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锅碗瓢盆,早饭就好解决了。
昨晚拿出来的肉还剩半块,米是方家姐弟抬进来那袋。
方稗稗扫了一圈,道:“现在,锅有了、米有了、肉也有了,就还差点蔬菜。”
方生上前:“那好解决,我在后院种了些萝卜白菜,来个人跟我去摘就行。”
方稗稗大喜:“你这鬼做的,讲究!”
“不是说了吗,我除了有点鬼伎俩,别的就跟人类一般无二。”
方稗稗想起之前的气流针到他面前就消散于无形,还有那些要打自己板子的枯枝败叶,好奇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
“就是化解我的气流针,还有那要打我屁股的大板子?”
方生道:“那些啊,不过是我的魂力操控罢了。”
“魂力?”
见众人不明所以,方生解释:
“灵魂本身是有力量的,只是那力量被肉体所束缚。”
“有修行者,能寻找到打破肉体囚牢、激发魂力的法门。而绝大多数普通人,只有在死后,脱离肉体枷锁,魂力才能慢慢觉醒。”
“为了人间秩序不被干扰,人死七七四十九日,魂力以及灵魂本身会被阴司收回地府,再根据生前所作所为重新分配、再次轮回。”
“而我的灵魂不知什么原因留了下来,如今已有百年,故而魂力能够利用气流做些简单的事。”
方稗稗恍然大悟:“那些枯枝败叶,也是你用气流将它们聚成板子的?”
“还有之前的双脚悬空?”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的夏侯让问。
方生点点头,“悬空飞行,不过是利用看不见的气流托住身体罢了。”
方稗稗不由怀疑起自己的“气化成针”来,那究竟是六合的功力,还是自己的灵魂之力?
或者说,是六合的心法口诀,才让自己在死后没多久便激发了魂力,做到转化气流?
毕竟,庄倾城可是死了百年后,才能用魂力掌控气流的。
那么,自己所得的葵花宝典就不仅仅是一部武功秘籍,而是……一部鬼魂修炼法门。
怪不得这身体越活越年轻,自己这哪是在练武,分明是在修仙啊,嘿嘿嘿!
见方稗稗突然嘿嘿怪笑起来,方生猛地跳开。
“你、你不会是被我吓得失心疯了吧?”
方稗稗翻个大白眼:“你才失心疯,本夫子这是突然悟道了!”
啊......
“说了你这凡夫俗鬼也不懂,快别愣着了,赶紧去摘菜。”
“小虫子,你带猞猁跟他一起去。”
“小草和小牛做饭,蔡公公和五皇子看看能不能翻张桌子出来,先将就着用。”
大家都说好,唯独小虫子不动,猞猁则一下窜上屋顶。
在方稗稗看过来时,小虫子怯怯看方生一眼:“我、我怕鬼!”
方稗稗抬脚就要踹他,方小草走上前道:“我和爹去吧,小虫子公公和小牛做饭。”
小虫子高兴了,忙道:“我这就去做饭。”
说完也不待方稗稗点头,跑开朝房顶上招了招手:
“下来吧儿子,咱们做饭去。”
猞猁:“喵!”
方生嗤笑,骂了句“胆小鬼”,带着方小草转身朝后院走去。
几人各自忙活开来。
方稗稗正准备找点什么事做,却见敞开的大门走进来三男一女。
女的正是一身淡粉、恰似古装芭比的六公主夏侯瑛淑。
她身后跟着文质彬彬的大皇子、一瘸一拐的二皇子、衣衫补丁摞补丁的四皇子。
四人走到她面前,道了声“夫子好”!
方稗稗问:“你们怎么今天来了?”
夏侯温控制着乱跳的心,面色平静道:“已经过了两天,我们来看看夫子这边弄得怎么样了。”
方稗稗看向一旁的夏侯良,嘴角带笑:“你确定也要做我的学生?”
夏侯良躬身抱拳:“上次多有得罪,还忘夫子见谅!”
方稗稗:“好说、好说!”
“只是我的教学堪称魔鬼训练,怕你受不了。”
夏侯良道:“只要皇兄与两位皇弟都受得了,本宫自然能行。”
他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你不刻意针对我,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也间接的告诉方稗稗,别看我腿瘸,并不比其他皇子差。
方稗稗笑笑,又问四皇子:“你呢?”
四皇子把胸一挺,目光坚定:“本皇子无所畏惧,来高接高、来低接低。”
方稗稗内心:哟呵,看来这补丁皇子不简单呢。
她又看向夏侯瑛淑,夏侯瑛淑在她开口之前道:“看我干嘛,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想学就学,不想学可以不学。”
方稗稗:“那不行。”
“我这里可没有区别对待一说,你要么退出,要么坚持到底。”
“要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打酱油,那这课咱还是趁早别开。”
夏侯瑛淑瞪她:“我父皇可是说了......”
方稗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再者,我所培养的可是大夏未来的栋梁之才,岂能因你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汤!”
夏侯瑛淑怒了:“你、你竟敢说本公主是老鼠屎?”
方稗稗:“你要是能坚持下来,那就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夏侯瑛淑鼻子冷哼一声,不屑道:“金子有什么稀奇的,本公主才不要做金子,本公主要做......光芒万丈的太阳?”
方稗稗:敢将自身比太阳,可见这芭比公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也是,生在皇宫里、长在皇权下,哪有不想登高的主?
看来,夏侯让的路,不好走啊!
几人正说着,外面乌泱泱涌进来一大群衣着光鲜的少男少女。
方稗稗大致看了下,怕不得有二三十人。
她有些兴奋,这哪是什么人啊,分明都是行走的银子!
众人朝他们走来,先是给几位皇子和公主行礼,又转身看向方稗稗。
“想必,这位就是方夫子吧?”为首一个长得圆圆滚滚的胖少年问。
方稗稗将垂到胸前的一缕白发撩到背后,挺直腰板道:“正是本夫子。”
为首的胖墩:“我叫夏侯雄,家父夏侯善。”
他身边另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道:“我叫郑长青,家父郑重山。”
“我叫......”