你们陆家!”楚母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