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疼吗?”楚韵风的眼眶里涌上一股滚烫。
很快地,热泪滚出了眼眶。
“谢谢,阿姨。”陆离离尴尬地咧了一下唇角。
“别动。”楚韵风赶紧拿出了湿巾。
“孩子,我给你擦擦。”
楚韵风给陆离离轻轻擦拭着唇角的血。
陆离离瑟缩着脸颊,又尴尬,又有点怕。
“没事儿的。”
楚韵风轻轻呢喃着。
她发自内心地心疼着陆离离。她甚至能够联想到陆离离过得是什么生活。还有她的爱人,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楚韵风的心,撕拉撕拉地疼着。
班主任训斥了什么,她不知道。娄千红警告了什么,她没听到。满脑子里都是陆宏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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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班主任一通教训,私下里,楚韵风并没有教训颜岸然,甚至一句叮嘱都没有。
“妈,你不责怪我?”颜岸然倒不好意思了。
“你欣赏陆离离?”楚韵风柔和地看着颜岸然的眼睛。
“嗯,是的。”颜岸然没有否认,甚至有一种男子汉的气概。
颜岸然已经做好了被楚韵风教训的心理准备了。
楚韵风怔怔地。
好久都没说话。
颜岸然正想问什么,楚韵风突然开口。道:
“我也欣赏她。我也喜欢陆离离。”
“真的?”颜岸然惊喜,简直不敢相信。
“她是个好孩子,让人心疼的好孩子。”
楚韵风想到陆离离被娄千红撕扯着头发的样子,心里就剧烈地疼痛起来。
“对她好点。”楚韵风动容地说。
“那,妈,你是?”颜岸然简直不敢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只要不耽误学习就好。妈相信你,会有分寸的。”
楚韵风忍不住地抚了抚颜岸然的头发。她相信精神力量的强大,不可估量。
颜岸然的心里顿时翻上了一股浪潮,波涛汹涌着,下决心,狠抓学习,一定不让妈失望。
颜道貌问起这件事情时,表示:
“不用放在心上,青春期么,有这种心理很正常。没有才不正常。”
这件事不但没有困扰到颜岸然,反而对他的学习上起了促进作用。
为了开明的老爸老妈,也得努力学习啊!忽地,颜岸然生出一种浅浅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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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道貌虽然没有为难儿子,但是,夜里,却没有放过楚韵风。
“我说的对吗?”
颜道貌把楚韵风逼靠在浴室里的墙壁上。外面是卧室,卧室的门反锁着。
“什么?”
楚韵风躲避着颜道貌的眼睛,生怕眼睛里的东西被捕捉到。
“青春期的萌动。”
颜道貌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手指捏住楚韵风的喉咙。
一捏,楚韵风就感觉呼吸困难。
等脸色憋得通红,颜道貌又松开手指。
来回折磨着楚韵风。
“你知道吗?你沉思的时候,就是你最美丽的时候,尤其是你这双眼睛。
美丽得出奇!会发光。但是,你的美丽却从不为我而发。”
颜道貌的鼻息喷吐在楚韵风的面颊上。
楚韵风忍耐着,闭上了痛苦的眼睛。
“你们做过几次?”颜道貌的手捏住了楚韵风的皮肉。
楚韵风一阵唏嘘,难受着。
眼睛被动又祈求地看着颜道貌。
楚韵风的处女之身,颜道貌没有捕捉到,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伤疤,就像被戴了绿帽子一样,多年来一直折磨着他。
“你……你大可跟我离婚。”楚韵风颤抖着。
“离婚?休想!我要一点一点地折磨你。我所得不到的,都要在你身上一点一点地补回来!”
颜道貌猩红着眼睛。
“他温柔吗?”这一直是颜道貌喉咙里的一根刺。
“你们在哪里做的?在他家里?还是在酒店里?白天还是夜里?说!”
楚韵风感觉体内一阵痛楚。
“求你……放开。”
“是不是有第一次的感觉了?”颜道貌的眼睛,似笑非笑。
楚韵风越痛楚,他就越痛快。他喜欢欣赏楚韵风的痛苦。
“变态!”楚韵风忍无可忍。
“嗯!”颜道貌冷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颜道貌一把扯掉了楚韵风的浴袍,把楚韵风摁在洗手台上,冷酷地吻着楚韵风,遍布全身,全身的耻辱。
一个多小时的折磨。
“穿好衣服,别着凉。”
颜道貌温柔的声音刺激着楚韵风的鼓膜,刺穿了一般。
颜道貌出了浴室,楚韵风缓缓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破烂不堪。
缓缓走到花洒下,清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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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夹雪之后,道路特别滑,有薄冰。
朗跃仁的越野车停在棚户区的巷子口。
下车后,朗跃仁顺着逼仄狭窄的巷子向里走。
地上又湿又滑,破砖烂瓦旁边堆放着燃烧过的煤球渣。
泔水随意地泼洒在巷子里,混合着食物残渣,肮脏的卫生纸随着冷风乱舞着。
时不时地还有猫、狗、孩子的粪便,一不小心,就会踩一脚。
这里,朗跃仁已经来过无数次了,每个月都要过来几次,来看望一个肮脏的畜牲。
虽然这个畜牲,比畜牲还畜牲,朗跃仁还是不得不奉养着他。
朗跃仁顺着狭窄的过道,一直向里面走着。
期间闻到了炒白菜的味道,还有酒味,酒瓶子就扔在墙砖下面,还有破碎的玻璃渣。
上次过来,朗跃仁的头,险些开了瓢。
打架斗殴,赌博强奸,在这里已不足为奇了。
要想安全地穿梭过去,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朗跃仁怀里搬着一个大大的纸箱,箱子里全是衣服、食物,还有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里有现金。
终于走到了那扇破烂不堪的木门前。
木门潮湿而腐朽,早就合不上了,歪歪趔趔地拉扯在门框上。
朗跃仁跨进门槛,狭窄的小院里肮脏不堪,卫生纸,啤酒瓶,破烂鞋子……
朗跃仁大步走向肮脏的纱窗门。
刚刚靠近,就听到里面有女人嬉笑的声音。
“吭!”朗跃仁大声。
“啊,有人,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不一会儿,纱窗门里出来一个衣着打扮特殊的半老徐娘。
朗跃仁把头撇向一边,尽量避开这肮脏的交易。
等得差不多了,朗跃仁才用手帕垫着门把手,拉开了门,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