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鸣感到别墅已经被人占领了。
奇怪,凌月容到底有什么本事,现在一楼乒乒乓乓的,二楼的客房奇奇怪怪的,连三楼好像也有她的脚步声。
马一鸣只剩下卧室这一块阵地了。
美人榻已空,吉他横陈在床上。
他这一会儿却没有弹吉他的兴趣,倒头俯卧在床上,脑子好像混乱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浑浑噩噩地躺着,凌月容又来了。
这一次,她是穿着白色的浴袍,宽松的袍子仅用一根腰带束着,难免露出大大的颈部,并且一路往下,露出一条深沟。
“阿鸣~”
马一鸣听到这声音头皮发麻,怎么刚刚进来的时候忘记了反锁房门。
“你进来不会敲门的吗?”
“嘻嘻。”凌月容在他对面躺下了,脸对着他的脸。
马一鸣发现,虽然她洗了澡,洗了头发,可是,脸上的妆还在,她怎么办到的?真是稀奇古怪。
也许是洗完澡之后,又重新化妆了吧。
马一鸣转过身子,仰望天花板。“你那么累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况且你晚上还要出去疯呢!”
“伦家睡不着嘛!”凌月容说,便抱住了马一鸣,由于马一鸣是仰天躺着,她这一抱,几乎就是压在马一鸣身上了。
她眨巴着双眼,大眼睛看着马一鸣。
都是成年人了,马一鸣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奇怪,面对着这花枝招展的女人,成熟性感又美丽的女人,他任是没有半点欲望。
“你睡不着是吧,好吧,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可好?”
“好啊~”凌月容虽然是有点失望,但还是配合地欢笑,心说,原来这男人喜欢前戏,行,请开始表演你的前戏。
马一鸣说:“那好,你躺好,认认真真听着。”
他还是望着天花板,好像想故事想得出了神。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王国。”
“那里的国王是个十分勤奋的国王,一天到晚出去征战,把他美丽的皇后和年幼的王子丢在宫殿里。”
“国王十分英勇神武,几十年来,为国家打下许多领土。”
“可是美丽的皇后在深宫中时时觉得很寂寞。”
凌月容听到这里,立即问道:“怎么,皇后出轨了吗?”
马一鸣道:“那倒没有,皇后深爱着这位国王,只不过小王子看到皇后郁郁寡欢,心里面十分痛恨国王。”
“后来有一次,小王子趁着国王再次出去征战,就揭竿而起,自己称王。”
“啊!”凌月容道,“这小王子可真不懂事呀。阿鸣,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咱们说点儿别的好吗?”
马一鸣没有搭理她,继续说道:“国王得知之后,立即杀了回来。因为国王英勇神武,而且深得将领的拥护,很快就把叛乱平息了,小王子也被抓住了。”
“恩,抓得好。”凌月容说,“那么国王把小王子杀了吗?”
“没有。”马一鸣叹息道,“因为他是国王唯一的儿子,虽然国王不喜欢他,觉得他不成材,可是,毕竟杀了这个小王子,就再也没有人能继承他打下的江山了。”
“所以他就把小王子关了起来,关在很大很大的牢房里面,这个牢房大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就是小王子从牢房的一头往另一头走,走上一辈子也永远走不出去的那种。”
凌月容打断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牢房,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马一鸣觉得口唇干燥,“艺术夸张嘛,你不懂是吧?好吧,没关系。”
他继续说,“国王每天都在牢房外面监视着小王子,看看小王子悔改了没有,他说,如果小王子悔改了,他就考虑把他放出去。”
“他每天派人去问话,可是每次小王子说的话,他总是听不懂。”
凌月容道:“这国王可真可怜,难道他就不能另娶一个皇后,另生一个儿子吗?”
马一鸣回过头,诧异地看看凌月容那张描画地精致的脸,觉得又是陌生,又是可怕,“你觉得国王应该杀死小王子?你觉得国王可以多娶几位妻子?”
凌月容嘟着她红艳艳的嘴唇,“有什么不可以,你说的是古代啊,古代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且皇帝很多妃子的好嘛。”
“好吧。”这一下,马一鸣真是瘫软在床上,别说欲望,连胃口都没了,“他已经被杀死了,他从精神上被杀死了。”
凌月容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搞音乐的人都奇怪,好像脑子不正常的。”
马一鸣又问道:“难道你不搞音乐吗?”
凌月容道:“我只是唱歌而已啊,我又不写曲子。阿鸣~,要么你也别写了,要不然我真觉得你以后可能会发深井病。”
mmp,马一鸣在肚子里骂道,你才深井病,你全家都是深井病!
“咱们还是别说音乐了,”凌月容换个话题道,“阿鸣~,洪导不是要复出拍电影吗,上次伯伯说已经跟洪导打过招呼了,要给你留个角色的,让你去见见她,你怎么跟人洪导说的,人洪导可都说给伯伯听了哦。”
马一鸣道:“那怎么了?”
“伯伯为了这件事,气得够呛。到处找你,没想到你躲在H市。”
“这不,我一听说你在H市,立即就赶过来了,咱们商量个对策吧!要不然,这一次,伯伯肯定要狠狠打你了!”
凌月容还是一副我什么都为你着想的贤惠妻子模样。
难怪马千里说她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儿媳妇!
马一鸣道:“不管你的事!”
凌月容道:“阿鸣~,你有时候做事情真要想想后果的。洪导是咱们香江最有号召力的导演了,而且她的背后是谁啊,身家千亿财团的大老板啊,她想要拍什么电影,没有拍不成的,而且她拍电影,肯定会拿奖,别说香江了,就是国际上的大奖也没少拿。”
“那便怎样?”
“她的手底下出过几个影帝,几个影后了?你拿了奖,那么你的影响力肯定得提高一台阶呀!”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马千里的儿子不是?”马一鸣不屑地说。
“是啊,”凌月容完全get不到马一鸣要表达的那个点,“正因为你是伯伯的儿子,洪导才给你这么大的面子呀!”
“得了!”马一鸣用力推开凌月容,“要么你跟我老豆说,让我老豆去跟洪导说,让洪导给你留一个角色,怎么样?”
凌月容从马一鸣的身上滚了下去。
马一鸣跳下床,正要走呢,忽然凌月容手上不知拿了什么,问他:“这是什么?”
“什么?”马一鸣反问。
“谁的头发?”凌月容紧张地说,“你把她带上床了?”
“深井病,是你的头发吧。”马一鸣说。
凌月容又发挥了福尔摩斯的特长,“才不是,我的头发是卷的,她的头发是直的,你看!”
不是凌月容的,那定是柳青青的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